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丹恒等人抵达最底层时,已经不见任何人的身影,角落的废墟中,他们发现了已经被砸成碎片的雪衣,其他两名曜青的使者已经不见其踪影。
而另一边,半夏与呼雷等一众步离人在幽囚狱中肆意走动,所有十王司的看守全部被打倒在地。
半夏感知到丹恒和星已经到了刚才他们离开的牢房处……旁边貌似还有位判官。
十王司的判官身上都有种独特的气息,所以很好辨认。
不过半夏也不在乎,毕竟这是他的性格和生活态度所决定的。对于呼雷出狱这件事,甚至可以说是必然的结果。但同时他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那就是死亡。
罗浮希望呼雷死去,因为呼雷作为仙舟的敌人,对罗浮构成了威胁。罗浮需要维护自身的安全和稳定,所以必须除掉这个潜在的危险。
曜青同样渴望着呼雷的死亡,因为他们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这种仇恨无法化解,只有通过呼雷的死亡才能得到宣泄。
景元也希望看到呼雷的灭亡,因为这样一来,可以为目前状态不佳的云骑军带来振奋士气的机会,并向外邦友人展示罗浮的强大实力的机会。
丹枢想要呼雷死,不仅仅因为呼雷是丰饶孽物,更重要的是,呼雷对丹枢来说是一种难得的食物来源。
十王司则视呼雷的死亡为他们的工作职责所在。他们负责审判和处决罪犯,呼雷的存活以及越狱无疑是对他们权威的挑战。
至于半夏本人,他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无论是谁从监狱中逃脱,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当然,如果有必要,他也不会介意亲自出手抓住逃跑的犯人,进行名义上的惩罚,实质上的实验。
可惜,他现在不需要呼雷作试验品。
他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那个名叫末度的步离人身上。
只见末度脸色苍白,眼神有些呆滞,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渗出丝丝鲜血。
半夏知道,这是末度饥饿的表现。半夏赐予了他与丹枢一样的祝福,他需要不断吞噬血肉来维持基本的行为。而现在,末度又一次饿了,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
半夏很想记录下这个实验结果,但又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于是,他决定悄悄地观察末度的反应。
半夏脚下的地面在一瞬间变得如肉团一样软嫩,他的身体慢慢地沉入其中,只留下一个空壳分身继续带领呼雷离开。然后,他的身体与幽囚狱的墙壁、地面相融合,成为了一个整体。
半夏闭上眼睛,开始感受周围的一切。自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感知到幽囚狱中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末度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对了,半夏都快忘了,旁边还有一个被俘虏的曜青狐人,叫……椒丘是吧?
因为腿脚没有同伴厉害,他的同伴跑了准备去通风报信,自己就下来当人质。
不过貌似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椒丘貌似认出自己现在这副身躯,额头上的冷汗直流。
“呼雷大人,后面好像有追兵追上来了……您与神使先走,我带领其他族人先去拦住他们!”
听到这话,呼雷没有太多怀疑,他的鼻子因为某人的原因暂时跟废了一样,几乎什么都闻不到,这就导致他没有发现末度那饥饿的口水已经直达咽喉。
“去吧,让我看看这副贱畜的皮囊有没有磨灭你们都蓝的血脉与野性!”
“是!”
