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息迅速地蔓延开来,树底歇息半刻的阴凉被一种比七月热浪还逼人的炎热吹散。摇曳的树枝似乎被二人的激情羞恼了一般,叶子紧紧地闭合,枝干也稍微压弯了一些。感到娇羞地同时亦为二人遮掩。
那种久违地澎湃了激情如海浪,将司徒钰的斗志彻底地激发。情/欲的双眼有浅浅地杀意和淡淡地柔软。那种想要贴近他肌肤的强烈欲望迫使她伸出手探向了他的衣襟。
神眷猛地惊醒,恍惚地深思因着她的碰触拉了回来。舌头从她的唇腔中退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深沉而痛苦地看着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依旧慵懒,却因泛起的情/欲而略显沙哑和性感。恋恋不舍她特有的霸道和温柔,却有不忍心她作出任何后悔的事情。
明明知道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替身,他却甘愿为她沉沦……这是一种怎样无可奈何的事情啊。
司徒钰拽着他衣领的手突然就痉挛了起来,那些逝去的情感犹如退潮再度长起的潮水,以更加猛烈的姿态席卷着她的大脑。一阵锥心的疼痛再度蔓延。
她忍不住地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手狠狠揪着程炎恪的衣领。那神情,堪比一个受伤的婴儿,祈求着救赎。
神眷心尖也开始疼痛起来。看着她并不纤弱地后背,却萌发过从所谓有的悸动。他想要保护她,他想要代替她承受一切的痛苦。
蹲下身来,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下颌抵在她的头顶,喃喃自语道:“会没事的。只要找到大夫,买到雪莲,你就会没事了。”
司徒钰突然就哭出了声来,幽幽咽咽地似乎在低诉着什么。只是她声音本就沙哑,再加上噙着泪水,是一句话也听不清楚。
神眷浅吻着他的额头,手探进她的发间,轻柔地抚摸着。“会好的,会好的,你再忍忍。我现在就带你去。”
“不要。”司徒钰挣扎地说出一句话,手却已经快速地制住了他。神眷没有意料到她突然的发力,身子一倾,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神眷立即拥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护着她的头颅。用整个胸腔护着她的脸。
一直滚到一块大石头上,神眷的背部狠狠地撞击在上面。也顾不得地去想伤势,一把将怀中的人掰开,看着苍白的脸,焦急问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司徒钰有一瞬间地发愣,随机才抬起流光溢彩地眸子看了他一眼,眸子中立即发出晶亮的光芒。“程炎恪……”
神眷皱眉。
司徒钰伸出手摸着他的脸,那熟悉的五官,那梦中思念的眼、鼻、口。她将脸紧紧地凑了上去:“程炎恪,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为什么你不回来找我?两年了……我们相识不过一年,你却已经离开我两年。”
神眷的眸光黯淡了几分。
司徒钰却似乎还在呓语着什么。神眷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那灼热得温度吓了他一跳。他暗骂了一句,便抱着她离开了这块人烟汗迹的地方。
加州地理偏僻,神眷抱着她走了许久许久,才找到了一间普通的药铺。抓住一个老汉的衣领道:“她在发热,马上救她!”
老汉被他吓的哆哆嗦嗦,说话也不麻利。“你……你……公子饶命,我不是大夫……大夫在里边。”那人指着帘布遮着的一间陋室道。趁着神眷分神地瞬间便跑去了药铺。
那碎花的帘布无风自动着。神眷抱着司徒钰发热的身体,心也跟着她一起燃烧了起来。但是他在看到那帘布时,犹豫了。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如果掀开那道帘布,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清楚,那是理智。
司徒钰又艰难了转了个身,冷的她直打哆嗦,放在神眷腰上的手也抱的更紧些。似乎在汲取他的温暖。
她身体极好,极少生病,正因为如此,一旦病起来,也比常人更严重些。所谓病来如山倒,就因如此。
神眷掀开帘布,钻了进去。一阵清凉舒爽的气息迎面扑来,神眷顾不得许多,“大夫,看看她。”
房间内摆设极其简单。只有一架柜橱,抽屉上贴着各种中药的名称。柜橱地边上是一张檀木桌子,因为历经岁月的洗礼,有些犯旧。在桌子左边是一张小床,床上还躺着一个老妪。而听到神眷开口时,一位老人缓缓地转身,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神眷的神经一瞬间便绷紧了起来。
