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不能说完整吗?”她又羞又恼。
脸上不知是因为发热,还是因为羞赧,红得过分。
夜翊珩心情极好,笑着将人拥进怀里。
他抱她抱得那样紧,好似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黎语颜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娇娇软软地道:“你先放开我,我去换一下东西。”
他不解:“换什么?”
黎语颜脸红耳热,心脏鼓动得厉害:“月事包。”
一晚没换了,不知如何状态。
偏生此人不是抱她,就是吻她,弄得她气血翻涌。
她这三字声若蚊蝇,夜翊珩还是听清楚了,霎时间白皙的俊脸上镀了一层暧昧的红。
他以拳抵唇咳了一声:“去吧,若要帮忙,喊我便是。”
“你……”
怎么没脸没皮的?
这种事情,他一个男子如何帮忙?
黎语颜跺脚,奈何急于进净室,便不再说他。
待她处理好回到卧房时,夜翊珩正将身上的外袍与里衣脱下,露出冷白色的肌肤,块块分明的肌理,与精壮有力的腰身。
“喂,你做什么?”
刚刚压下去的气血,再次涌了上来。
黎语颜觉得这次大姨妈,来得过了量。
偏生气血通畅后,腹痛的不适感减低不少。
夜翊珩缓步走到她跟前,修长如白玉的手指握住她纤细的脖颈,低头到她耳边说:“该看疤痕了,嗯。”
尾音拖长,似在她耳畔烧了火,耳垂一下就烫了。
“殿下,咱们过几日再看,成么?”
她眨巴眨巴漂亮的眼,软着调子与他商议。
此女的眼睫浓密纤长,如此眨眼时,好似于他心上扰痒一般,连带着他的喉咙干涩发痒。
夜翊珩的喉结滚了滚:“还是说你想连那颗痣一起瞧?”
“你!”黎语颜顿觉肚子疼得厉害。
夜翊珩忧心道:“怎么了?”
方才不是好好的么?
“我痛经!”她推他,“被你气的!”
“不气不气。”他搂着她,轻拍她的后背,柔声诱哄,“今夜只看疤痕。”
生怕她拒绝,他忙补充:“你说你分明会缝合之术,当初为何用匕首将我伤口烫上?”
一边说,他一边将人往净室拉。
果然,黎语颜的思绪便回到了当年救他的时候。
“那会我没带缝合伤口的针线,你的伤口过大,要止血只能用那个法子。”顿了顿,她语含歉意,“对不住啊,那时我还小,手上力气不够,所以伤口处理得有些难看。”
“难不难看,你如今看看再说,如何?”
说话间,夜翊珩已将外裤脱了。
黎语颜深吸一口气,她是医者,如今只是看自己当年处理过的伤口而已,没什么好紧张的,遂伸手过去……
却不想轮到夜翊珩怂了。
他扣住她细瘦白皙的手腕:“颜颜,你确定要看?”
她抬眸迎上他的眸光,无波无澜道:“我只看疤痕,看看能不能祛掉。”
夜翊珩俊眉一蹙,眼前的她,美眸中分明映着他的身影,可此刻缘何不见一丝羞赧?
黎语颜又道:“殿下莫要紧张,今次我不会将殿下的裤子扯了。”
闻此言,夜翊珩唇角一抖。
就在他心头还在犯嘀咕时,带着烫意的手指撩起了他的裤腿,狰狞可怖的疤痕便露在两人眼前。
他来不及阻止,只见她柔软的手指触了触疤痕。
“要去掉陈年老疤委实困难。”她将他的裤腿放下,习惯性地拍了拍手,又捻了捻手指,“殿下试试每日涂抹祛疤膏,倘若不能祛,那就考虑将疤痕剜去些,只是这般方式委实受罪。”
夜翊珩看她面色如常,说话行事像在问诊。
“颜颜,此刻孤在你眼中是病人?”
黎语颜眉梢一挑:“不然呢?”
“孤是你夫君!”
“然后呢?”
“然后你可以名正言顺扯孤的裤子。”
此话叫黎语颜彻底反应过来,火急火燎地出了净室:“你洗吧,我先去睡了。”
见她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儿,乍一放开,便逃得飞快,夜翊珩低笑出声。
其实他也没做好准备,倘若真被她再次扯了亵裤,他又该如何?
如今她的身子不便。
即便她身子爽利了,他怕是也说服不了自己,将人不由分说地要了。
又不是先前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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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睡下时,天快亮了,等两人起床时,已近午膳时分。
夜翊珩看着花瓶里插着的荷花,对她说:“你下回要摘荷花,与孤说,同陌尘他们说也成。”
“殿下,昨日我摘的是荷叶,不是荷花。”
黎语颜将荷花从花瓶里取出,倒去瓶中水,重新舀了水灌入。
夜翊珩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问:“摘荷叶作甚?”
“做荷叶鸡呀。”黎语颜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那女人送来的荷叶鸡好不好吃?”
“孤没吃。”夜翊珩这才知道她是吃醋,便盯着她插花的动作,缓缓道,“孤想吃你做的。”
听到他说没吃,黎语颜看着花瓶中的荷花倏然生了欢喜:“待我有心情了,做给殿下吃。”
就这时,凌朗疾步进来,拱手作揖。
“两位殿下,昨日外头送来的荷叶鸡上查出了致命毒素。”
闻声,夜翊珩与黎语颜齐齐转头:“何毒?”
“鹤顶红。”凌朗抹了额头的冷汗,“殿下虽没吃,但也未叫属下查。属下看荷叶鸡卖相不错,便想扯了腿吃,吃前顺手查了毒,没想到那道荷叶鸡含了过量的鹤顶红。”
“鹤顶红呈红色,做荷叶鸡时需要加入酱油与老酒,所以出菜后,即便加了鹤顶红,也难从外表上看出端倪。”黎语颜严肃道,“那女人冒充当年的我接近殿下,目的是为了毒杀殿下!”
毕竟救命恩人的身份可叫人放松了警惕。
言罢,夫妻俩对视一眼。
夜翊珩俊眉冷凝,想到季清羽近来的反常表现,他冷声吩咐:“凌朗,速查季清羽。”
凌朗心神一凛,旋即称是。
黎语颜知道他有理由怀疑季清羽,但还是忍不住说:“殿下,那丫鬟曾提到贤王。”
“老二他是太监,如今急于知道孤有无隐疾无可厚非。”夜翊珩冷冷道,“季清羽在此次事件中,太过殷勤,孤不得不怀疑他。”
更何况季清羽其人对颜颜有着龌龊的心思。
他想对颜颜做的事情,季清羽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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