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千轻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南凌然:“所以,你是答应我了吗?”
南凌然并未回答魅千轻的问题而是道:“所以,你这在帮破千帆铲除异己?你还真的是愿意当这么一个棋子?给人当了棋子,人家还不给你名额,你还真的不是蠢的一点点。”
魅千轻微微一愣,不想南凌然竟是将话说的这般明白,可是随后,她便清浅一笑:“这人生在世谁又能够保证他永远也不会是谁的棋子?都不过是在利用与被利用之间罢了,再说,破千帆也并非不给我名额,甚至是,他还打算就这般直接的把我带到鬼墓林,只是我自己不愿意罢了,因为我想堂堂正正的站在墨如玉的面前,而不是受尽鄙夷。”
南凌然看着魅千轻坚决的模样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她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并不傻,相反的她比谁都聪明,有些事情也是比谁看到都透彻,可是有些时候,她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是被利用了,还是这般的心甘情愿:“可以,我可以给你一个名额,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魅千轻倒是并不意外,她与南凌然之间的关系从来便是这样,或许她们应该算是朋友,可若是用一种更确切的词语来说,他们之间是生意上的朋友,互惠互利,各取所需:“恩,你说。”
南凌然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散漫:“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这南安城中最近来了一个采花大盗,你只要将他逮捕归案便好,只是此人对别人或许没有什么,对你,可能就有些难度了……”
魅千轻看向南凌然道:“这个人,我认识?”
南凌然轻笑:“何止是认识,那么简单?若是我告诉你了此人的名字,你或许会惊讶不已的吧,就算是打起了退堂鼓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魅千轻看向南凌然道:“既是如此,那便不用说了,省的让人心乱,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吧,既然你开口了,想来肯定是有了周全的计划了。”
南凌然笑看着魅千轻道:“你倒是了解我,我调查过这个采花大盗,这人有个癖好,便是喜欢在一些个身世悲惨的女子,成婚前夕下手,我已让人按照你程一一的身份,帮你打造了一个足够悲惨的人生,你若是准备好了,我让人今夜便放出你被迫要与我成婚的消息,到时候,你只要假装被劫持就好了。”
魅千轻看着南凌然微微皱眉道:“这么简单的事,你随便找个人便好了,不一定非要是我。”
南凌然只是清浅一笑:“这事确实简单,可却非你不可,我南凌然是什么脾气,这傲天大陆恐怕是人尽皆知,这世上唯一与我有过牵连,甚至是有可能让我强取豪夺的女子,只有两个,第一个便是安彦国早以死去的魅千轻,第二个便是一年前在南安城,甚至是整个武林都轰动一时的峨眉派掌门,程一一。”
魅千轻看向破千帆:“所以?你要现在的我是程一一,还是魅千轻?”
南凌然笑看着魅千轻,葱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魅千轻的脸颊:“魅千轻也好,程一一也罢,只要是你,对于我南凌然便是特别的,只不过我更希望你是程一一罢了,毕竟若你还是魅千轻,我便真的没有什么是可以威胁到你的了。”
多么动听的情话啊,魅千轻在心底里感慨,若不是她与南凌然一样发现了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白衣男子,若不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戏,恐怕她便会将这当成真的吧:“所以你现在是觉得你能够威胁到我?用什么?就峨眉派的那些个弟子?还是长了坊里的那些个钱财?”
南凌然看向魅千轻笑的妖媚,笑的冷艳,就仿若是一个女子一般,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妖精,否则怎会有这样勾人心魂的本事:“轻儿,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现出这般样子,峨眉的那些个人,长乐坊的那些个钱财,你在不在乎我不知道,但是如今我那大牢之中的左清风,罗辰,哦,对了,还有一个江刚强,我想,这些个人里,总该是有你在乎的。,”
魅千轻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对于左清风,她是真的没有任何一丁点的留恋了,可罗辰,且不说罗辰从未从真正意义上伤害过她,就算是当时他把她当做是妖女,可他依旧由着她的任性,放她走,而不是抓她,甚至杀了她,之后,他也跟她道了歉,并且一直都在弥补。
那时候的她只觉得不公平,只觉得委屈,可现在的她,经历这么多,也明白了不少,事实上,在很早的时候,她便懂了这些,只是她不想承认,也不愿意去面对,事实上她在愧疚,而江刚强,他根本就是一个局外人而已,可不得不说他是个特殊的局外人,至少他是在那种时候还愿意相信她的人。
一开始魅千轻只觉得南凌然是要让她与他做戏罢了,可现在看来,这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可她清楚的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她越是要表现得不在乎,魅千轻清浅一笑:“南凌然,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左清风跟我什么关系?他可是差一点杀了我!老子拼死拼活的给他打下了天下,他特么的要杀了我!至于罗辰,我承认我之前把他当做过家人,可那也只是在他没有把我当妖女的时候,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强,我倒是真的很敢兴趣,他特么谁啊?”
