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晴好,外面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中,时而一阵风吹过,让原本应该酷热的天气也变得凉爽了几分。
可是,上官如烟却很烦。
她很烦,是因为太子妃让她烦。
这个女人,又使幺蛾子了,虽然她身体虚弱,整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让太医为她诊脉,可是上天证明这个世界上,女人真的是难养的。
太医开的药方子没有什么差错,可是这只是一种保守的疗法,若是用在寻常小产之人的身上,倒也还说的过去,可是用在太子妃那种小产的时候出现了那么大的意外的人的身上,就有些值得深究了。
毕竟当时的情况万分凶险,若不是她正好在场,那太子妃极其有可能连命都没了,若是还用寻常的方法治疗,怕是十天半个月的,这太子妃的身子还是没有办法调养过来的,顶多算是个能将养个一年半载的,勉强能好。
可是落不落下什么病根子,就很难说了,毕竟这只是保守的疗法。
你好我好大家才能好,所以秉承着医者的原则,呃,其实是多方面考虑,上官如烟给太子妃换了一种疗法,可是那个死脑筋的女人偏偏就是不停,觉得她上官如烟是要害她。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两个人还没有半点儿的交情,若是真的要说的话,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她们二人的关系顶多称得上是还没到“有我没她”的这种程度。
嗯,毕竟太子妃害了她,而上官如烟是个受害者,在常理之下,自然是不可能出手帮太子妃治疗她的身体的。
可是,若是寻常的事情倒也就罢了,但这太子妃的身体却是非好不可的。
因为,毕竟很难想象哪一天皇上就突然兴起了,要是想到了要提审此事的话,看着太子妃这样卧病在床,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了的情形之下,就算是想要惩罚她什么,可是看着这太子妃还是个病人的情形下,秉承着仁爱的原则,万一把这太子妃给放过了可如何是好?
她上官如烟可不是好好欺负的,别人诬陷了她,哪能就这样白白的被诬陷了呢?
别人诬陷了她,哪能因为那个人看着十分的可怜,就放过了呢?
太子妃这个样子啊,这能够称得上是自作自受。
自己作的,能够怪谁呢?
所以上官如烟为了替天行道,不放过每一个渣渣,必须要让太子妃的身体尽快的好。
所以她很烦,整日都在想方设法的在裴晓晓的身边动手脚。
但是裴晓晓也不是个傻子,暗地里派了好几个婢女一直在暗中盯着她。
这就让上官如烟更烦了。
“太医啊,你这方子不行啊,”上官如烟手上握着干干墨水干涸了的宣纸,脸上神色淡淡,啧啧啧的点评着太医刚刚开下的药方。
这太医并不是之前的郑太医,因为郑太医牵连着太子妃小产一事,所以现在太子府的人并不敢再用他了,而是换了另外的一名与此事没有半点儿关系的太医。
这太医隐约也知道上官如烟懂得几分的医术,毕竟那日裕亲王府的小世子染上了天花的时候,就是裕亲王妃自己亲手将自己的儿子给治好的,可是他向来都觉得裕亲王妃只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而已,这裕亲王妃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他们太医院的人都治不好的病症,眨眼的功夫就给治好了呢?
所以太医怎么都不肯相信的。
此刻听到了上官如烟的话,那太医问道:“哦?哪里有不妥的?”
“你这药不够狠啊,就像是在给狮子挠痒痒一样,这样下去等到猴年马月太子妃才能被你给治好啊。”
“小月子这种事情,原本就是需要慢慢的将养的,怎么能急于求成?”那太医果然是不赞同的,脸上还带着一副清高的表情,充满了不屑,双眸里想要透漏出来的信息已经是十分的明显了“你一个女人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来对我这个行医几十年的老太医指指点点的”?
