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花,长得倒是非常好,雅气又倜傥的公子哥儿,一张带了点坏的冷白皮儿,不知道要招多少蜂引多少蝶。
不过,眉眼怎么越看越眼熟。
“还有什么问题么,医生?”陆匀骁发觉出中医探究的目光。
“你,姓陆?”医生忽然问。
“对,您认识我?”陆匀骁反问道。
医生哼哼一笑,“我认识你爸,前几天还和陆厅一起喝酒来着。”
“不过也不能说不认识你,你小时候弹钢琴对吧?”
中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坐在琴椅上,弹得有板有眼的小男孩。
“嗯,弹过钢琴。”
爹的级别也对得上,先前陆匀骁全身冰凉,现在又像被架在火上烤。
“从小你就皮,和闻家那小子没少作花样,他开飞机,你玩大船,把院子里折腾一团乱。”
中医把病历本往前一推,脸色沉了沉,“你爸还是打你打少了,长大了也没消停。去取药,我跟药局说一声,就别排队了。”
中医视线落在司小郁的姓氏上,又抬头看看司小郁。
“你爸,我也认识,你们两个年轻人,哎~”
中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向陆匀骁说:“以后不许胡作非为,好的事情就要用正确的方式去对待,别搞那些花样,拿药去。”
陆匀骁已经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是被教诲了一大通,身体里的反骨已经开始发痒,蠢蠢欲动。
他拿起病历本,耐着性子说了句:“谢谢医生。”
司小郁站起身,干脆说了句,“谢谢叔叔,麻烦您别告诉我爸。”
中医抬抬手,赶人似的说:“赶紧回家好好吃药。”
-
两个人取完药,上了闻书砚的黑色宾利。
虽然已是初夏,陆匀骁依然把副驾座椅开了加热功能。
司小郁身体不舒服,情绪也不佳,他都知道。
陆匀骁单手握在方向盘上,没急着起步,沉默几秒说:“对不起,媳妇儿,我带你做了坏事,伤了你身体,以后再也不会了,这事是我的责任。”
司小郁苍白着嘴唇苦笑了声,“不怪你,怪我自己,开始是觉得冰能缓解疼痛,后来就上了瘾,是我咎由自取。”
这段话说完,车子里一秒入冬,再也没了初夏的温热。
天空中,一朵灰色流云不疾不徐飘过,恰好遮住太阳,天色瞬时罩下一层灰蒙。
陆匀骁落在方向盘上的手禁不住颤了颤。
曾经的司小郁就像夏天一样火热明媚,她骄蛮,有锋芒。
她一扬下巴,像只气昂昂的小老虎。
陆子问过司小郁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怎么听都有点草率。
她说是因为她生在六月,那是树木郁郁葱葱的时节,但是太过旺盛就要承受过多的风雨与烈日。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万事适度就好,所以她是小郁。
可是,自从和陆子在一起,司小郁遭受太多风雨,就像此时的天气,黯淡下来了。
陆匀骁侧过脸来,看着司小郁。
“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司小郁,要不——”陆匀骁放下按在方向盘上的手,倾身把脸凑到司小郁面前。
“要不你打我一顿解解气。”
先前中医说陆匀骁,他爸还是打他打少了,他确实从小就顽皮。
但是他爸手扬起来也打不着他,因为他跑得快,他爸根本追不上。
现在,如果打他能让人解气,心里痛快一点,那他情愿被司小郁打。
大不了请几天假,先不去上班了。
司小郁转过眼眸,静静看着陆子的脸,这张她迷恋了十几年之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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