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坐在另一侧,向闻书演的大腿看过去,他的伤口是窄而深的穿刺伤。
此时医生也回过了神。
“先生,您需要缝针的,最近不要剧烈运动,避免用力牵扯肌肉,便可以自行恢复。”
年轻女医生不禁红了脸和耳垂,用不太标准的中文和这个蛊惑人心的男人沟通。
沈知蒽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医生的羞涩样子,又看向闻书砚。
他神色微冷,垂着眸,云淡风轻地扯过剪开的布料,遮住漏出的皮肉,“不劳烦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医生没明白闻书砚的意思。
只见他的目光看向另一个座位上的沈知蒽,并朝她伸手,“我老婆也是医生,她帮我缝就好了。”
合着这俩人婚都结好了?现在中国不是盛行晚婚晚育么?
沈知蒽的脚踝已经消好毒,她站起身,朝闻书砚走来,“那我就随便缝缝?”
“沈医生请自便。”闻书砚敞着一双长腿,陷在白色座椅中,眸中蓄着掩不住的柔柔深情。
外人看来,他看沈知蒽时,眼里竟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
闻书砚朝门口看了眼,对一众医护说:“接下来就不劳烦你们了,这里有我老婆就够。”
“那好。”医护们一一退出医疗室。
沈知蒽有礼地送了下他们,再回过身,却看见闻书砚已经坐在椅子中解腰带。
随着利落的“咔哒”一声,闻书砚站起身,他手一动,皮带被迅捷地从腰上抽出,在空气中画了个一闪而落的弧度。
闻书砚扯住西裤腰沿,毫不避讳地向下褪去。
沈知蒽将门关个严实,忍不住问他:“缝伤口,你脱裤子干嘛?”
几个月不见,面对那样一双性感的,男人的腿,沈知蒽竟然也像刚刚出门的医护一样,耳根微微泛粉。
空气里瞬时生出好多既熟悉又生疏的暧昧分子。
“裤子上有血,黏得我难受,早就不想穿了。”
闻书砚说着话,弯腰从脚踝上扯下裤子,扬手甩向墙边的医用垃圾桶,精准投进。
“那你一会儿穿什么?”沈知蒽目光稍有闪躲,问闻书砚。
闻书砚坐回到椅子中去,“薄月礼会给准备好。”
他低头看了下还在向外溢血丝的伤口,说道:“缝吧,豌豌。”
“你和薄月礼怎么认识的?”
沈知蒽问着话,回身去医疗台上找出吗啡和生理盐水,开始兑麻醉液。
闻书砚看着那道背影,因为手中的忙碌,纯白裙摆在脚踝上蹭来蹭去,忽高忽低。
沈知蒽身上一袭白色连衣裙,清纯风上又添了些民族元素,不是她平时喜欢的风格。
应该是周望澎准备的。
闻书砚双目幽暗,拳头攥得绷紧。
虽然周望澎的工厂和别墅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损毁,但是难压夺妻之痛。
闻书砚想问问沈知蒽,周望澎有没有善待她,又怕勾出沈知蒽心里的阴影,也怕她生出疑心,以为他介意她是否清白。
闻书砚想来想去,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和薄月礼认识的啊?”沈知蒽用背影又问了一句。
闻书砚稳了稳情绪,开始给她解释。
其实,他与周望澎还有薄月礼的结识,全部发生在曼谷,是他做空军野外特训的时期。
当初,某次野外求生的训练中,赶上了接连的暴雨天,又遇上了大型野生动物,激烈的搏斗中,闻书砚因为断后而掉了队。
他误入了周望澎的领地,两天一夜的搏杀周旋,闻书砚智取了周望澎的战斗机才得以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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