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懂他的意思,也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有多沉重。
但是她有自己的顾虑,如果没有西沫,没有那个她亲自参与拿掉的孩子,她会答应。
食色,性也,沈知蒽终是俗人,就是单论闻书砚的色相,哪怕不会有什么结果,也许冲动之下,她也愿意和他谈上一段。
但是事实,闻书砚昨天还去了西沫的西餐厅。
她无意窥见过他的私事,不好拿到台面上说的私事。
沈知蒽更想所遇之人给她一份干干净净的安定,她十几岁独身处于异国,太过颠簸。
“书砚哥,我能照顾好自己,不需要麻烦你来照顾了。”她打算蒙混他等待的答案。
闻书砚手臂搭在敞开的双膝上,双手随意交叉着,他离沈知蒽很近,她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的薄淡香水味。
甚至能精准地分析出这道香里的组合物质。
闻书砚就那样看着她,目光里的坚定深邃不见底,他忽而轻笑,“哦——又改口叫书砚哥,不直呼我大名了?”
“我怎么听说你没照顾好自己?一家三口都是医生,白班,夜班毫无规律,为了减少互相干扰,你一个人住在雅颂大院,常常为了多睡一会儿不吃饭,所以胃会偶尔不舒服。”
即使闻书砚的车很宽敞,可是他高挑的身姿坐下来,加上他靠得近,沈知蒽几乎觉得闻书砚要把她圈禁起来。
到底是没正经谈过恋爱,她能发箭,会射击,不怵手术刀,不怕鲜血,但是面对闻书砚,心率多少有些失常。
“我爷爷奶奶说的吧?我只是偶尔吃不好,不是常态。”沈知蒽尽量沉静地狡辩。
闻书砚像要把她看穿似的,目光都不挪一下,“别犟嘴,再结合你今晚下班的事,事实证明,你需要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他直接将“男朋友”了当地抛出来。
沈知蒽被他围得呼吸发热,“我还在实习,忙得焦头烂额,没有精力谈恋爱。”
闻书砚微微低头轻笑出声,肩膀颤动后再平静,他抬眸看沈知蒽,“没关系,我有精力,我会充分配合你,你只要安心独占我,享受这份感情就好。”
沈知蒽觉得自己即将变成一只被他束手擒来的猎物,一步步被逼到角落,连呼吸都要窒住,所以必要反击回去。
她忽地伸手在闻书砚胸膛上推了一把,“你往后点儿,这样和人说话,我不习惯。”
闻书砚就着她的推力靠回到皮质椅背中,他干脆仰躺着,下颌上扬,像是在昏暗光色中自言自语。
“我承认在飞机上见到你,是见色起意,但是后来开始在不知不觉中喜欢,尤其是在爷爷家里见过之后,更加确定就是你的想法。”
其实闻书砚这几天有一点苦恼,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想沈知蒽,在忙碌的白昼碎片时间中会想,夜晚即使很晚睡下也会念。
直到早晨起床时,身体的鼓胀变化,难受滋味也会想起她。
闻书砚甚至将花洒开到最大,冲个凉水澡,埋怨自己可能是个衣冠禽兽,怎么会生出亵渎于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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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飞北京,去试飞基地帮忙做一个试验,来回大约一个星期,这期间你再考量一下我说的话。”
闻书砚转过头,看着沈知蒽,格外认真地说:“我希望回来时听到的是你愿意,如果事与愿违,那我可能——会强抢。”
说完,闻书砚勾唇笑了下,但是眼神在惯常的睿智中,暗藏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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