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多慈跟着叹了口气,“林大人实不相瞒,我只擅长办谋杀案,并不擅长办这类案子。不过我会尽力的。”
“尽力就好,办案期间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本官说,另外吴争会随行保护你。”林江严肃道:“于公于私本官都想亲手拿下那贼人,十万两啊,都是百姓的血汗!怎容贼人糟蹋。”
唐多慈微微笑着点头,她早就觉得林江是个好官,要知道古代的科举可比现代的高考难多了,能够靠在全国前几名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林江恰恰就是天才中的一员,据说在少年就以才学出名,考上进士不足为奇,都说千里当官只为财,林江年纪轻轻当上知府肯定不会有那么清白,可那又如何呢,几千年能出一个海瑞?肯听老百姓说话的,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就是好官。
与林江定下明日清早出发去大同,唐多慈便打道回府了,令人意外的是张浩在家乖乖的陪着鸭子,同时备好了饭菜等着唐多慈。见她回来,立即扔下鸭子,热情的招呼道:“回来啦,饭菜刚刚好,吃饭啦。”
林江不管饭,唐多慈早饿了,不客气吃起来,张浩坐在一边,边吃边问道:“林大人找你何事啊?”
“查案。”唐多慈继续吃。
“什么案子啊?”张浩继续问。
“十年前大同饷银失窃案。”唐多慈没有隐瞒的意思。
啪一声,张浩的筷子掉了,他有些结巴,“你说什么?那个案子不是一直都没有线索吗,怎么会突然又查起来了?”
唐多慈没有理会张浩的失态,“林江说又有了新的线索,不过在我看来跟没有一样,盗窃案不是我的强项啊!”
“什么线索,你快告诉我!”张浩急急道。
“那是一个画舫姑娘的故事......”唐多慈将荷花的故事又讲了一遍给张浩听。
“我把你想知道的都说了,现在轮到你了,说吧,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那饷银不会是你......”唐多慈你字还没说完,就被张浩一嗓子吼回去,“你说什么呢!”
“吓我一跳,不是就不是呗,开个玩笑至于吗!”唐多慈嘟囔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的父亲便是因为饷银失窃被罢官郁郁而终,我以小偷的身份行走江湖就是为了查这个案子,可一直没有进展。”张浩坦言相告。
“你是霍光的儿子?”唐多慈试探问道。
张浩点头,“我父亲时任兵部侍郎,是一位几具军事能力的将领,被朝廷委任为江西巡按御史,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很少失败,虽然比较性急粗鲁,却是一个爱惜百姓立志报国的将军,我父常说牡丹天下,岂容得胡虏肆虐。他戎马一生,因为饷银的案子被罢官,就像雄鹰没有了翅膀,野兽没有了獠牙,失去了战场,满腔的抱负无处展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临死都不能瞑目,要我水落石出之日将好消息带到他坟前。”
“是一位好将军。你也是好儿子,懂得师夷长技以制夷的道理。”唐多慈道:“你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几乎没有,不过在大同呆了几年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本想问问你的,可你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
“你不懂,女孩子要保护自己就得学习拒绝!”唐多慈自认为这话说的很诙谐,可惜张浩听不懂。
“快说吧,你发现什么奇怪的事了,现在啊我听到什么都不觉得稀奇了。”唐多慈催促道。
“我发现在大同当地有一个很神秘的教会,当地人称八卦教,盗窃案发生后,八卦教也突然消失了,今日我在通州城又发现了八卦教的影踪,偏偏这个时候当时失窃案的珠宝出现了,你说会有如此巧合吗?”张浩思索道。
唐多慈听闻陷入了思考,眉头紧皱,张浩也同样在思索些什么,“有些宗教信仰是很可怕的,迷人心智,比催眠还可怕。”唐多慈开口问道:“对于八卦教你了解了多少?”
“我确实花心思调查了一番,他们很神秘,具体是何人创立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人神通广大,收了八个徒弟,乾卦姓郭,坎卦姓李,坤卦姓邱,其他的我也记不清了,总之是收完这八个徒弟并将教义秘密传承之后便不知所踪,有人说他已经羽化成仙,有人说是偷窃时被人打死,还有的说被野兽给吃掉了,众多说法,查是没得查了。”
“不过现任的教主叫王伦,就住在大同县,聚会是不过是一帮教徒在一起讲讲经,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有一点很可疑,他们都很富裕,据我的调查,他们没有多余的土地,也没有别的财物来源,为何会不愁没有银子花整天聚在一起讲经呢?更奇怪的是失窃案发生以后王伦就消失了,通州的百姓都说在没有见过他。”
“八卦教的人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吗?”唐多慈道。
“与常人无异。”
“即是这样,你又是如何得知在通州发现的是八卦教的人呢?”唐多慈不解。
“是追查那批饷银时无意间发现的,朝廷的饷银有特殊的标记,因此即使被盗也很容易被发现,而这次这么久都没有露出蛛丝马迹说明这批饷银根本没有使用,所以这些年我各大银庄的库房,一方富豪的库房都去看过,凡是我能想到的储存这批银子的地方我都偷偷去看过,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就在前几日我无意间掀开一家的屋顶,发现一群八卦教的教徒在讲经,内容正与大同县的一样。”
“有没有可能是八卦教的教徒越收越多,多到通州城来了。”唐多慈道。
“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全国各地我都走过,只有在通州发现了他们。”张浩道。
“这些年你的力量有限,有没有可能是那批饷银早已经被融掉,铸成能不被发现的银子流通出去了。”唐多慈猜测道。
“这个更不可能了,牡丹的银矿虽有不少,但都是朝廷严格管制的,而能铸银子的地方及方法全国只有一家,这地方只有朝廷的几个尚书以及首辅知道,并且有重兵把守,要想把银子改头换面只有通过他们才行,这难度就更大了。”张浩分析道。
“怪不得林江那么肯定那批饷银还能追查到,可是谁会偷一批根本不能用的银子呢?这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唐多慈仰天长啸:“首先动机就查不到,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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