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盛元凌为了不被她气得大吼，直接打断她的话，“你会画符？”
“不会。”
“那你怎么会想到画符去卖？”
江锦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七七说的呀！”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盛元凌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江锦鱼撇了下嘴，“七七敲书，说书里有办法。”
“你的真本是相书，我的这本是丹经。”盛元凌深吸一口气，道：“请问锦鱼师妹你是怎么从这两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书上想到画符的？”
“还不会因为……”意识到说错话，江锦鱼立刻闭嘴。
【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师兄给你的见面礼？】
【你贴身放好，可见那符不同寻常。】
【而且我去找师兄要，他硬是没给！】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符是好东西啊！】
【可是鱼鱼要怎么告诉你？告诉你的话，你不就知道鱼鱼装睡偷跑HIA偷看你和师兄的事情了？】
【鱼鱼才没那么傻。】
盛元凌：……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推论啊！
再让她想下去，还不知道会想到什么离谱的事情。
“太清观飞来的海东青，很可能就是送这个消息。”盛元凌再次给她提示，“布施而已，太清观人手很多，为什么要给星辰小筑送信？”
江锦鱼不是真笨，她很多时候就是懒得思考。
脑子都是越转越灵。
她也是时候动脑啦！
江锦鱼死劲儿想，用力想，那龇牙咧嘴的样子，简直没法看。
可不知怎么的，盛元凌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还没想到？”他问。
“你先不要说。”江锦鱼伸手去捂他的嘴，“太清观那么多人，布施而已，不差师父和师兄两个。”
她眯起眼睛，认真回想爹娘和哥哥们说过的护国寺和太清观的二三事，磕磕绊绊地说道：“七七也说过，师父的炼丹术天下闻名。”
“对了。”她望向盛元凌，问，“护国寺和太清观为什么这个时候布施？”
据她所知，最近没有什么节日呀！
细数佛门和道家重要的日子，好像也没有在这几日的。
那……
“难道这次布施和太子生辰宴有关？”
“不错。”盛元凌摸出个藏蓝色锦缎的荷包，从里面掏出块糖果放到她手上，“奖励你。”
江锦鱼高高兴兴把糖丢进嘴里，“酸酸甜甜的，还有一股桃子味。”
“是御厨用桃子汁做的糖。”
“哇！我最喜欢吃桃子了！”
“你也最喜欢吃桃子？”
“是呀！你也是？”
盛元凌有片刻恍惚，“我？”
江锦鱼不舍得把超好吃的糖果咬碎咽下，为了不影响说话，她只好把糖果移动到一旁含着，“我爹好像说过一嘴，皇长子的生辰会同太子生辰宴一起办。”
“皇长子比太子早出生几日，按理说生辰没有提前或者延后，都是当日庆祝的。”
盛元凌点头，“这几年父皇提倡节俭，上行下效，宫内外也都提倡节俭之风。十岁是大生辰，这个年纪又是上朝听政的门槛，很是重要。所以皇后以退为进，提出将太子生辰提前，皇长子的生辰延后，如此折中一下，既节俭，又能兼顾大家的心情。”
“陛下同意了吗？”
“你猜。”
若不是还要求着他给主意，江锦鱼真的好想给他脸颊一口，“陛下没有同意。”
“你为什么会这样猜？”
江锦鱼道：“太子地位不同，若是这次生辰提前，以后呢？难道每年根据不同的情况，将日子来回变动？”
“不错，父皇没有同意。”
“那……不就委屈皇长子了吗？”
盛元凌那几日没在宫中，不过回宫后，自然有人给他讲那几日的精彩，“父皇没有立刻给皇后娘娘答复，不过据说凌妃娘娘，也就是大哥的母妃当夜去见了父皇，第二天一早就传出风声，大皇兄的生辰挪到太子生辰那日，一起庆祝。”
“我猜凌妃以退为进，知道陛下没开口，心中却已经有了决定。”江锦鱼也是听过信徒讲很多宫斗剧情的，这会儿开动脑筋，调动记忆，自然回忆起相关内容，“已成定局的事，烦恼和不平都没有意义，与其如此，不如换取些好处。”
她露出小财迷样儿，“是我的话，就会要银子要地。既不惹人注意，又让陛下觉得赤忱。”
盛元凌知道她不笨，却也没想到她这样聪明，“为了补偿凌妃和大皇兄，父皇将本来准备给太子的生辰礼给了大皇兄。”
“是什么啊？”
“一个带温泉的庄子和江南一家铺子。”
“啊？给庄子就算了，还给铺子？”
“十岁上朝听政，也需要锻炼管理俗事的能力。”
“若是铺子赔钱了……”
盛元凌笑笑，没有说话。
皇后既没在皇帝面前体现出真正的大度，又失了庄子和铺子，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她势必要在其他地方补回来。
于是便有了这次布施。
想到如今皇长子和太子几乎斗在明面上，为了不让他们真做出让皇家丢脸的事，布施势必要分开，江锦鱼道，“护国寺和太清观两边，哪一边是皇后和太子出银子？我猜是护国寺，因为护国寺的名字更吉利。”
皇后的确是把银子送到护国寺，不过是不是因为护国寺的名字，盛元凌就不得而知了。
“你和皇长子关系怎么样？”
“除了太子，大皇兄对我们这些弟弟都不错。”
江锦鱼兴奋起来，“也就是说，你能去帮我卖东西了？”
以她现在的能力，画符倒是能画，但是画出来有几分作用就不好说了。
看相没问题，可她三个月不能出院子。
那么剩下的就是炼丹了。
【丹药不一定要用丹炉炼制，还可以搓好了上锅蒸！】
【吃丹药，就会有所求，有所求就会祈福许愿。】
【太清观出品，没人会怀疑。】
【只要不把人吃坏，总有人会因为丹药好起来。】
【到时候……】
【鱼鱼果然是条大聪明鱼！】
盛元凌“……”你能这么聪明，难道不是因为我吗？
“行不行啊？”江锦鱼抓着他的袖子晃。
盛元凌回过神，“我倒是可以，但这种事……需要静心师兄同意吧？你要知道，太清观来信求的是青云道长的丹药，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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