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涵的生日会结束后,她连着一周没来上课,估计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人,额头应该肿的老高。
唐寻似乎没受多大影响,和平常无异,按部就班上课下课。
“卿姐,我们讲到哪里了?”孙号的话把她的心思拉回身上。
“噢噢,以后去我家写作业。”季儒卿回过神,她是被孙号传染了吗,开始注意唐寻动向。
“为什么?”
“问那么多干什么,去不去就是了。”
“去去去,必须的。”
翌日。
孙号坐在巡逻小车上张牙舞爪,连连惊呼:“我滴老天爷,家里有座山还是山里有个家。”
姚相理做了心理准备,很明显还是做少了。
直到他们停靠在面前立体几何构成的大型建筑时有了几分真实感,简单优雅有格调的白色大房子映入眼帘。
推开大门首先是花园,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念融入家中,途经四通八达的小道,通往房子任意一道门。
季儒卿在家里恭候多时,等到李伯出现,再等到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
“花园、好大的花园……”孙号晕头转向,仿佛变成一只酒醉的蝴蝶,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太慢了吧。”季儒卿等老半天了,时间就是金钱。
“都怪孙号磨蹭。”姚相理一早就出门了,在公交车站等孙号却迟迟不见人影。
季儒卿给他们介绍家庭成员:“李伯你们已经见过了,这是吴阿姨,这是我哥,他放假时间早,可以给我们补课,冲刺期末。”
唐闻舒点点头:“你们好。”
吴阿姨热情多了:“呀,是个小美女和小帅哥,阿姨给你们做了些小点心,先吃再学吧。”
好耶,恭敬不如从命,他们异口同声:“谢谢阿姨。”
“不用谢,你们是阿卿的朋友,以后常来玩就行。”吴阿姨从厨房里端出形状各异的饼干。
姚相理捏起一块,有些焦了,吴阿姨的初步尝试不够熟练,她给予鼓励:“好吃。”
季儒卿借机宣扬吴阿姨出神入化的厨艺:“中午留下来吃饭吧,阿姨的厨艺超棒。”
“是啊,我给你们做青椒肉丝。”
“真的吗,我没问题。”
“那我也没问题。”
唐闻舒加入到他们如火如荼的学习中,孙号看着他的脸,往边上靠了靠。
趁着他去接电话之际,孙号喘了口气。
季儒卿看在眼里:“你干什么?我哥很吓人吗?”
孙号瞟了一眼唐闻舒,确认他没有回来的动作,小声道:“你们不觉得他长得和唐寻有点像吗?”
“你骂人怎么这么难听?”
“没有吗没有吗,理姐你觉得呢?”
姚相理十分中肯公正的评价:“确实有点,但是唐寻的五官没有那么立体。”
季儒卿不愿承认:“哪里像了?我哥明显更帅,不是他能碰瓷的。”
孙号只好住嘴:“我随口一说的,别放心上,继续写题。”
话虽这么说,季儒卿在脑海里细细比对过两人的脸,某些地方确实很像,而且都姓唐,细思极恐。
今天的补习结束了,孙号收回了之前的话:“卿姐,你哥脾气比唐寻好一万倍。”把他不会的知识点一直讲到会为止。
“那肯定的。”季家风水养人,出来的小孩品学兼优:“你等等,我让李伯送你回去。”
姚相理在季儒卿的软磨硬泡后留下来住一晚,说好的唱歌不能违约了。
白色的三角钢琴独守空房多年,迎来了它的春天。
“介意我自己调音吗?”姚相理问道。
“当然可以,随意使用。”季儒卿拉开侧厅的窗帘。
夕阳斜照,从窗户投进斑斓的橘红色光影,树枝在风中摇曳。黄昏不代表着结束,属于夜的帷幕正拉开。
撑着姚相理捣鼓,季儒卿问出孙号的疑问:“你认识唐寻吗?”
唐闻舒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你从哪得知的这个名字。”他对谁都没有提起过,毕竟对他造成伤害的不是唐寻。
还真被孙号火眼金睛看穿了,如果不是他点明,季儒卿根本无法将两个性格天差地别的人联系在一块。
“他现在是我同班同学,觉得你们长得有点像,又都姓唐,难免联想一番。不过你放心,在我心里你比他帅多了。”
这压根不是帅不帅的问题,是唐闻舒不想和他们家扯上半点关系,偏偏造化弄人,担心什么来什么。
“被发现了我就承认咯,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早知道那天我把他手指打断。”啧,季儒卿错过了一个亿。
“嗯哼?你又干什么坏事了,那天指的是什么?”唐闻舒发现关键点。
“才不是坏事,是唐寻挑衅我……”季儒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总之都是他的问题,季儒卿无罪。
是他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见不得别人好,想给季儒卿下马威结果被她反将一军。
孙号当然也有错,但那是他的错,归根结底季儒卿没错。
唐闻舒觉得季儒卿话中有夸张成分,比如把唐寻描述成一个社会人士集结小弟指哪打哪,这是不可能的。
他不了解唐寻,但他了解唐寻爸妈,放任儿子和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会被家法伺候。
下圈套这事听起来又有可信度:“他真的找了一群人?”
如果不是季儒卿英明神武,但凡换个人就让唐寻欺负了:“当然,幸好我足智多谋能文能武,以破竹之势扭转局面,轻松摆平,否则我和小姚有苦难言。”
呵呵呵,她讲废话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简直是和爷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用一堆形容词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
唐闻舒现在的生活比在他们家自在上百倍,再次见到他们,他有底气与能力抗衡。
“下次他找你麻烦和我和爷爷说,不要怕得罪人,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何止,他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必有其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学会举一反三了?”
季儒卿摸摸他的头,从语气能听出来唐闻舒谈及过往时还是会被刺激:“感觉这个问题有点冒犯,我帮你一起骂他心情会不会好点?”
唐闻舒的视线放空:“知道冒犯你还问,而且他当时才三岁,和他没关系。”
“哦,那我自己骂他。”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季儒卿要让自己的话发挥用武之地。
从黄昏到夜幕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姚相理那边工作准备妥当,不知不觉抬起头后天都黑了。
高大的落地窗框柱天空取景,克莱因蓝色的天空让人置身于油画中。
月色应邀而来,清冷的辉光透过窗帘的薄纱,一地月光弥漫。
看见月亮,总会想起的是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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