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深吸一口气，说道，“小时候爷爷告诉我，如果自己迷路了，最好的办法就是……问人！”
“这里没有人，但是有相魂！现在只有问它们了！”
“至于能不能回来，那也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丁晓继续深入生死间，刚走出去没多远，那匹老马突然出现了。
它站在丁晓面前，诧异的看着丁晓，又看了看丁晓身后的巨石。
“你竟然越过了唤神石？”
“真正能够得到相魂青睐的，正是那些有着无比坚定信念的人，看来，我是看走了眼！”
丁晓有些尴尬。
情况跟老马想的好像不太一样，他也不是故意要越过那什么唤神石的，还不是黑雾害得！
当然，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丁晓也不会把实情告诉它。
丁晓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还有没有其他办法离开生死间？”
“生死间，出去的路自然是有，就在生死之间！”
“人类小子，前面你会遇到相魂，至于能否收服相魂，就看你造化了。”
丁晓突然又问道，“你知道为何近十九年，灵煞反噬变得如此频繁？”
老马盯着丁晓看了几秒钟，看到丁晓都有些不自在。
“你是来寻找真相的？”
丁晓点点头，“灵煞反噬频繁，真正受波及的都是一些百姓，身为护尸吏，我就应该以守护一方太平为己任。”
老马迟疑片刻，说道，“这些年我也遇到过不少来我这一界生死间的人，但你是第一个来生死间的护尸吏，也是第一个不惜牺牲性命探求真相之人。”
“这一点，倒是与我的主人有些相似……”
不惜性命？不用说，又是黑雾的锅了……
“人类小子，你的问题我也无法回答，我所知道的只是，这绝不是常态。”
“灵相是主人孕育而生，即便主人死去，除非主人有极强的怨念，否则相魂反噬的现象并不普遍。”
丁晓眉头紧锁，连相魂也不清楚吗？
老马突然问道，“你对你所在的世界了解吗？”
“这……”
这问题确实难以回答，他熟悉自己的世界，但绝对算不上真正了解。
以他现在的地位，还有太多隐秘之事是他不知道的。
老马看到丁晓的神情，大概也猜出了他的情况，“在我记忆中，护尸吏地位卑微，你距离看清你的世界，还有很长的路。”
“当你真正到了能看清你自己世界的时候，一切疑问都会迎刃而解。”
丁晓想到了师父。
师父身为国师，或许只有到他这种程度，才有希望触及所谓的真相。
尽管老马没有给丁晓明确的回答，但丁晓还是抱拳，“多谢指引！”
老马发出一声欢快的嘶鸣，“好了，我已经把你带到了你想要来的地方，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了。”
丁晓点点头，“多谢……”
话音未落，老马的身影便不知所踪。
丁晓抬头看向前路。
前方光点闪动，应该都是相魂。
至于出去的路……走一步算一步。
再往前走，丁晓看到了路边栖息在树下的巨猿灵相，看到了黑水畔的巨鳄灵相，树上的猴子灵相在树林中跳跃。
天空中，苍鹰盘旋，林中，豺狼虎豹悠闲的散着步，远处一棵大树上，栖息着一只巨大的九头鸟，那应该是神兽鬼车灵相。
一只浑身雪白的九尾狐瞬间从他身侧一闪而过。
天空一团黑影飞过，巨大的身躯遮天蔽日。
“鲲鹏灵相？”丁晓瞪大眼睛。
更远的高山，一条长长的黑影划过天际，所过之处电闪雷鸣，火光冲天，不知道是不是巨龙灵相，又或者是什么罕见的元素灵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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