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听完我的大胆猜测，她不禁点点头。
说，“这也不算大胆猜测，这很正常的啊！我们画商之间流传着一个故事，说京都那边有画商专门去著名大画家大书法家家门口蹲点，然后等着去翻画家书法家家里倒出来的垃圾。从垃圾里面找被大家揉成团，甚至撕成片的作废作品。然后带回去修复好了，装裱好了，拿出来一样能卖出大价钱！”
花蕊的这个故事其实我也听过。
甚至出现过很多画家在拍卖会上看到一幅自己的画，但是自己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画过。
可再仔细一看，却发现还真是自己画的。
所以呢，现在很多画家学精明了，自己不满意的作品，或者画到一半的东西，不直接扔，而是放火盆里给烧了。
变成灰，你有心之人就没机会了吧！
所以呢，这么说，我今天那当真是捡漏了啊！
那这一次，还真不算白跑呢！
看到这里估计很多人都会抬杠，说你这是主角光环，动不动走哪里都能捡漏。
大哥啊，你想一想，如果今天是你，你能捡到这个漏么？
关键还是眼力。
你不具备捡漏的眼力，很多好东西大宝贝你不就和人大姐一样，给当破烂扔了么！
而一旦你具备了别人没有的眼力，你当然能够如我一样，走哪里都有可能捡漏了。
好了，不说了，说多了又有人觉得我动不动就吹牛逼。
哥们我真不是吹，记录一下事实而已。
话归正题，我和花蕊第二天上午就退了总统套房，直接坐飞机回了金陵。
另外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退房的时候，花蕊去前台要结算，结果直接被告知梅先生入住酒店一切消费都是免费。
这一点听得花蕊是吃惊不已。
她转过头问我，“不是，你们这TC是应该很牛，但再牛也是建立在花钱的基础上的。你这，直接就全免了。九爷，你这不是老板谁会信呢！”
哈哈！你爱信不信！
回到金陵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苏古雅集，我是迫不及待要第一时间把我手上这幅《绿色长城》给清理了。
当然了，这幅画呢，我准备给它换个名字，要把它跟美术馆藏的那幅给区别开来，
否则，容易被人误认为是假的。
叫什么呢？
《绿色长城一九九三》。
书画的清理修复具体怎么做，我前面已经有过详细的描述，这里就不在重复了。
这幅画呢，唯一让我头痛的是上面粘到了香肠的油脂，处理起来稍微有点困难。
不过，我也不打算把它处理的尽善尽美，稍微保留一点痕迹也未必就是不好。
所以，我的计划是，清理的差不多了，就装裱起来，然后送去梅苏，上今年的秋拍。
这幅画呢，我估计如果我给清理修复装裱好了，估价应该不低于三千万。
回过头，我帮花蕊在岭南买的油画也果真是我们前脚到金陵，人家快递后面就跟着把货给送到家了。
我也抽空去了一趟万花争一，把这些画给分了几个级别，让花蕊放在画廊里慢慢卖着。
等卖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去岭南进货。
不过，我估计这批货也够她卖个小一年的了。
那幅《绿色长城一九九三》我刚修复到一半，麦威廉来给我汇报工作的时候，我也顺便请他看了看这幅画，跟他说这幅画要上拍。
这家伙是一看这画就惊叹不已，说港岛一位大藏家一直在求关三月的《绿色长城》系列中的一幅。
这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挖出一幅跟国家美术馆一模一样的来。
说人家大藏家愿出高价，这幅画估计能上到七八千万。
我说你看仔细了，这不是美术馆的那幅，这是一九九三年重新画的。
麦威廉仔细一研究不禁就发现，的确，这幅画的笔力要比一九七三年那幅弱了不少。
不过，麦威廉还是认为这幅画能上高价。
我原先估价三千万，他则给出了五千万的高价。
说实话，我觉得他估的高了。
所以我跟麦威廉说，你要是上拍前把这幅画给私下成交了，而且能达到五千万，苏古雅集给你个人五个点的提成。
成交额五个点的提成可就不低了，要知道他麦威廉的团队在梅苏也就利润的十个点，跟成交额的五个点比那是差远了。
不过麦威廉说他跟港岛的大藏家联系一下，尽量高价卖出去，至于提成就算了，他现在拿的也够多了。
麦威廉能说这样的话，身为老板我自然是欣慰的。
不过他要是真能卖出去，我也不会亏待了他。
我和麦威廉看完这画，就下楼来喝茶，然后听他跟我汇报梅苏的工作。
日常工作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汇报的主要是秋拍的筹备事宜。
总体上呢，麦威廉说从目前的拍品征集情况来预测，估计秋拍的成交额不超过30个亿。
要想突破第一次秋拍的31.78亿的记录，很难。
其实呢，第一次秋拍情况特殊，因为累积了很多从荣古斋流拍的古董，所以那次秋拍成交额巨大。
30个亿其实是道坎，国内包括港岛在内，一场春秋拍几乎很难有突破30个亿的。
大行也就维持在20亿左右，小行就不用说了。
所以，我安慰麦威廉就算不超过30个亿，我们也属于国内第一档的大行了。
说既然成交额很难再有突破，那就突破利润率吧。
我给麦威廉的目标是，看看能不能把利润率做到15%。
我这话一出，旁边的小武不禁翻白眼，我估计这小子肯定觉得我就是个绝情的资本家。
当然了，我跟麦威廉说，这个目标是我的希望，我不给你任何时间限制，能做到就做到，做不到就算了。
其实我这个要求压根就不用多说，因为梅苏的利润是跟团队成员的绩效提成正相关的。
利润越高，大家的提成越多，所以他们应该比我这个老板更加的希望梅苏的利润率越来越高。
聊完秋拍的事，麦威廉就又提醒我说昨天晚上给我发了一堆鉴定报告，有几十件高价值古董，需要我帮忙把把关。
我听完就当场打开电脑看起了鉴定报告。
我一看麦威廉发给我的邮件，是今天凌晨一点多。
我不禁就惊道，“William，你这都工作到凌晨呢?没必要这么卷啊，要注意休息。”
“呵呵！几十年的工作习惯，不把事情做完睡不着啊！”
我点点头，其实有时候我也这样。
但是，麦威廉的这堆鉴定报告，我只是打开来先扫了一眼目录，就不禁大吃一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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