随后末度便带着几个高大的步离人离开了队伍。
半夏微微露出了笑容,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满意。
“看来饥饿的本能还是越过了理性啊......”即使是面对要欺骗呼雷的选择,也要想尽办法填饱肚子。这种取舍精神让半夏很是赞赏。
他暗自感叹道:“不错嘛~我喜欢这样的试验品。”
这个试验品展现出了强烈的欲望和顽强的适应能力,这正是半夏所期望看到的。这就是进化的必经之路……
说起‘进化’
他心中不禁想起了「天才俱乐部」中的那些人物。
其中,阮·梅与他在生物进化领域有着相似的理念,都渴望生物能够朝着更高层次的方向发展,并不断开拓新的进化路线与形态。
半夏对阮·梅的研究成果颇感兴趣,虽然两人之间的理念存在一些差异。尽管如此,半夏或许有可能与阮·梅进一步交流。
而另外一位,就是他不太喜欢的一位天才了,「天才俱乐部」#64原始博士
这位天才热衷于对人类和其他高度文明的物种展开认知实验与返祖实验,其目的在于将这些生物的智慧和文明退化至最为原始的状态。
例如,他可以让一个人深信自己就是一只猴子……那么这个人从今往后的人生就只能进行最为简单的思考,像猴子那样生活,在树林间游荡,衣不遮体,随心所欲地交配,做出求偶的动作。
这样一来,这个人便会失去所有的尊严、道德观念以及文化意识,回归到最基本的动物本能。
听说「巡海游侠」目前一直在追捕他,也不知道咋样了……反正在七百年前,自己就听过他的名字了,可以说是恶名昭著。
听说他把「巡海游侠」抓起来变成猴子结扎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甚至还有传言说原始博士改变了他们的染色体,实现性转化。
这种程度的事情,半夏认为自己也能够轻松完成,似乎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耻辱和难以接受的事情。
至于半夏本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随地拥有另一个性别的身份。但他并不愿意这样做,因为在他如今的眼中,无论是任何事物,都如同朱颜白骨、红粉骷髅一般,毫无意义。
他不禁想起了曾经在某本书上读到过的一句箴言,或许那是某种信仰的体现。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红粉骷髅,皆为白骨皮肉,诸相非相,凡所有相,皆为虚妄”。
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让他对世间万物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就在这时,末度看到呼雷和半夏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他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痛苦地嘶叫起来。只见他的脑袋突然裂开,无数条猩红的舌头从裂缝中伸出来,如同毒蛇一般迅速地穿透了步离同胞们的尸体。
大量囤积的口水顺着他头颅裂开的部位流淌过身体,浸湿了他的胸口、肚皮、大腿根以及脚背,最后滴落在地面上。
末度轻易地拧开了步离同胞的头颅,那些从他身体里钻出的舌头则伸向头首断裂的地方。与此同时,这些舌头上开始生长出嘴巴和锋利的獠牙,它们贪婪地对着同胞的尸体大快朵颐。
末度一边大口啃食着他们健壮的身躯,一边小心翼翼地吃掉他们的嘴巴、鼻子、耳朵和眼睛。最后,他掰开了他们的头颅,将里面白花花、血腥腥的脑子一点点舔舐着,然后不急不慢地一口口吞下。整个过程充满了残忍和血腥,让人毛骨悚然。
“看上去还凑合……但是没有丹枢好,这是因为丹枢的身体是我创造出来的,还是因为仙舟人的缘故。”
半夏记录着眼前的景象,等除了幽囚狱后,他再看看双方的不同吧。
……
与此同时,丹鼎司
“龙女大人,您还在这里炼丹啊?”
丹枢看着眼前兢兢业业炼丹的白露,一脸疑惑,她怎么记得,白露貌似不太喜欢炼丹。
“很长时间没有炼了,温故而知新嘛~”白露看似很专心地说道,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任谁也不会想到白露都快想哭了,她不想炼丹了,自己真的不擅长啊……
丹枢点了点头,走到白露身边坐下,“龙女大人,我有件事想问问您。”
白露抬头看了一眼丹枢,疑惑地道:“什么事?说吧。”
丹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您师傅不在吗?”
“师傅他来无影去无踪,谁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没说。”
“没事,我只是好奇……”
“好奇?丹枢你想做什么?”
“其实……我是他的粉丝。”
“啊?”
