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耳背夫人却劝道:“晓娟,你若是挨饿,尽管来找我嘛。我喜欢与你唠嗑呢。”
柳晓娟微微抿唇,未做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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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耳背夫人想把柳晓娟也笼络过去。然而江海心中并不乐意——既不愿让柳晓娟过来用餐,也不希望老许与老王联手。矛盾的情绪让柳晓娟一时也有些懵。
最终她只得选择不答应,遵从老许的安排。毕竟面对这类人际纠纷,她还缺乏足够的应对手段,唯有慢慢学习积累。
望着远去的背影,老耳背夫人一声长叹。家事、心事,桩桩件件均不称意。单单一个老柱子就够她焦头烂额,何况眼下又多了江海与柳晓娟两个“活宝”。此番困境皆因老王之故,势必要寻机将此人除去,即便无能为力,也断不能让他继续搅浑水。
柳晓娟离了江海家,内心不由舒了口气。与老耳背夫人交谈总叫人倍感压迫,一句不慎,便会掉入陷阱之中。
回到家中,柳晓娟简单收拾了下,烧了些热水擦拭一番。江海上一夜担惊受怕,整宿未曾安睡。这时终于坚持不住,躺倒床榻之上沉沉入睡。
江海原本并未受过多少教育,直至进入军队前只跟着街道扫盲班学得几笔字。真正开始接触知识是在军中。
至于老王则不同。让他刻意装作无识之人,实在是件难事,每每言语中总难免露出破绽。要想使人信服其在不断进步,唯有时常读书学习。
赵少辉回到办公室,正巧撞见埋首书卷的老王。
“老王,怎还研读此类书籍?”他略显惊讶地问道。
“咱们轧钢厂离不开机械制造,自然得有所了解,总不能全然不懂吧。”老王微笑回答。
赵少辉笑道:“真是个好想法,可惜我对此实在难以兴趣盎然。这等文字,于我看似‘天书’。”
老王回应道:“略通一些外语,不过也仅此而已。需得借助词典辅助,边学边看,生怕理解出错。早年无读书机会,到军中方知珍惜,可惜战火连连,少有空闲之时。现今身处钢厂,决不可错过良机。”
赵少辉点头赞同:“如今生活条件渐趋改善,众人均有了读书的时间。我
秦婉然眼泪汪汪地点点头,“易大爷爷,我代家里感谢您了。等到小子大了,我一定让他好好的照顾您。可最近我们家真的日子过得实在艰难。唉……”
易海峰脸上的表情犹豫不决。秦婉然的意思十分明确:家中已无积蓄,急需帮助。
一直以来,易海峰将帮助秦婉然视为自己的任务。然而这几天,他在派出所说算来,为了秦婉然已经花费了一千多块。即便他是村里的富豪,也不能这么挥霍。还好,他还有一位贴心的义子,可以替他分忧。
“婉然,傻根这小子怎么不在?我记得我之前交代过他要帮衬你们家。可我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他,难道他对你们家不管不顾了?回头等他回来了,我得好好数落数落他。”
秦婉然更是泪水涟涟。如果不能表现出极大的诚意,根本不可能打动易海峰的心。
一阿姨在一旁叹了口气,“老易,傻根家中真是家徒四壁,昨晚连晚饭都是一口水顶过去了。这孩子也是,一直不说实话,还是被老太太发现了。”
易海峰面色一沉,这才明白今天为什么老太太要在他面前撮合傻根和卢晓燕。秦婉然简直太贪心了,总得给傻根留下些活路。傻根可是他未来养老的指望之一,若是饿死了,养老计划就得泡汤。
秦婉然一脸尴尬,确实她并未注意到傻根的困难。小子说已经留了一把花生米给他,怎么可能没有吃的。
秦婉然心中盘算后又找到了一条不错的理由,“易大爷爷,傻根自己都没吃的,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向他求助。他为我们家出了那么多力,看到他没饭吃我心里实在难受。但婆婆不允许我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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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海峰叹了一口气,天下无不慈的长辈,李家奶奶不许秦婉然帮助傻根也无可厚非。
但如何帮助秦婉然成了他心中的难题。捐款的路已经走不通,傻根也无多余的钱财。院子里的其他邻居更帮不上忙。
最终他不得不考虑自己,但这令他十分矛盾。他已经拿了许多养老金,怎么能再往外掏?
