康姨娘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总是惦记着对萧凝雪下手，你听姨娘的，如今你最该着急的是你跟江家的婚事，而不是一味地对萧凝雪下手。”
“姨娘怎的不明白？只有萧凝雪死了残了，我才会顺理成章地成为萧家嫡女。”
萧婉儿一边说着，脸色上已经晕开了几分色彩，仿佛现在已经是萧家嫡女一般。
“姨娘有没有想过，如果婉儿成了嫡女，那婉儿以后要参加什么宫宴，就不用姨娘去求那老太婆了，也不用姨娘受委屈了。”
康姨娘不同意女儿的想法：“可是我们是女子，只要嫁得好，嫡女庶女有什么分别？”
“当然有区别！”
萧婉儿反驳：“嫡女，历来就让人高看一眼，嫡女可穿正红，嫁人可做正室，在哪里都不用遭人白眼，将来生了孩子，也可以让孩子大大方方地唤自己一声母亲。”
萧婉儿说着，一双眼睛看向自己母亲：“姨娘，您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萧婉儿直勾勾地盯着康姨娘，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康姨娘有些愣怔。
半晌，康姨娘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婉、婉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萧婉儿轻笑一声：“婉儿说的是什么话，姨娘最是明白，姨娘不要告诉我，在这偌大的萧府，姨娘不想像那两位夫人一样，在正式场合可以上桌吃饭，烧香理佛时可以跟在老夫人身边，便是这一院子的嫡男庶女们，到时也都围着你尊一声嫡母。”
康姨娘彻底怔住了。
萧婉儿说的话，字字句句全都锥在她的心上。
这许多年，萧婉儿刚才所说的桩桩件件哪一个没有在她梦里出现过？
又有哪一个没有在她无人的时候幻想过？
然而也因为身份的原因，她也只能敢做做梦。
可说到底，她想的是给女儿找一门好的亲事，因为在她看来，女子嫁的好，远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眼看着康姨娘站在原地愣神，萧婉儿抬步又走到她的身前：“难道说您不想让女儿将来也向那两个姐妹一样风风光光的吗？嗯？母亲？”
萧婉儿最后这一声母亲叫的十分有诱/惑力，身为一个母亲，又有哪个女子不想听到自己的儿女唤自己一声母亲？
可她身为妾室，子女只能叫她一声姨娘。
充其量唤她一声娘亲，那已经是主母天大的恩惠了。
然而母亲，却只能是尊为嫡母的人才能被叫的。
康姨娘有些动心了，她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可是如今江家已经与你定了婚约，你嫁过去也是正妻，也是可以……。”
“正妻又如何？我以庶女身份出嫁，我的嫁衣，我的嫁妆与那萧凝雪萧映雪都不同，这般身份，便是嫁到了江家，将来也会被人看不起。”
康姨娘不说话了，身为一个母亲，她又怎么能忍心让女儿因为身份受这般折辱？
半晌，康姨娘抬头：“那……婉儿想要怎么做？”
这一句话问出来，就证明康姨娘已经要默许萧婉儿的做法了。
萧婉儿唇角勾了勾，伸手把康姨娘扶到软塌一旁坐下：“这些事情母亲都不必担心，女儿自然有女儿的办法。”
无人之时，萧婉儿便称康姨娘为母亲。
这一声母亲，康姨娘只觉得便是把命掏给女儿都是值得的了。
“其他事情母亲不用管，女儿是有办法的。”
“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哪里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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