“能不能让我看看偶像的住处,放心,我什么都没有不会做……”
白露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带着丹枢进入了半夏的房间。
一进门,丹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形状奇特的实验器材,让人眼花缭乱。在这些器材中间,有一张临时铺好的床铺,显得有些凌乱。
丹枢的目光立刻被那张床铺吸引住了。她兴奋地跑过去,像一个好奇的孩子一样趴在床上,似乎在寻找什么宝贝。然后,她开始用鼻子嗅着床单和枕头,仿佛要把每一丝气味都吸进肺里。
"啊~这就是他的床!"丹枢激动得叫了出来。
接着,她开始在床上四处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珍贵的东西。最后,她终于在枕头上找到了一根头发。
她小心翼翼地将头发捡起来,放进一个小袋子里,然后紧紧地握在手中。
原来,这才是丹枢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她并不是真的想要侵犯半夏的隐私,而是想看看是否能找到半夏的基因样本。
现在,她如愿以偿地找到了那根头发,心中充满了喜悦。之前的那点遗骨太乏力了,无法供她研究。
丹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半夏的房间,手中紧握着那根宝贵的头发。她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否从中发现一些关于半夏的秘密。
这还是她凑巧发现的,七百年前半夏的血与七百年后还真有点不一样……
而在另一边,末度已经吃完了所有的步离人,他的身体变得异常庞大,浑身散发着恶臭。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透露出疯狂的光芒。
半夏通过与幽囚狱融为一体,清楚地目睹了这一切。他心中暗自感慨,末度的变化真是令人惊讶。这个实验品的潜力超出了他的预期。
半夏继续观察末度的一举一动,看看他还会有怎样惊人的变化。
但结果令半夏失望了,末度在吃下大量食物后,身体忽然出现了崩溃的现象,有些无法还原人形,甚至还有种爆炸的意思。
要不是半夏稍微出了一下手,末度今天别想活着离开幽囚狱。
“果然不一样啊……步离人与仙舟人的不同嘛……
算了之后再去找找幽囚狱有没有其他属于仙舟本地人的犯人。
也可以去其他仙舟看看……
……
“情况紧急,武弁听令,速来支援……不行,还是打不通……没有任何回应,幽囚狱,真的沦陷了……”寒鸦皱着眉头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联系其他武弁,但始终得不到回应。
“我刚才检查过这里了,这里没有找到狐人和其他人种的尸骸,要么他们已经逃走了,要么……”寒鸦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要么被劫狱者以及呼雷当作人质挟持了……”寒鸦叹了口气说道。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显然这种情况让她感到非常棘手。
“这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了,人质在手,狱卒们对这些家伙恐怕也无能为力,万一有什么闪失,罗浮仙舟与耀青仙舟的关系……恐怕已经陷入不可挽回的撕裂。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去救下使节,逃离此处,向外递送消息,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绝不能放弃!”寒鸦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说道。
就在这时,寒鸦注意到一旁的机巧鸟有些异样,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发出的声音却十分模糊不清。
“寒……寒……重……重新”机巧鸟努力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怎么了,寒鸦小姐?”一旁的丹恒疑惑地问道。
“是姐姐,看来她的灵魂没有回到因果殿中。”
在三人的捣鼓下,机巧鸟被重新修复
“寒…寒鸦,吾……回…回来了。”
“欢迎回来,姐姐。我不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表情,高兴?喜极而泣?算了,我已经习惯了。你用各种面目回来。”
“寒…寒鸦,快…快…跑,丰…丰…令…使……在……跑”
“姐姐,你在说什么?”
丹恒露出了一些疑惑,他好像听懂了,但他不敢确信。
“我想……她不会是在说丰饶令使吧?”
“是那个半夏先生,难不成劫狱的是他?!”
“不可能吧,我来幽囚狱前刚和他通话,半夏哥他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做实验呢,人根本没来罗浮。”星喊道。
“真的吗?”
“半夏哥他有必要骗我们吗?另外,半夏哥对于丰饶孽物什么态度丹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会觉得一个恨不得杀光所有孽物的人,会去帮助步离战首越狱吧?”
丹恒摇了摇头,确实不太可能。
但他总觉得不对劲,但碍于正常情况下,幽囚狱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也只好作罢 。
“没事,必要时刻,我会动用持明龙尊的力量将呼雷抓回来的。”
“姐姐,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
在雪衣模糊不清地解释中,众人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要命的是,为什么前丰饶令使倏忽会出现?!半夏哥不是说祂死了吗?
嘶~好像丰饶不死才是正常的……
但不管怎样,万一这是真的,罗浮就完了,原本因为现在罗浮有三位帝弓七天将坐镇,他们没什么担心的,但是因为倏忽的出现,悬着的心又停了。
就连丹恒也是面色凝重,丹枫的记忆中……能带给他的只有两个字……绝望
任何生命都无法反抗生命神使。
“现在的情况是,犯人挟持了一名使节向上逃去,而另一名曜青使节逃脱了。”
“嗯,局面真的是烂透了……
姐姐,帮我个忙。劫狱者们切断了幽囚狱对内与对外的一切联系,眼下只有你是唯一能不受阻碍逃离此处的人…呃,鸟?
