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附近的护卫听说护国侯与宁侯在此对战,纷纷前来悄悄观战。
沈琼枝手持长剑,对面的宁侯做了一个大胆招手的动作,仿佛在哄孩子,让叔叔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而沈琼枝也不敢掉以轻心,正要起阵。
忽然就听宁侯扯开嗓子大喊道:“别起阵。”
“我是阵师,为何不起阵?”
沈琼枝奇怪的问。
宁侯道:“我要看的是你的剑意,又不是你的阵法,我知道你必然是起神兵阵,可加持你的剑上的攻击力,可那都是没有意义的,你发出这一剑的剑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一生都仅仅只是追寻这一剑的威力,那只能说你不懂剑,穷其一生也不会发挥出最强的那一剑。”
沈琼枝一愣,到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此刻被宁侯一点拨,忽然想起儿时,叔父教授她剑术的时候,仿佛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这是一把从你心里长出来的剑,只有这把剑,可破天地万法。
所以这一剑,也叫心剑,但是你要忘记它的名字,你要记住,这是一把没有名字的剑。
原来这一剑不是没有名字,而是叔父刻意又让她忘了。
这肯定不是叔父不愿意告诉她,而是,叔父希望有一天,她自己为自己的这一剑命名,既然如此……
沈琼枝微微眯眼,第一次在起剑的时候,没有一同起阵,而是感受这一剑最本源的力量,让她自己的心里长出来。
长出来……
沈琼枝不知道,此刻握剑的她,已然与平日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这谁都说不清。
“出剑啊。”
宁侯催促了一句,但整个人已经莫名的兴奋了起来,因为已经很久没感觉过这么纯粹的剑意了,沈家后人果然名不虚传。
而就在下一刻,沈琼枝瞬间拔剑,青锋出鞘,横劈而出,在空气中甚至荡漾起一股肉眼可见的风暴。
“好。”
宁侯更兴奋了,他双手握拳在面门画十,想要以玄术气盾挡下这一剑,然而下一秒他傻眼了。
这一剑过来,只觉清风拂面,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言,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这大概也是所有人的疑问,难道这还是一招空剑?
唯有君不言笑道:“因为宁侯不是她的敌人,没有杀念。”
“不是,这,这……”宁侯一脸古怪,就见沈琼枝已经收起了剑刃,一副不会再出第二剑的感觉。
宁侯更委屈了,“莫名有种……出剑不杀人,恰似太监上青楼啊。”
众人的内心,“嗯?”
就连前来围观的护卫,都有些微微的失望。
但是就在宁侯刚抱怨完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并随着轰隆一声,宁侯身后不远处的一座凉亭,四根柱子从中间已经被齐齐削断。
凉亭的顶部便随之轰然倒塌了。
所有人愕然回眸,随即露出惊艳的目光,沈琼枝的这一剑虽没有杀意,却不代表没有威力啊。
“厉害厉害……”
沈琼枝笑道:“也因为我没有将宁侯当做敌人,所以我这一剑虽有威力,但也缺少了几分……”
“出剑的理由。”
“差不多。”
其实沈琼枝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单凭剑意,能发出这么一剑,自己其实也被惊了一下,但面上还要装的很平静。
“已经很不错了,”宁侯赞不绝口。
凌宇大师笑道:“这才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嘛,就是打坏了宁侯不用赔钱,这打坏了凉亭算谁的?”
沈琼枝不说了。
宁侯一拍胸脯,“算我的。”
沈琼枝心想,这宁侯能处。
还是周武帝一挥袖道:“看在你们即将前往降服妖龙的份上,还是算朕的吧。”
于是这个问题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准备行装,尽快赶赴妖墓的封印地,到了地方在根据事情的程度来规划具体的目标。
只是当沈琼枝和君不言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忽然又被宁侯给拦住了。
“宁侯还想切磋?”
沈琼枝笑问。
就见宁侯飞快的摇头,明明彪形大汉,却给人一种娇羞之感,道:“今日领教了沈家后人的天赋,甘拜下风啊,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
沈琼枝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宁侯的表情则越发的羞涩的了,道:“所以本侯生出了一个比较,不要脸的请求,不知道沈家后人可否能接受。”
“不要脸的请求?”君不言都听不下去了,不冷不热的问:“有多不要脸,难不成比当日的君家老祖还不要脸?”
“君家老祖?他有多不要脸?”宁侯问。
君不言眯眼道:“宁侯你能想象的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就问宁侯你,也是那种不要脸吗?”
企图迎娶沈家后人?
就见宁侯有些纠结的皱了皱眉,道:“大约我该是也有那么不要脸吧?”
沈琼枝则愕然瞪大了了眼,宁侯刚才在她心里塑造的好形象,就要这么塌房了?
“君家的事,宁侯知道多少?”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刚回京,”宁侯道。
果然。
“那应该不是一种情况,先说说你的吧,”沈琼枝道。
“你还是先说说那君家老祖什么情况?”宁侯这次学精了。
沈琼枝也没隐瞒,道:“君家老祖,百岁高龄,企图骗婚迎娶我,你说这该多不要脸啊!”
“什么!”
这下该宁侯大惊了,“这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事,百岁高龄迎娶沈家后人,他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过你别误会,本侯可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所说的不要脸的请求是,沈家后人资质太好了,咱们可以做个邻居,半师半友的切磋切磋,但想着沈家后人还是单身女子,所以才说这请求有点不要脸。”
沈琼枝这才明白宁侯的意思,心想,你这想法,跟真正的不要脸比起来,简直太要脸了。
“能与宁侯做邻居,是我的荣幸。”
“那就一言为定了。”
宁侯说完就高高兴兴的走了,像个小孩子。
“这宁侯有些意思哈?”沈琼枝笑道。
君不言则道:“一条老光棍,这些年光顾着练贱了,我猜他起初的意思是应该是想收你为徒,但最后想想大约觉的还不够格,就又改口了,这么一想,确实有点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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