那老人满头的白发,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味道。慈眉善目地看着他,随机视线又转到了他怀中的人儿身上。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甚。
神眷眼中的诧异又增加了一番。见老人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又重复了一遍:“大夫,麻烦你救救这位姑娘。”
“你让老头救谁?”老人看着他,终于开口。
“这位姑娘。”神眷想着便将司徒钰放在了地上,让她看靠在自己的怀里。“不管你要多少银子都可以,用最好的药救她。”
老头伸出手给司徒钰把脉,捋了捋胡须,随机道:“这位姑娘不过是舟车劳碌了,再加上轻微地中毒而已,歇息几天也就可以了。我看,需要治病的是你才对。”
神眷抬起头,正好看见老人探询地目光。四目交接之间,神眷只觉得那目光有一种似乎照耀进了他的心间。他甚至有些惧怕这种善意而慈祥的目光。他微微地错开,“那麻烦老伯马上开单煎药吧。我……”神眷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和怀中,才发现自己忘记带银两出来。他本就没有那个习惯……
“就将这块玉牌权当抵押吧。”神眷摸出一块弧形的玉佩,那玉佩只是简单地雕刻着一个玄字和一朵茉莉花。除此外,再也其他累赘。
老人看着玉佩,哈哈地笑了起来。想要伸手去拿,却迟迟不见神眷松手。只好又道:“公子若是舍不得,大可收回。只是这姑娘再拖下去,就可能脑子烧糊涂了。”
神眷看着紧逼着眼,两颊通红的司徒钰。狠了狠心,将玉佩放在老人的手中。这是唯一一块一直贴身的玉佩,也是唯一一块看着能够安心的玉佩。他曾经问过塔莎,这玉佩从哪里来。塔莎只是告诉他,这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跟随他已经多年了。
老人将玉佩自习打量了一番,道。“我看这玉佩不错,恐怕值几两银子,公子真的舍得?”
神眷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老人将玉佩收进怀里,才接过司徒钰。“这位姑娘的病情来势汹涌,消退自然也是在旦夕之间。老头说公子你的病才是难治。不仅身体有病,而且这里。”老人指了指自己的心的位置。“这里的病情的更是严重,难道公子没有发现么?”
陋室之中突然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躺在病床上的老妪发出轻微地咳嗽声,看着屋子中突然多出来的一男一女,有些诧异道:“神医,这两位就是你要等的人么?”
老妪突然伸出手,扯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咳嗽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神眷注意力本不再他的身上,可看到老妪的起身的瞬间,他的眼睛却自觉地眯了起来。那老妪掀被子的手,肌肤光滑而白皙,还带着一丝红润,仿佛少女洁白的皮肤。神眷心中警惕,抱着司徒钰的手也微微地紧了些。掌心似乎还有一些细腻地汗珠。
老妪眼尖地发现了神眷的反映,手缩进了袖子中。佝偻着背,对着那大夫道:“如今神医等的人到了,老妪是否应该离开了。”
被称做神医的老汉微笑道:“病好了,自然也就该离开了。不过,离开不是你,是我们。”
老汉的话还为说完,人却已经到了门口。而那老妪两条袖子立即变成了两根红绫,夹着雷霆万钧的力量攻击老汉刚才站立的地方。房间中唯一的一张桌子轰然见碎裂成了木屑。
而神眷,也在老汉逃离的时候顺带着抓到了门口。对着他说了一声“村外等我”便把他抛了出去。
神眷眸光沉了沉了。
他一直以为那危险的讯号是来自那个老汉,却想不到是那个老妇人。而那老妇人……他刚才看的小心,她的脸上的皮肤并不是伪装出来的。暴露她年龄的,应该是那双手。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造成这样,但是他明白,舒丽巫族一直生活在瘴气林中。修炼某些邪门的功夫,就会这样。难道这个人,是舒丽人么?她知道这个老汉等的是他们?那么,她究竟是想知道老汉等的是什么,还是因为知道他们会去哪里而可以提前在哪里伏击他们?
若是后者……神眷脊背渗出一阵凉意。
他看着怀中的司徒钰,搂的更紧些。刚才那个老汉将他扔出来的时候,顺带扔了一颗药进她的口中。想必,那就是报名的药。
“傻小子,赶紧走。”他刚抬头,便看着老人身影重叠地来到他的身边。一把揪着他的衣领便提了起来,瞬时间便移出了Ia几十丈。
刚落地,那间药铺瞬间便的燃烧了起来。一股黑气的烟雾冒了出来。老汉拍拍自己身上看不见的灰尘:“吓死老头我了,若是跑的晚一些,还真会被她诅咒不得好死。”
神眷嘴角略微一沉,始终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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