南凌然抓起魅千轻的手,直接将魅千轻拉进了最旁边的赌坊,魅千轻看着南凌然的举动,只觉得可笑,看来她早早的便被人算计了,而她却还傻傻的蒙在鼓里。
这赌坊很大,有个三四层楼的样子,魅千轻并没有注意,只是大眼一看,便被南凌然拉到了楼内,只是目测规模应该与长了坊差不多,只是一进来,魅千轻便知道,这里与长乐坊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这里与其说是个赌场不如说是个屠杀场,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确实无法掩盖的。
高台之上,左清风,罗辰,江刚强,被捆绑在木桩之上,高台之下,一群附庸高雅的贵公子正在无声的押注,这赌注也当真是新鲜,可赌注高台之上人的生死,也可赌注谁先死谁后死,甚至是各种死发,以及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
魅千轻甩开南凌然的手,转身欲走,却在听到南凌然那悠闲的声音之时,停下了脚步:“愣着做什么?没点眼准?”
南凌然的话音刚落,数十把匕首从各个方向准确无误的插在了左清风身上,魅千轻看向左清风,目光复杂,不光是因为他一声不吭,还因为此时的左清风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左清风竟然还在对这她笑,只是魅千轻分不出他这笑容是嘲讽,还是什么。
南凌然笑咪咪的走到魅千轻面前:“怎样?现在轻儿可是能够答应我的要求了?”
魅千轻未看南凌然一眼:“你这是要为我报仇雪恨?说来我还真的是要谢谢你了。”
南凌然只是轻笑:“我听说安彦国有一种刑法叫做,凌迟,是将人全身剥光,把肉一片片片下来,一直到人的心脏停止跳动,我觉的这种死法是在适合左清风不过的了,轻儿,你觉得呢?”
魅千轻并未回答南凌然,只是眼睛一直看着左清风,他的脸在南凌然说出剥光两个字的时候明显变得苍白,他不怕疼痛,也不在乎疼痛,可他在乎的是尊严,属于他左清风的尊严,遥是他曾给她毒酒,遥是他想要把她变成腐尸,他也只不过是让她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杀人工具罢了,从不曾让她真正的失去尊严。
高台之上已经有人开始井然有序的为左清风宽衣解带,可南凌然似乎根本不打算就此作罢:“嗯,轻儿,你说是先割什么地方好呢?要我说,就那个地方吧?我将俘虏过来的左清风的那些个女人们分发给诸位将士,竟然意外得知他的那些个女人竟然无一例外,都是雏,你说,他是不是根本,那地方就是个摆设?既然如此,从那个地方开始的话,也不算是……”
南凌然的话音未落,之间一到粉色夹着冰蓝色的光芒飘过,魅千轻已然一剑刺穿了左清风的心脏,随后将剑拔出,左清风怦然倒地,魅千轻冷眼看着南凌然:“要杀就干脆点,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是什么样子?”
紧接着魅千轻的目光扫向地上的左清风,她出手足够快,他身上的衣物也大都还在,此时的他虽是死了,可嘴角却带着笑容,想到刚才她拔剑之时左清风竟是对她说了“谢谢”二字,她竟是觉得她做了件好事,呵,还当真是可笑。
南凌然只是微微有些惊讶,之后便是浅笑着将手中的折扇架在了江刚强的脖子上:“即是如此,要不我我来帮你一并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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