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庆幸的是,院子里种的树多,又比较茂盛,只要不是趴在墙头仔细看,就看不清里面。
可是……可是……
周围都是黑暗,他们这方是被火堆照着的。
“诗诗……别闹。”乔仞视线下移,只能看到一截皓白的手腕,手腕之下的手指被布料挡住,隐约看到一点点手指的轮廓。
那布料,是离诗诗专门给他定的,贴身衣物。
“乔大人,你怎么不出声啊?我记得我以前喜欢哼哼的。”
火光照着离诗诗的脸,明明都红透了,却还要拉着敌人同归于尽。
乔仞皱着眉,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把我穴道解开。”
“我不,今夜是我的。”离诗诗生怕乔仞不紧张,掀开了被子,让一切的隐秘与不隐秘,都暴露出来。
月色落了下来,火光跳跃,恍惚之间,好似那手也跟着跳跃,可是离诗诗的手哪里有那么大,应是幻觉。
乔仞脑子一片空白,紧张与担忧,全身的感觉都被牵着走。
大概是他这个样子太迷人,离诗诗突然笑了一声,道:“乔大人在朝廷上那么严肃,在床上却这么的……迷人。”
她胆大妄为,引导着乔仞的手,像他往常那样。
乔仞全身肌肉都紧绷着,咬牙,“诗诗,把穴道解了。”
离诗诗在犹豫,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她本来想逗乔仞的,结果把自己给逗进去了。
犹豫了一会,她解开了乔仞的穴道。
刹那间,位置反转,乔仞直接抱着她上了墙头,就在那里要她。
抬眼望去,还能看到隔了几条街的灯光,下方是巷道,要是有人走过,随便一眼就能瞄到他们。
虽说离诗诗是衣衫整洁,只露出两条细长的腿,可她真没想到乔仞胆子这么大。
这人跟疯了一样,一下一下地问她,“还敢胡闹了吗?”
离诗诗声音破碎不成语,她不敢了,真的。
她以后老实的。
从此,东禹北渊都知一秘闻,不知东禹乔丞相用了什么方法,北渊女帝再胡闹,找他一定管得住。
人人都在打听他是如何掌握的一家之主权威,可就是打听不到。
(乔仞离诗诗番外完。)
谢思第一次在东营见到姬冰倩的时候,没认出来她。
毕竟那时她全身是伤,脸上的伤疤丑陋可怖,跟他记忆中那个总是板着一张冷漠的脸,却温和细心的姐姐,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直到他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
按理来说,姬冰倩身为将军,身上伤口很多,手臂有伤也不奇怪。
但是那一处伤疤他却一眼就认出来的。
他自己的牙印他能认不出来么。
那是他十四岁的事情了,过了十岁的坎,他已经不需要时时在天机阁里被盯着。
他自小记忆力好,那些个情报秘闻,全部都记在他脑子里。
而他念念不忘地,是十岁时的那次预言。
那时他将将开智,第一次睁眼,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天机阁遭遇了袭击,是因为他。
后来有一次深夜,他撞到天机阁长老在祭拜什么人,又在说什么南家。他忽然想起来,当初他的预言似乎就有什么南家。
他没有听清楚,他习惯了什么事情自己去查。毕竟天机阁情报无数,他是阁主,他能查到任何他想知道的事。
于是,他查到了自己的预言,查到了南家被灭,都是在他十岁那一年发生的事。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两者之间的联系。
于是,他逃出了天机阁,他想去东禹,他想跟那个南家唯一剩下的人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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