“婉然啊,你们家有钱这件事,院里人都知道。我也不能去号召他们帮忙。你回去和婆婆商量商量,想办法拿出点钱度过眼前难关。院子里的人被王坤蛊惑,不听我说的话。等他们明白了我的苦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婉然见求援不成,并不打算继续恳求。易海峰不是傻根,若无代价绝不会改变主意。一阿姨在旁,秦婉然也不敢过于放肆。
“易大爷爷,我要先回家了。不回去的话,婆婆又该训斥我了。”
易海峰给了秦婉然一个眼神,“记住,今晚老太太会召开全院大会,不通知王坤,你一定要配合老太太。”
秦婉然微微一怔,问到:“易大爷爷,平时我们在前院开会,不通知王坤,我们要在哪里开?”
易海峰略微一愣,道:“那就改在中院召开。王坤不赞成大会,就不必叫他,以免添乱。”
秦婉然离开后,易海峰皱眉看向院门,“亏得有婉然提醒,否则这场大会真办不起来了。”
遗憾的是,屋内的一阿姨没有回应。
一阿姨对秦婉然的感情颇为复杂。根据易海峰的计划,他们的晚年必须依赖秦婉然,因此需要与她保持良好关系。而此前他们确实努力过,一阿姨也常在院子中宣传秦婉然的孝顺美德。
王坤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一方面,秦婉然家的问题层出不穷,短时间内已经耗费了大量资金;另一方面,虽然傻根为秦婉然挺身而出是情理之中的事,易海峰这样做却显得不伦不类。王坤已经动手了,易海峰竟还与他对抗,完全违背了他的作风。
一阿姨内心充满疑问,但她无法反驳易海峰的决定,只能默默承受这份纠结。
此刻的易海峰无暇顾及一阿姨的想法,他要去联合阎步高。现在正是阎步高在前院门前为大家效劳的时间。
果然,易海峰到达前院时,看见阎步高正在追赶一位邻居,试图帮她提菜。
“阎兄,我有些事想找你谈。到家里说吧。”
阎步高听了只好放弃手头的事,跟着易海峰进
张贵瞬间提高了警觉。刘阿婆轻易不出手,但每次出手都是大新闻。这么多年,院子的大事小情都由他和另两位老大爷一手包办,刘阿婆有事情也会透过陈海传达。
这是刘阿婆头一回亲自以她的名义召集全体会议。这说明问题不简单。
院里能让刘阿婆如此郑重对待,无非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重新恢复三位大爷的管理职位,要么就是对付王坤。而这两种目的,张贵都没有兴趣。
“咱院儿里已经没有管理者了,全体大会的意义也不大了。陈海啊,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我劝你一句。王坤现在是保卫科副科长,已经在科里站稳了脚跟,我们实在不宜与她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张贵的处世哲学一直是避免树强敌。与王坤几次过招都未能占到上风,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继续对抗,并且希望有机会缓和关系。如果能说服陈海也放弃与王坤为敌,那简直是双赢的好事。
然而,陈海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绝不可能与王坤和解。王坤给他带来的伤害太重,不仅毁了他的退休计划,更让他失去了安生之日。
见张贵露出妥协的态度,陈海坚决反对:“张贵,这次是刘阿婆提的建议,你若不想参加我也不会勉强,但她强调这次的会议与王坤无关,只希望你能保守秘密,不成为叛徒。”
说完,陈海紧紧盯着张贵,逼迫他答应。张贵自然明白陈海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刘阿婆亲自出面,他不敢拒绝。
“陈海,我知道了,我会参加的。”
不久,刘志也回到了四合院。陈海对刘志很有信心。刘志天生是个仕途心切的人,再加上被王坤打了,必定怀恨在心。因此,利用刘志轻而易举。
一见到刘志进了院,陈海立刻将他带到自己家里。
刘志见陈海出门迎接,有些失落:“陈海,你回来啦,我还准备带人去看看你呢。”
陈海的脸色阴沉下来,不愿领情。带着人来看他,只会沦为笑柄。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说服刘志支持开会有更高的优先级。陈海觉得,刘志八成是乐意召开全体会议的,因此语气也更加强硬。
“老刘,刘阿婆打算召开全院大会,别忘记了。”
听了这话,刘志心中有些不快。他们不再是管理者,凭什么受制于你?至于刘阿婆,他对她一直有意见,凭什么命令他?
尽管不情愿,刘志也不敢直接得罪刘阿婆。万一她生气了,打破家里的玻璃,他也只得吃哑巴亏。王坤可以用陈海和李石威胁刘阿婆并报警,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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