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会停止杀戮?于彼要被气笑了。
“宁国的士兵们!你们已经死了太多人了,为什么还要因为一个人而牺牲这么多的人?想想你们的兄弟,你们的父母,就为了保护一个根本不认识你们的人,就要牺牲掉自己的命,这,值得吗?”
鸿逸见对方死战不退,已经打起了心理战的算盘。
于彼摆了摆手,不让身边的想说话的人对狗叫做出回答。
鸿逸又用上修为扩大传音,“只要你们现在放下武器,不再做固执的反抗,交出你们的皇帝,我们两方可以立即停止战争。而我可以保证,你们现在就能安然无恙的回家,去见一见你们的父母,陪陪你们的孩子......”
于彼盯着远处的鸿逸,勾着唇笑,眼眸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讽刺,安然无恙的回家?如果不是他们要不知廉耻的打过来,他们现在不应该在家中忙着夏收吗?
真可笑,事情的始作俑者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把错的原因归咎到受害者身上。
“你们看看,你们保护着的这个皇帝,只会躲在你们后面,看着你们牺牲,看着你们送死,她躲在后面就能安然无恙,你们的保护是可笑的,因为这并没有任何用处......”
“如果你们不把你们的皇帝交出来,那么死的,就会是你们所有人!如此,还不如把这个自私的皇帝交出来,换你们所有人活下去。哪个轻哪个重,我相信各位心里自有决断......”
说得真好,于彼感觉自己已经学到了这些在战场上的垃圾话,首先第一点最重要的就是,自诩正人君子,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蜜枣;第二点是把敌人的主将贬低得一文不值,试图让士兵对他们的主将失去信心;第三点......
非常好,先记着,说不定某一天还真的有用呢?
战场果然是一个无法预判结果和过程的地方,教了于彼二十多年的国师大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只是上了个战场,打了一仗,她教了二十年的小皇帝,就被别人教会了怎么黑心。
“鸿逸!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没关好门啊?”于彼也用上了一点灵力,对着鸿逸喊道。
鸿逸听完一脸的疑惑,却还是礼貌地回道:“没有,我关好了。”
“真关好了?那我怎么还在你那边听到狗叫啊,是不是你门没关好,把你家狗给放出来了?”
于彼说出这话的时候,是一脸的单纯,睁着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仿佛是真的在担心鸿逸家的狗没关好,但这会儿谁都听明白了,陛下在骂鸿逸说话如狗吠呢。
徐大福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当皇帝的果然心都脏。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他刚刚怎么会担心陛下被对面的人带坏?他对陛下就那么没信心吗?这天底下,有谁能有陛下心脏?陛下一骑绝尘!陛下天下第一!
很显然,敌人的心理战已经被于彼化解,他们这边在呵呵呵的笑,敌阵里鸿逸的脸比锅底还黑,他咬紧后槽牙,到最后忍无可忍,“如此,诸位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真的,我哭死。魔君鸿逸,他真是太有礼貌了,就跟只苍蝇似的,一直围绕着你,一直为你发言,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专一的人!
“陛下的阴阳怪气大概是遗传太后的吧......”徐大福压低声音对身旁骑着马的锦秋成说道。
“嗯?陛下?阴阳怪气?有吗?”
一脸疑惑,二脸疑惑。
好家伙,陛下一脸单纯的装模作样没骗过敌人,倒是骗过了同她朝夕相处的贴身闺蜜。
“陛下!第三次进攻已准备就绪!”有先锋军向于彼报道。
方才发生的一段小插曲,让敌人无意识地减弱了攻击,于彼就叫来几个骑兵,针对敌人下发下一作战计划。
“骑兵侧翼突击!冲散敌人队阵!各位修士准备!步兵、弓箭手准备!”徐大福接收到于彼进攻的信号,便喊道。
在敌人攻过来的那一瞬间,徐大福举起右手,目光紧紧盯着敌人,骑兵已经转回侧翼攻击,弓箭加成完毕!射程已足,拉弓上弦!
“放!”徐大福举起的右手猛的挥了下来。
【上弦明月半,激箭流星远。】
于彼站在箭雨后,亲眼目睹拖着蓝色尾翼的,密密麻麻的弓箭直直飞向一个方向,那场面好不壮观。
箭雨来的猝不及防,敌人还未做出反应,就被弓箭射穿身体,洞穿头颅。
那些弓箭都被修士用术法加了攻速和硬度,哪怕是魔族里身体最坚硬的犰狳魔兵,挨上这一箭,身体都要穿个洞。
箭雨刚歇,却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冲出来的全副武装的骑兵,挥舞着手里的长枪,像割韭菜一般,在敌人队伍里横冲直撞,长枪飞出,枪尖染血,头颅横飞。
冲阵在一瞬间成功,不多时,修士首先飞过来参加肉搏战,而后徐大福带着骑兵退出肉搏战,在外围截杀敌兵,收缩战圈。
战况已经非常明了。
妖魔果然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生物,被人族用这些简单的方法打得措手不及。
现在唯一的变数,便是那个有一点点脑子的魔君鸿逸。
于彼骑着秋野,站在战场后方,眼睛紧紧盯着对面也站在后方的鸿逸,思索着要怎么把这个麻烦除掉。飞快闪过的几个想法,权衡利弊到最后只剩下最佳的那一个,也是于彼最不想用的方法。
“陛下,微臣欲与敌将一战。”锦秋成看着于彼,淡淡说道。
锦秋成与她,在某个程度上,心意相通,非常,相通。
方才她确实在想着,能去把鸿逸打一顿的最佳人选,只有锦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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