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讲述前,请允许我啰嗦两句。
要解释清楚一件具体的事情,首先需要厘清一个抽象的概念。
在这里,我向各位提问一个问题:什么是意识和非意识?
此前对于这个问题,我有过很多的抽象表达,其实说实话,这种抽象的表达可以有很多解释,非意识包含无意识和潜意识两个状态。但因为之前我们已经经历过意识短暂超前于现实的经历,我无法肯定那到底还算不算幻觉。
所以,我用三叔一句具体的话来对这个抽象的概念做一总结:在数万年以前,地球上的生灵不存在时间这个概念。
可以说,我们在脑中想象这样一个坐标轴——在自然进化的过程之中,出现时间这个概念的时间段,代表着从无意识进化到潜意识的这个过程。而时间开始流逝,万物生灵有了衰老这个概念所代表的时间段,对应着潜意识向意识的转折。
也就是说,万物生灵或者说人类走向衰老意味着一个非常清楚的概念,它说明:人类集体的某种潜意识开始运作了,由此产生了“会衰老”这个概念,于是时间缓缓开始流动。
当然,这一切前提有一个引发的契机,那就是一场远古时候的疫灾。这场史前灾难的降临,直接导致了当时土地上的所有生灵的寿命开始走向两极分化。
现在,让我们将时间线短暂拉回万年以前。
远古时期,石器时代的古人类刚刚脱离了早期的动物形态,逐渐在自然发展过程中一点点进化。目前看来,当时世界的不同流域都曾诞生过不同的原始文明,但相同的一点在于,那时候的人类族群在当时的动物世界里还属于比较边缘的种群。
打个比方,用胖子的话来说,那时候人类在动物中的地位,就相当于把二十一世纪的吴邪放进粽子堆里一样。
这些最为原始的古人类里,有一支来自于昆仑山区的河谷中。
昆仑山有一处富饶肥沃的净土,处处布满甘泉和瀑布,因为环境与世隔绝,充足的自然条件能够天然保证他们的自给自足,所以这里的古人类进化的速度相比于其他文明流域的古人类来说,要更为迟缓。
这群人,也就是最早的类张家人。
当时在古人类中,或者说整片土地上万物所有生灵来说,寿命都是非常长的,当然不至于万年千年,但至少轻松活个上百年不成问题。
但是,突然有一天,一场足以导致无数生灵集体灭绝的瘟疫逐渐蔓延开来,在这种危机下,早期古人类头一次产生了一种“会死”的集体潜意识。于是从那一刻起,“衰老”的命运开始在人类身上应验。除此之外,部分动物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了异变。
当然,这个结论是否正确我不敢妄下定论,在当时更不会有人产生求证的意识,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可考察的证据可以证明其真假。
而那个时候,面对同样的瘟疫处境,昆仑山下的那处河谷却显得与别处不同——这处避世的地方,似乎根本没有受到疫灾的任何影响。
巧的是,这时在昆仑山下,有类张家人在河谷地下河的深处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天坑,在那里找到了那块远古时期来自天外的陨石母体。
但石器时代的古人类根本不可能理解陨石是什么东西,也许他们天真的认为自己把地球挖穿了吧,所以围绕这块来历不明的石头,昆仑山下的先民们展开了紧急的讨论。
好巧不巧的是,一场天雷伴随降雨正好命中那块陨石母体,于是所有人亲眼目睹了一场奇景:被雷劈中的石头,竟然毫发无损,甚至能够吸收和化解雷电。
要知道,在当时无论是大型动物还是早期人类中,自然灾害是无可避免的,一旦遇上,无异于当场宣判你的死刑。
最后他们定下对策,将一部分陨石母体挖出来,但局限于人力和生产力的条件,石器时代的先民最终只能将陨石弄成一根简单的柱子形状,伫立在河谷的最高处。
他们开始在里面挖孔打洞,将陨石打造成一个避难场所,这样往后每回遇到打雷天气,都可以平安度过。
听到这里,我不由感叹,心说一句牛逼,不愧是张家人的祖宗,打盗洞的技术还真是祖传下来的,只不过看起来祖宗要更牛逼,洞直接就打在陨石上了。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闷油瓶,发现他听得非常认真,简直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
好吧,我摸了摸鼻子,继续听下去。
很快,在经历了数年累月的雷声洗礼之后,有聪明的类张家人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这些雷声中,似乎有的雷声在循环。神奇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躲进陨石打造的避雷针里,那些声音似乎直接就能翻译过来,进入他们的大脑里。
这些声音集中表达了同一个含义:如果时间到了,那么欢迎你们到城里来。
只是那时候的古人类根本没有城邦的概念,更不知道这些信息代表着怎样的具体含义。
但似乎陨石确实有一种特殊的功能,于是类张家人开始产生这样一个念头,他们认为这种石头是天上掉下来的(实际上也的确是),并且这种石头可以和上天联络。
文明就是在这样的进程中逐渐发展起来的。
最早期的一批张家人开始集中听雷,他们将最早总结出的雷声的经历,用一种特殊的文字符号记录在岩画上。当然,在后来原始苯教开始发展之后,苯教徒逐渐将这种原始的岩画符号汇编成经文,也就是最早的《九炯经》。
在重复听雷和采集狩猎两点一线循环的生活中,类张家人逐渐有了早期人类部落的雏形。但在这时,忽然有人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的尸体变少了,并且那些尸体之上发生了奇特的变化,或多或少看起来身体都变得非常长。
当然这句话的含义表达的并不是一个惊悚的概念,而是在述说一个事实:在岁月的更迭中,河谷里死去的人变少了。
换句话说,他们的寿命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延长了。
说到这里,我用一句话来形容一下,你就能感到万年以前的人类和我们现在的思维差异。在当时发现寿命变长以后,类张家人想到的第一点不是对于寿命和尸变的质疑,而是产生了一个天问:死的人越来越少了,活人就会越来越多,能住的地方会越来越少,包括水和食物也是。
此前我们就集中讨论过,关于新石器时代的人类祭祀时的观念,统一都是觉得因为神吃不饱肚子了。
所以可以说,类张家人在当时几乎就是一群大馋逼,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坐在一起对着尸体发愁,思考着未来吃什么的问题。
在这时,有一位智者站出来了,他指着河谷的尽头说道:这里住不下了,我们可以走出去。
各位,请注意,我不是故意在开玩笑。事实如此,在当时能做出这样的决断是很英明的,因为别忘了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古人类在动物种群中只是位于底层和边缘的位置。
即使是类张家人,也不见得能打过大型的野兽,实际上在河谷里,他们占据的只是一小部分位置。
所以,里面住不下了,自然就要走出去了。
现在,时间从旧石器时代末期来到了新石器时代,也就是距今1万多年以前。
河谷之外,瘟疫仍在持续。
就在这时,一位早期的尼安德特人,或者说早期进化出来的原始猿人,沿着地下山脉中一条似乎会吸食尸体的黑色岩带,一路来到了昆仑山外。
于是,一个避世生活的族群,和一个远从他乡前来寻找瘟疫解决之法的猿人,在这个时刻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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