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飞火,一切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段文接过黑衣人递来的信笺,拆开之后,立即掐住送信人的喉咙。
“丞相……不斩来使……你……”黑衣人显然没有料想到段文会这般。
“这可是你家主子说的,见信杀人。你说杀谁呢?”咔嚓地一声,黑衣人喉咙骨断裂,一口血从嘴角出流了出来,当场毙命。
段文将信笺看过之后递给了身后的程延瑞。“殿下,这是繁祁王的信函。”
“想不到兼苍居然查到了我们头上,那些人都是怎么做事的?还有,郝连云鹏什么意思,他的人出了问题却需要我们解决,真当老子那么好欺负?”看完信函之后,程延瑞愤怒地将桌布用力掀起,茶杯碎了一地。“郝连云鹏不要太过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把本宫惹急了,本宫废了他!”
段文眼冒凶光,这件事情上确实是繁祁王做的太过分,沉稳如他也忍不住要发怒,更何况是缺少度量的程延瑞。“谁?”
此刻书房门外却响起了叩门声。程延瑞和段文相视一眼,书房的密室是他们商量机密地重要地方,一般人是很难进来的。
“我。”门外一声轻轻地应和,声音温婉甜美中又带着谨慎。
段文摁下机关,门外立即进来一美丽女子,她朝程延瑞款款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程炎恪嘴角露出开心地笑容,刚才的阴霾和愤怒一扫而光。“快起来,你怎么来了?这段时间过的好么?”
他的关心和担忧不言而喻,有万般的无奈和委屈,都因为他而不存在,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美丽地容颜更加的耀眼和夺目。“谢太子殿下关心,我一切都好,让殿下挂忧了。至于深夜造访是事出紧急我就亲自过来了,兼苍只身一人来人天宁,现在在敬王府内。”
“什么?”她的话让两人太过于震惊,一时间居然忘记了思考。
“殿下?”她的手就要被他折断了!
最先反映过来的还是段文。“敬王今日才出宫,兼苍就到了,真的只是巧合么?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曼妙女子摇了摇头,“大厅之中只有他们二人,门外都是司徒钰的亲兵层层把手,根本就靠近不得。我甚至刺激怂恿司徒钰前去探听都被阻扰。”
想不到他们居然会做的这么严密。程延瑞在密室内踱了几步,“既然时间这样吻合,何不此刻就带兵前去捉拿兼苍。正好可以坐实敬王与敌国通奸。”
“不可。”女子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兼苍和敬王一定也会有所提防,恐怕此刻兼苍已经不再敬王府了。若是殿下此刻带兵前往,不仅打草惊蛇,敬王府会加强守卫,还有肯能暴漏我的身份,对以后更加的不利。殿下稍安勿躁,一切以大局为重。”
“可是……蓉儿,你留在敬王府一日,本宫就担心一日。倒不如早日除了敬王,将你解救出来。”
“殿下有这份心思,蓉儿就知足了。只是现在大业未成,还请殿下暂往儿女情长,一切以国为重。”她把手放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他将要说出口的话。“我的心,与殿下的一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我先走了,殿下保重,干爹保重。”
段文看着女子走远,再看看程延瑞迷恋的目光,心中一阵叹气。太子殿下的眼光和内心竟然不如一个女子,日后如何成就大事业?“太子宽心,蓉儿聪明机警,一点会平安无事。此外,今日的舍是为了今后的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太子请耐心些。”
程延瑞的双手握紧,眼中凶光毕露。“丞相,一个月前压下的水灾的折子,该呈给皇上了吧。”
敬王府内。
司徒钰与其他三名侍妾和程炎恪一起用着早膳,是不是地用余光打量着他。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相比于受伤时而言,已经红润很多了。想来那个神医的医术还真不是盖的,一副药下去,就把他治好了。怪不得长孙太后要斩了王御医,不仅没把他的病治好,反而治出个伤寒来,这也算是杀鸡儆猴。
此刻她寻思的却不是御医们的医术如何,而是如果能把陶神医弄来给她当军医,那么她打仗的时候就方便多了,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士兵病死或者应为救治不及时而丧命。看来有时间应该好好地和程炎恪谈谈,既然神医那么爱惜他这个宝贝徒弟,那么有他出面,一定行。
想到这里,她居然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司徒钰,你吃饭吃傻了?”程炎恪的金筷毫不客气地往她手指头上招呼。
“啊——”司徒钰立即缩手,慌乱之间居然将筷子扔在了盘子中,“程炎恪,你有病啊。筷子是用来夹菜吃饭的,不是用来打人的。你……”
说罢,她的拳头已经悬在了半空中,大有一拳就想打死他的冲动。
程炎恪的桃花眼笑的极具灿烂。“本王叫你三次你都不应,吃饭走神还哈哈大笑,实在有辱本王颜面,因此才出面教训。你若是不服气,以后改了就是。”
你若是不服气,以后改了就是……
他说的是人话么?
她挥起的拳头打下去吧,他说的没错。放下吧,其他的人都看着,那样岂不是显得她理亏?一眼瞥见旁边笑的最欢的挽暮,拳头立即凌厉地朝她落去。
挽暮眼见形势不好,连忙出招迎击。奈何司徒钰武力比她好,她只好躲的份。饭桌之上空间本来就小,躲闪之间,居然将玉花容撞在了地上。
“花姐姐花姐姐,你没事吧。哎真对不住……你的手……”挽暮立即起身去搀扶花容,正好看见她手腕上两道显眼的淤痕。
花容惊慌地扯过袖子将双手藏进了袖子里面。低着头,声音怯懦无比,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没……没事儿。手……手是昨……昨晚不小心,在桌脚上撞到的。”
程炎恪也从凳子上优雅地起身,一手握着花容的手腕,一手搭上了她的腰。声音无限的温柔与魅惑,“爱妃没事吧。”
花容身体略微前倾,试图避开他的碰触。小脸涨的通红,“谢……谢王爷关心,妾身没事。”
挽暮连忙赔笑,“你看我,每次都弄得花姐姐受伤。先是被汤汁弄脏了衣服,上次又害的花姐姐差点落水,今日又撞上了花姐姐,挽暮真是罪过。可花姐姐有事内敛害羞之人,不愿与我多寒暄。可是王爷就不同了,花姐姐一片痴心托付与王爷,王爷可要好好待花姐姐。”
程炎恪点了点头,笑意轻佻。“花儿深的我的心,自然不会亏待了她,今晚本王就住在玉格吧。”
送走程炎恪和花容之后,仅剩司徒钰和挽暮二人。
“你也看见了她手上的淤痕?”刚才玉花容摔在地上的瞬间,她可是把那伤痕看的明明白白。根本就不是撞伤,明显是男子的手抓出来的。
“钰姐姐,她手上的伤来的不明不白,一定要问下王府的暗哨,她昨晚出府没有,有去见了谁?”挽暮好看的眉毛深深地皱在一起。“而且刚才王爷靠近她的时候,她明显是躲避的。可是几日前她弹奏的曲子,相思之前却是那么的深刻。”
“哎,花容含蓄内敛,也许是程炎恪突然的靠近让她紧张了也说不定,暮儿你多虑了。”司徒钰总觉得花容应该是喜欢程炎恪的,只不过是小女儿心态。“不过她的伤确实离奇。”
“钰姐姐,兼苍太子现在……”兼苍现在不在府里,她要去哪里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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