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知蒽看见斜对面的一间房门被打开,赵景尧见桑筱麦安好地站在走廊里,又放心地退了回去。
“好了,筱麦,快回去吧,你家赵景尧都等着急了。”沈知蒽说。
“可是,我真怕你俩又吵起来。”
桑筱麦什么化妆品都带了,偏偏忘了拿遮瑕膏,即使昨晚赵景尧已经极尽温柔,但是她锁骨那里还是留下一点红痕。
此时桑筱麦心里非常愧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沈知蒽只好推着桑筱麦向前走,“好了,我俩肯定不吵架,我又没做什么,有什么好吵的,放心吧。”
沈知蒽心里有预感,如果她和闻书砚,这次还因为彼此的过往吵架,那么这段感情基本就走到头了。
谁也放不下对方的过往,互相在对方身上套上一道道枷锁,枷锁越积越多,越来越高,全部都是沉重与负累,有朝一日,必定轰然崩塌。
沈知蒽送走了筱麦,踩着拖鞋一步步往她和闻书砚的房间走。
半路,“蒽蒽。”
开门声和叫名字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沈知蒽回头,是纪淮南,他已经脱掉了羽绒服,只剩里面的黑色卫衣,米色裤子。
纪淮南手搭在门把手上,脸上写满不舍与忧心,他问沈知蒽:“他——对你好吗?”
沈知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好像是笑着的,她朝纪淮南用力点点头,说了一个“好。”
“那就好。”纪淮南艰难地笑笑说:“快回去吧。”
直到那道纤瘦而熟悉的影子走到别人房间门口,纪淮南才彻底关上门。
门闭合的那一刻,把手上多了两滴晶莹剔透的眼泪。
纪淮南背靠在门板上,沉沉闭上了眼睛,他始终无法释怀,无法忘却,哪怕已经很多年没见。
再见,她还是他心里最美好的小姑娘。
如果不是家里突生变故,此日此时,他们一定会与现在不同。
会不会已经结了婚?
纪淮南拎回去的早餐被放在茶几上,一点点凉透,袋子却没有被拆开一下。
——
沈知蒽送桑筱麦回房间时关了门,但是她忘了手里没有房卡。
眼下站在门口,她不知道里面的闻书砚是什么样子,这道门一旦打开,迎接她的又将是什么。
沈知蒽深吸一口气,一口气提上来,还没落下去,门蓦然被闻书砚从里面打开。
“干嘛,在这习武运气呢?”
闻书砚拉起沈知蒽的手往房间里带,“是打算和我决斗么,沈豌豌同学?”
他神色如常,一张俊脸上没有什么异常的情绪。
“闻书砚,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门被带上,沈知蒽疑惑问道。
话音刚落,闻书砚已经把人拥在了怀里,宽肩窄腰将沈知蒽纤柔的身段遮得严严实实。
闻书砚不说话,低下头埋进沈知蒽的茉味发香中。
沈知蒽温柔的双臂,圈住闻书砚精壮的腰身,耳边,任由他的湿发传来阵阵凉意。
沈知蒽的心一点点踏实下来,她为这段感情预料到的句号,被脑海中的橡皮擦轻轻擦去印记,一同淡薄下去的,还有一个名字——柏一荻。
清媚的阳光洒在浅色地板上,给清冷的冬日润了一层暖心的光色,他们就这样抱了好久。
闻书砚在沈知蒽额头上亲了下,又亲了亲她的眼睛和鼻尖,最后亲吻了嘴唇,才松开拥抱。
“去化妆吧,然后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回家准备下午的考核。”闻书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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