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过一次。
但也仅仅只有一次。
而且，也有不短一段时间了。
所以对于顾清瑶而言，其实这里完全可以说就是个陌生的环境。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陌生的洗衣粉残留的微香味道，金陵跟魔都的空气污染指数，湿度温度等等也都不同，真就是连空气都是陌生的。
可顾清瑶在这个家里，却并没有一丁点不好的感受，反倒觉得很踏实。
这是每次江辰留宿在她那里，她才会有这种的感觉。
衣服叠放整齐，放在了一旁，她盖好被子，闭上双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睡着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江辰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睡不睡的惯，半天都没收到回信。
看着毫无动静的聊天界面，江辰疑惑挑眉。
这是已经睡着了？
又连着发了几条消息过去，连那个狗舔高跟鞋的表情包发过去都没得到回复，十成是已经睡着了。
好家伙……
江辰失笑，这比在她自己家睡得还快。
也不对。
江辰又突然想到，顾清瑶自己在佘山世贸庄园的时候睡得快不快，他压根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自己在的时候。
至于说他也在的时候……
那顾清瑶睡着的速度，可要比现在更快的多。
每次事情才刚结束，她那边就已经耷拉着眼皮睡着了，堪称秒睡！
翌日，清晨。
腊月二十八。
距离兔年春节，还剩两天。
江辰起的有点早，睁开眼才六点多。
外面的天阴恻恻的，路边只剩树干的梧桐树好像都跟灰蒙蒙的天空连成了一片。
这么早，已经睡不着了，江辰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来个晨跑。
而他这边刚开门，主卧的门也刚好不约而同的打开。
是秦芸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看到江辰起这么早，她意外了一下，低声问道：“你干嘛去？”
“出去晨跑。”江辰见她这么小声，也压低了音量：“怎么了妈？”
“没事，我还以为清瑶这就要走了……不走的话，我早餐就做上她那一份了。”秦芸摇头说道。
江辰看了一眼顾清瑶所在的那间次卧的方向，说道：“这一整个过年的饭，妈你都得做上她那一份。”
“这一整个……”
秦芸睁大了眼睛，更压低了声音问道：“清瑶要在咱们家过年？”
“嗯。”
江辰点头。
“那她家人……我出去买东西，出门说！”
秦芸追问了一半，又示意让江辰出门再说。
顾清瑶多半是听不到的，可她还是决定小心一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真就听到了呢？
虽然她们说的也不是什么坏话，但背后蛐蛐人，终归不是什么好行为。
再万一，顾清瑶只听到了是在议论她，却没听清楚在说些什么……
那就更不好了！
所以还是出门说比较稳妥。
“到底怎么回事？清瑶怎么会跑来咱家过年？”一出单元楼门，秦芸就急切地开口问道。
“妈你不欢迎啊？”江辰嘿嘿一笑。
“我不欢迎你大爷……陈大爷，出去遛弯啊！”
秦芸直想抬腿踢江辰，这时刚好迎面过来了一个老头，她一秒变脸，笑着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啊，溜溜……”
老头应了一声。
双方擦肩而过以后，他不停回头看向江辰母子的背影，连续挠了好几下头，想了半天也没明白秦芸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前面说不欢迎自己？接着又笑着跟自己打招呼？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全身上下哪儿表现出一丁点不欢迎了？我欢迎的要死！我就是想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清瑶在咱家来过年，她家里人没意见吗？”秦芸继续凝眉问道。
“没有。”
江辰摇头道：“她家里都没别人，怎么会有意见。”
“？”
秦芸一愣，表情凝重了许多：“家里都没别人，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江辰说道：“她父母早就离世了，本来是跟着她爷爷的，但她爷爷前几年也走了……”
秦芸皱着眉头：“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嗯。”
江辰点头：“这也是我喊她来咱家的原因。别人过年热热闹闹，她过年却更孤单，更煎熬……你儿子你还不知道吗？心太软了，见不得这种事情……”
秦芸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清瑶居然……这么命苦。”
“是啊……还是看不出来那种。”
放在前世，这一切还要更苦。
天胡开局，逐渐稀烂。
到了有能力的时候，彻底崩盘。
拼了命的努力想要制止一些什么，但能力终究还是不够……
想着，江辰眯了眯眼，突然有种想摸根烟出来的冲动。
“你跟清瑶说，让她放心在咱家过这个年就行，不，不这么说，你就说往后每年，都欢迎她来咱家过年。”秦芸说道。
往后每年……江辰想了想道：“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吧，我先去跑步了妈！”
“什么叫往后再说，嘿！你这孩子！”
看着江辰的背影，秦芸眉心都皱出了一个川字。
她发现，她有点更看不懂江辰跟顾清瑶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只是朋友？
谁家朋友带回家过年的？
可说有更深层的关系……
江辰带人家回来的原因还这么充足，有理有据的。
还有这句以后再说……
秦芸真是越来越迷惑了。
而走出去没两步，她的眉头逐渐纾解，又笑了起来。
自己真是关心则乱了。
一个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想到。
江辰说的什么，看不过去，心太软，所以才叫人家来家里过年的……
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他怎么偏偏就喊了人家清瑶一个？
这臭小子心里肯定是对清瑶有意思的。
清瑶能跟这臭小子回家来，那么就说明对儿子也同样有意思……
确定了这两点，他们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具体是什么关系，就已经不重要了。
自己就继续把清瑶当做儿媳妇对待，准没错！
【来晚啦，各位宝子们，今天工作太累啦，就不偷袭了，争取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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