务必,务必将消息带往外界。”
“吾…明白。小妹…保重,汝与吾…毕竟不同…”
机巧鸟扑腾起来,它颤颤巍巍的飞离幽球狱底部,一头扎进幽深的通道深处。
“寒鸦小姐,时间紧迫,再拖延下去,步离人恐怕会逃离监狱。”
“好,若是路上能发现那位逃脱的曜青使者……不,阻止呼雷逃离,也许才是最优先的目标。
假如姐姐所说的那个怪树当真是曾经的丰饶令使倏忽,不用再管呼雷了,逃,想尽一切办法逃,面对倏忽,我们没有任何胜算的。”
丹恒看到寒鸦反应如此之大,不免也有些诧异。
……
末度吃饱了之后,额头上、手心里、背上全是冷汗,他后怕地想着:刚才自己真的差点以为就要死了,竟然会因为吃了太多食物而产生濒死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得到了那位神使的赐福,本应获得足以媲美战首的强大力量的机会,但为何现在却如此虚弱?难道自己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份力量吗?难道他把握不住这样的机会吗?
他心中充满不甘,反复告诉自己:还不够,远远不够……我需要更多的赐福,需要神使的力量来让自己变得更强,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死去……
末度仿佛陷入癫狂,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重复着类似的话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和决绝。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并仔细清理掉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以免被其他人察觉异常。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他便迅速起身,朝着大部队所在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半夏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末度的一举一动,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真是有趣啊......又一个贪婪权力的蠢货。"
对于末度的表现,半夏并未感到意外,他深知像末度这种人内心深处的欲望和弱点,而这种弱点往往会让人走向毁灭。
不过,半夏并不在意,对他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实验,偶尔逗弄一下这些蛐蛐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不过,到底来说……还是丹枢与众不同嘛……
目前看来只有她成功地一塌糊涂,可以在不变身的情况下动用魔阴身的一切力量。
但自己貌似也没空继续跟丹枢玩实验游戏
他自己本身的问题也不小,半夏还要跟列车组道个别……自己可能不会去翁法罗斯了。
他不想被「均衡」的『互』束缚,去做一些自己以前根本不会去做的事情。
虽然他也不太喜欢阿哈,但这次这个混蛋说的对,自己真的变了好多……变得有些圣母了。
而且行为逻辑非常矛盾,难道矛盾也是「均衡」的一种?
半夏对此并不了解,但他知道自己以前可没有这种束缚,是从何时开始的……
貌似,是自己恢复记忆之后
自己成为丰饶令使之后
是自己拥有星神之下的不死不灭后。
更可怕的是,丰饶命途也在影响着他。
无私,治愈,利他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但,貌似也并不适合他。
或许,他可以尝试着去开创一条新的命途……他相信,药师不会怪罪自己的。
毕竟,药师一直都很支持他的决定,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药师都会尊重并理解他。
所以,如果他真的想要放弃现在的令使身份,重新开始,药师也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给予他最坚定的支持和鼓励。
放弃丰饶力量,去追寻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冒险,但他不想再依赖别人的力量,而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未来。
说起来,或许很久很久以前就可以这么做了,但……他无法忘记仇恨,无数日夜的折磨终究是再没了做梦的权利。
曾经,他因为仇恨而失去了自我,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但现在,大仇得报,心愿已了,过去,也应当翻出新的篇章了……
……
丹枢静静地凝视着眼前已经成型的胚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流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她不禁思考,这个胚胎究竟会孕育出怎样的结果呢?
胚胎的生长速度超乎想象,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不断壮大,但仍需些许时间来完全发育成熟。
天才是否能被复制?这一荒谬的问题,丹枢似乎正在给出答案。
她使用了半夏婴儿时期的血液作为培养基,对胚胎进行精心培育。那么,这个由半夏之血孕育而出的胚胎将会呈现何种模样呢?
丹枢并不担心被半夏察觉此事,因为她坚信,只要最终能获得答案,过程与手段都是次要的。
若真能成功复制出一个婴儿半夏,在罗浮的悉心教导下,他必将成为罗浮最为锐利的利剑。这样一来,丹枢也算不辜负罗浮多年来的悉心教诲。
就算是被半夏杀死,她也没有遗憾了。但是谁又能猜到半夏的想法呢,或许,精神状态本身就不好的他,还会给丹枢鼓个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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