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脸色一变,“五弟这是何意?”
楚王:“皇兄难道看不出来,这其中有诈?谢迟定是假作垂死,想要离间我们兄弟。”
赵王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俗话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绝对不能中他的计!”
楚王:“皇兄你放心,来日大事得成,那位置,只能是你的。”
赵王振奋,用力拍他肩膀:“好!所谓江山美人,各取所需!到时候,为兄就把谢迟身边那个绝世美人,赏赐给你!”
“多谢皇兄!”楚王喜形于色,呵呵呵呵……
当晚,赵王与楚王分别暗杀对方。
两方人马在朱雀门杀得你死我活。
最后,赵王被刺重伤,被亲兵护送着,逃离上京城时,又在上阳门下遭到伏击,当场毙命。
奉楚王之命,追杀赵王的,正是当初在东宫兴风作浪的常威,常百年之子。
他先是投奔了赵王,又暗中给楚王当内应,两边通吃,左右待价而沽。
此时,他指着上阳门下,一刀砍了赵王首级的黑衣人:
“大胆!胆敢在上京城门之下,斩杀亲王!来人!大家一起上!”
然而,立在城门之下的人,身影只被月光映出一道剪影,手提长刀,一言不发,只凭一身杀意,让这些训练有素的兵将,居然谁都不敢靠近。
常威左右看看,见没人敢上,自己也甚是害怕,无奈搬出老子:
“我……,我乃龙武将军常百年之子,我爹如今掌控潜龙号,只要我这里一个讯号,潜龙号的火炮,不消一时三刻,便可以攻下上京城!”
“你爹刚上潜龙号,就已经被人喂鱼了。”
城门下的人,声音沉沉,提着刀,一步一步,走出城门的阴影。
他抬起头,脸庞,被火把照亮。
是谢迟!
在他身后,城门外,赫然一尊红衣大炮,黑森森的炮口,直指城门口所有人。
常威吓得一骨碌滚下马来:
“殿下!太子殿下!殿下您怎么回来了!”
说完又突然发觉不对。
“不对,是陛下!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谢迟睨着眼,俯视他那狗样。
“朕深夜回京,倒是没给五皇兄带什么见面礼……”
片刻之后。
楚王一党正在宫门前集结,预备冲进宫去,抢夺皇位。
恒山四圣率领此时大约只余三千左右的东宫宿卫军,死守不让。
这时,突然一声炮响,在黑夜中,震耳欲聋,将宫中的夺嫡暴乱的人喊马嘶,全部压了下去。
一炮砸下来,落在人群之中,将地面砸了个坑!
却是个哑弹。
和炮弹绑在一起的,是个人。
楚王的近卫凑近一看,大惊:“常威?”
常威从天而降,已是被轰地半死,挣扎着动了动手指:“皇……皇上……来……了……”
他屁股后面,一根藏着的暗捻在刺啦着火花。
等楚王等人发现,当场吓变了声,“不是哑弹——!快跑——!”
轰——!!!
宣政殿前,被炸了个大坑。
楚王和他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连爬起来逃跑的能耐都没了。
宫门口,一直死守皇城,按兵不动的宇文卓,这一回终于看清了方向。
“开门,恭迎陛下回宫!!!”
城门大开,迎接它真正的主人归来。
宫城内,硝烟弥漫。
楚王和赵王残余党羽,私下逃窜。
谢迟一袭黑衣,阔步进宫。
阮清也黑衣黑裙,发间只有利落的一根簪,随他身后半步。
再后,是余少川摇着扇子。
很快,所有逆党,要么就地格杀,要么活捉的,全部拘在一处。
天亮时,旭日东升。
宇文洪烈和江疏,带领三路大军已于城下集结。
谢迟登基后,第一道旨意,敕命宇文洪烈为虎臣,江疏监察百官,余少川拜国师。
第二道旨意,立阮清为后。
第三道旨意,宇文卓虽于动荡期间左右不决,但始终按兵不动,强压上京城局面,确保了整个京城百姓不遭受兵祸动乱之苦,将功抵过,卸其兵权,保留勋爵,回家安享晚年。
至于其他所有与楚王、赵王之乱有关的一干人等,全部押解至城门外,当着全城百姓的面,一炮,轰了!
命大活下来的,算是老天赦免,从此流放三千里,三代不得回朝。
被炸烂的,就地全部埋了。
尸坑上,再由国师主持,立塔一座,降妖除魔,永镇河山!
如此三日,京城大定。
可西边却也传来急报:雷山扎图与平王及西北三路节度使大军正面硬刚,已经身负重伤,一路向北逃去。
“这个有勇无谋的蠢货!”谢迟把折子摔了。
阮清刚好进来,又弯腰把折子给捡了起来。
“太后娘娘在雷山扎图手中,定吃了不少苦,皇上还当亲迎相救。刚好,这个时间,郁风前辈,也快该到了。”
谢迟抬头看她,“阿阮回来了?丈母娘找来的那个什么夜郎大国手后人,医死不医活的什么玩意,怎么说?”
“是医不活。”
“他说你医不活了?!!”
“人家叫医不活!”
谢迟:……
“行了行,总之那个人怎么说?”
“他说,这一路以蜂毒压制,路子还是对的,但想要彻底拔除解药,还需一些时日。”
谢迟听得阮清的毒有的治,顿时舒心不少。
“可是,此时京中初定,我若去营救母后,你一个人在这里,实在让人不放心。但对方是平王数十万大军,若带上你,只会更危险。”
阮清笑笑:“臣妾才不去。西边风沙大,兵荒马乱的,伤皮肤。臣妾只需乖乖住在深宫之中,有几千几万的人保护着,等着皇上凯旋便是。”
“好。朕速去速回。”
“嗯,等皇上回来,臣妾身上的毒,说不定就清了……”
阮清两只纤细的手,握着他一只大手,千言万语,诸般担心,也都只是笑笑。
谢迟捞过她后脑,两人额头抵在一处,“等你好了,我们努努力,先生个儿子玩玩。”
阮清嗤的一笑,低声道:“你说生什么就生什么?”
“朕是皇帝,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清偷偷掐了他的腰一下,“你若是再这样胡言乱语,惹怒了老天,当心生个猴子。”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
谢迟到底是不似从前那么没轻没重的了。
说不动她,就不动她。
亲亲抱抱一会儿,他便克制着将她安顿好,出去准备营救沈娇的事。
新帝此次出京,是秘密行事,不能大肆张扬,也不能带太多人马。
既要救下太后,又要解西面之围。
实在是没那么容易。
阮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医不活说,她身上这个毒,根本不可能拔除干净。
就算能活下去,少受些罪,多活几年,也不可以再有孕,否则,必会殃及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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