上官如烟自然是将对方的这种眼神给看在眼中的,只不过是没有点破而已,嗯,这个太医十分的清高,而且清高的人是最难搞定的,可是,偏偏她上官如烟天不怕,地不怕的,清高又算的了个什么,就是要征服他到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地步。
而且,想要让太子妃松口,也只有先搞定了这个太医才有可能的。
“太医此言差矣啊,”上官如烟的脸上满脸的不赞同,而且还有一些惋惜的情绪隐含在了其中:“你这是老一套的说法了,如果是有更快捷的方法,为什么不用更快捷的方法呢?”
“裕亲王妃的意思是,你有更快捷的方法么?”那太医眉头不自觉的一隆,看向上官如烟,眼底分明有几分的打量:“可是裕亲王妃会医术么?”
我去,上官如烟直接在暗地里朝天翻了一记白眼儿,这个老家伙,竟然在质疑她的医术?简直搞了笑了,她在现代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又有这么多年的临床经验,要是把学医的时间都加起来的话,应该是也差不多和医术打交道也有个十年了,可是这个太医竟然在质疑她上官如烟会不会医术?
现代的医术都是高科技的,一点儿都不比这些古代的医术差些什么的。
要不是自矜身份,上官如烟早就已经跳起来破口大骂了,狗眼看人低的老东西。
可是这些话上官如烟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在古代,她的医术还是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这样对谁都好,可是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事情变得有些被动…保守治疗慢慢将养,若是有更好的办法,自然是要用更好的办法的。”
一听说是京城存善堂的大夫,那御医瞬间了然,存善堂的大夫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最近在京城的里里外外,传的最多的莫过于这位大夫了,不光是京城,就是宫里的御医们也是传遍了的。
说这么大夫竟然开颅将病人的脑袋里的东西给割了,当时整个太医院都跟着震惊了的,要是真的有这么个大夫,那他们太医院的这群人岂不是就岌岌可危了?连这种疑难杂症都能够治好的人,自然别的病症也是不在话下的。
可是,他生平最是讨厌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的,一听到上官如烟提起了这个,那御医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那种乡野匹夫,怎么有资格治疗宫里的贵人呢?他的话,不听也罢。”
上官如烟听到了这话的时候顿时就觉得无语了,感情自己的一世英名在这太医的眼里就成了“乡野匹夫了?”简直了,这人简直就是清高到了极点了啊,慕黎简直都要向着对方五体投地了。
能清高到了这种程度,也是本事,反正这是个老顽固,一时半会儿的想要改变他的什么观念,也是十分的困难的,上官如烟十分的肯定。
“我记得他曾经写过一个治疗小产的方子,不如,我写下来给你瞅瞅?”也不等那太医回答,上官如烟依旧率先的拿过了笔,刷刷的几笔下去,一张方子已经呈现在了纸上。
虽然对方是个老顽固,但万一突然开窍了呢?所以啊,能够让对方动摇的法子上官如烟是一个都不愿意错过的。
将方子递给了那名太医,也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上官如烟将东西强塞进了御医的手上,然后优哉游哉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那太医感叹这张方子有多么多么的好。
那太医极其不情愿的低下了头,看着手里上官如烟递过来的宣纸,好歹对方也是裕亲王妃,这点儿面子还是要给的,就算是不给,那上面还有个裕亲王压着呢,这裕亲王可是向来都做事不留什么情面,极其的很辣的。
上官如烟端了一杯茶,然后抬起了眸子,一直在偷偷地看着那御医的神色,起初那御医的脸上是极其的不屑,以及强烈的不情愿,然后将那方子放到了眼前,原本是准备一扫而过,可是看到了第二行的时候,就忍不住的停留了目光。
然后一直仔仔细细的将那张方子给完完全全的看完了,目光还停留在了最后的一行字上,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上官如烟看到这样的情况,脸上是一脸的得意,嘿嘿嘿,她就知道自己的医术一定是会让大家折服的,这可是她多年经验的结晶啊。
却不想,她料错了。
这太医许久之后,放下了那张方子,然后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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