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弱点,无可厚非。”月貌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般委婉动力。“张氏如此耍泼,刘老板刘兴就是个惧内的人。既然惧内,也就以为着他这人像是以和为贵。那么,如果我们把他的和给打破了呢?”
和给打破了?杭只想愣是想了半天,才面露喜色,指着大拇指,一个劲儿的喊:“高,高明。大人和夫人这招,真高。”
程炎恪欣赏地望了眼月貌,知道她向来聪明伶俐,却不了还有这等蕙质兰心。“月貌,你真是智囊袋。”
“是吗?”月貌见程炎恪和她说的话多了,胆子也大了些。“其实不管是对付刘兴我想到了点子,就是城东的朱老板和城中的李老板我都想好了。”
“哦?就凭杭知县这样分析,你就想到了?说来听听。”
“其实很简单,就两个字。”她故作悬念,随机又撅嘴眨眼道,“那就是薛客。”
“为什么是薛客?”
“很简单,不管是圆滑的朱旺,还是阴险的李财,哪里比得上狡猾的狐狸?”
两人先是一愣,随机都大笑出声。“这主意好,这主意好。回去我就派他把这事给办了,这烫手山芋扔给他,我可是放心又安心。”
“不行。”程炎恪的话还没有说完,月貌这次居然大胆地将他的话打断。“要让军师去办这件事情,不能公子下命令,而是要通过钰姐姐的口让他去。不仅如此,还要用激将法。”
杭知县看着月貌是越来越喜欢了。司徒钰和挽暮的智慧、手段和胆识他都佩服。而眼前这个小女娃,不仅善解人意,而且还生了一颗玲珑心。不禁羡慕起敬王,如说娶妻的年龄晚了些,可能够娶上三位如此貌美如花又聪慧的奇女子,难得,难得。
程炎恪眼角噙着笑,蛇蛇然的在前面走着。眼睛却在不经意间瞟向了笑的敷衍的月貌。他的脑海中一瞬间掠过一道白光,像是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似的。
城南刘兴的正宗米铺早已经关了门,尽管如此,在米铺的外面依然还等待着百姓。企图米铺的大门能够突然打开,卖给他们点粮食。
“真是混账!”杭知县杭知县每次看见这样的状况,都忍不住想要咒骂那些昧着良心挣钱的奸商。
“正所谓无商不奸,无奸不商。杭知县又何必如此气氛,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让这些商人心甘情愿的吐出这些米。”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刘兴的府上。杭知县正与上前亮明身份,让刘兴出来的时候,被程炎恪拉住。手中羽扇哗啦地打开,端的是一幅翩翩君子的摸样。
杭知县不解,苏晋已经上前。“劳烦这位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有京城来的公子想与刘老板商量下关于米的事情。”
看门仆役将苏晋上下打量了一番,直到看见穿着红衣的程炎恪,衣袂飘飘地站在阳光下,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这位红衣公子,妖媚异常,开阔的眉宇又显露着英气。他那样风华绝代的脸,搭配这一身如血红衣,偏偏不带丝毫女子的阴柔之气。
狗腿的仆役在苏晋的几声咳嗽下,才恍然大悟地跑进去通报。
稍倾,那仆役又兴冲冲地跑了出来,可能是跑的太急,气喘吁吁地说话也有些结巴。“老……老爷说你们可……可以进去了。”
程炎恪羽扇一收,只觉得这仆役有一张晴朗的脸。朝他做抱了抱拳,“谢谢这位小哥。”
当了好几年看门狗的他,何曾有人对他这么亲热过,还看得起他。再细看这红衣公子,真正地是谪仙呐。想到此,他有摸了摸后脑勺,悄悄的提醒。
“公子稍后说话小心些,刚才朱老板才把老爷气了一顿,现在我们家老爷还窝火呢。”
程炎恪和杭知县相视一愣,眼神传递间,已明白对方意思。程炎恪点了点头,便有人领着他们朝客厅走去。
杭知县在他的背后悄悄开口。“大人,我觉得应该是朱老板沉不住气了,想卖米了。毕竟赈灾的粮食到了,他们渐渐地有了危机感。”
“三个根本就不团结一心的人走在一起,其中任何一个动摇,他们都将分崩离析。看来,我们的胜算又多了一成。”
“那还得多谢那位仆役将这么珍贵的情报告诉我们。”
程炎恪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恣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大厅的主座上,一左一右地坐着刘兴和张氏。程炎恪眼尖地瞥见了张氏衣裙下摆上的茶渍,椅子后脚边因为打扫的太匆忙而遗漏的瓷杯碎片。
心中暗忖,看来这刘兴是动了大怒了。
“你就是京城来的公子?”刘兴粗噶着嗓子,对着程炎恪问道。当看到他身后还站立者知县航大人的时候,刘兴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航大人今日造访,令寒舍蓬荜生辉。也请大人不要怪罪小人怠慢。”
杭知县今日并没有摆弄官威,只是平静道:“这位是京城来的程公子,听说这边又灾情,就向来和刘老板做笔生意。”
“生意?”刘兴疑惑不解,杭知县为人他可是清楚,而且现在正是缺粮季,航大人怎么会帮着他大肆地发百姓的横财?望了眼身边一直憋着气的张氏,笑脸相迎。“赎小人愚昧,敢问大人的意思……”
程炎恪撂了撂衣服,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姿态风流,神情慵懒。“就是刘老板心中所想的那个意思。”
“嘿嘿,这——”刘兴再次地看了眼身边的张氏,本就虚胖的他额头已经有了豆大的汗珠了。他掏出手绢擦了擦汗。
张氏将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红衣男子的眼神撤了回来。“京城来的程公子,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一定会与你联手?”
程炎恪的羽扇轻轻的摇摆着,半天也不见他回答。
刘兴是个没主见的人,果然印证了月貌的说法。刘兴是个胆怯之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商人之间,唯一能够练习在一起的,就是利!彼此之间得到的利益越大,合作的也就越长久,也最牢固。
“这开门做生意的,赚点蝇头小利也是必须的,就像是大人为朝廷出力办事,都还有俸禄。”张氏在他们还没有开口前,便上前了一步。开口便出言不善,语气咄咄逼人,
刘兴虽说嗓门大,可停在耳朵里,却觉得舒服,说的什么,反而容易使人忘记。反倒是张氏,字字珠玑,云淡风轻的两三句话,就能挑拨起你的愤怒。
杭知县在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碰鼻子灰的准备,只是想不到再见张氏,他依然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内心。“张氏,你胆敢和本官如此说话,小心本官将你收监,治你一下放上之罪。”
张氏双手掐腰,本来就有些发福的身子因为瞬间变化动作而略微有些前倾,险些跌倒。还是刘兴扶住了她,张氏似乎正气头上,狠狠的甩开刘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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