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抿紧嘴唇不再说话,闻洛溪多说一句:“我们不是心疼钱工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身后,闻书砚再次冷冷发声:“你俩年薪加一起没人月薪多,他用得着你俩心疼?”
闻洛溪眼珠一转,偷瞄了下方盛,也闭紧了嘴巴。
生病也挡不住小叔叔的坏脾气。
科研楼下,方盛快走两步,恭敬拉开迈巴赫的副驾门,抬臂做出“请”的手势,等待老板上车。
闻书砚目不斜视,高挑身躯直接略过迈巴赫,走向后面的黑色虎子。
开门,关门,启动一气呵成,一脚油门后,虎子轰鸣着窜了出去。
方盛呆愣在迈巴赫旁边,手里拎着一大提孤零零的果篮。
“我小叔怎么了?”闻洛溪走过去问他。
方盛摇摇头,转身向不远的房车走去,他打算去把车修好洗干净。
这么摆在楼下实在不好看。
方盛将车门打开,毫无防备地,迎面一股恶臭扑来。
他连忙退出来,紧紧捂住口鼻,才从后座走进去,拉开车载冰箱,一阵更剧烈的臭味飘出来,团团将他包围,差点给人熏死。
冰箱里的海鲜全臭了。
腐烂变质的蛋白质奇臭无比。
此时,方盛更加肯定,闻工和沈医生闹矛盾了。
-
闻书砚开着车,连找了两家医院,奉城医大和军总医院,都没找到沈知蒽的身影。
车里,闻书砚降下车窗点了支烟,薄薄烟雾从唇齿与鼻息间溢出,短短时间模糊了他的脸,又慢慢清晰。
两个医院楼上楼下地找了几圈,闻书砚整个人虚浮得快要撑不住。
苏醒了的城市,顶着阳光一片早春万象。
桃花瓣铺了一地厚厚的深粉,杨柳抽长出新绿,碧色草坪一块连着一块。
这么好的春色中,闻书砚只觉浑身发冷。
明亮阳光从窗口斜斜落进来,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闻书砚深吸一口烟草,沉沉地闭上双目,夹烟的手臂搭在窗沿上,阳光晃得他手指更加白净性感。
性感下又有玉质般的温润。
不多时候,有人站车窗外和车里的人说话。
清风拂动。
“先生,打扰一下,请问可以加个微信认识一下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车子。
同时,微微吹来她身上的香气。
闻到香味,闻书砚呼吸停滞一瞬,他懒沉地半睁开双目,把手臂收回到车内,不给人哪怕一秒钟的对视。
“抱歉,有家。”他又疲倦地闭上眼睛,说出这两个字。
简单,却有男人的责任,和拒绝的力量。
紧随,车窗迅速升起,墨黑色玻璃很快隔绝了那张冷峻侧脸,不给人多看一眼。
车里,尼古丁的作用下,人终于精神不少。
闻书砚抬指把烟按灭,火星已熄灭,手指却持续顿了好几秒。
随后,那辆黑色虎子从侧边停车位里开出来,极速调头,驶向新的方向。
市妇婴医院一楼。
闻书砚立在导诊台前,问里面的人:“您好,我是沈知蒽的家属,请问她住在几层几间?”
他直接报患者名字,这样被告知的概率大一些。
然而这里的医护口风更严,她礼貌给闻书砚做解释。
“先生抱歉,首先,我们不能帮您查询院内是否有这位患者,其次,既然您是患者家属,建议您给患者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更好。”
沈知蒽要带电话不就好办了么,他至于找一早晨没找到一根头发丝。
“她没带电话。”闻书砚苍白无力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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