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烟看到公孙元濯这样的做法,脸上红了红,伸出来自己的一只手,轻轻地推了推他。
这里还这么多人看着呢,也没个正经的,也不知道害羞。
一旁的邱锦元和小药童见此情况,纷纷识趣儿的撇过了脸去。
上官如烟见此,更加不依,到底还是不太好意思的,索性公孙元濯仿佛是看出来了女子的心里是在想些什么的,很快就放开了她。
“既然这药铺你掌管的得心应手,在外就称这间铺子是你开的,千万不要向外走漏了风声,”上官如烟郑重其事的看着邱锦元说道:“你也知道,裕亲王府如今的情形不太乐观。”
邱锦元点了点头,转而想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些担忧的看了公孙元濯一眼,问道:“裕亲王可还无恙?我听闻裕亲王外出办事,被狂徒半路上袭击?身上可有哪里受了伤的?”
“无妨,并未受伤,”公孙元濯轻轻的摇了摇头,面上神色淡淡的,仿佛并未把这件事情给放到心上,转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时候,对着邱锦元问道:“对了,这些日子,这城门附近可曾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邱锦元听到公孙元濯问的这个问题,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小药童:“你可注意到了这些日子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城了么?”
平日里,邱锦元负责给伤患看病,可是身边的这个小药童却是个闲不下来的,他年岁小,爱玩儿,注意到了一些他不曾注意到的什么事情,也实属正常。
那小药童见邱锦元有此一问,垂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道:“好像是见过有几个外国的人踏入京城,可我孤陋寡闻,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人,只知道虽然对方穿着咱们天越国的衣裳,但是浑身上下偷漏出来的气质,却是和天越国格格不入的。”
“他们有何特征?”公孙元濯对那药童问道。
“高鼻梁,五官很是深邃,身形也比咱们天越国之人要看起来高大一些。”小药童说道。
说起来这存善堂开在城门边上也确实是很方便,外面一有什么人到京城里来的,存善堂基本上是第一个看到的。
“那就是了。”公孙元濯垂下了眼眸。
“怎么了?”上官如烟见公孙元濯神色有异,下意识的问道,看着公孙元濯的表情有些严峻,她就知道既然公孙元濯这么一问,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昨日我进宫见父皇的时候,父皇曾经给我提起过,他的密探告诉他,有他国之人混入咱们这天越国的京城里了,听这药童的说法,怕是南诏国之人。”公孙元濯说道。
“南诏国?”上官如烟眨了眨眼睛,她对这些国家并没有什么研究,况且这些古代的国家和她从前在现代的时候,所听到的那些过完完完全全的不一…根本也无从考证。
“南诏国好舞蹈,”公孙元濯突然眼眸一垂,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道:“你可还记得羽曼瑶?”
羽曼瑶?
上官如烟眨了眨眼睛,要是公孙元濯不主动的提起这个女人,她还真的是不记得了。
“羽曼瑶怎么了?我把你府里的美人儿给赶出去了,你心疼了?现在来找我秋后算账来了?”上官如烟听到这话,便故意的冷着一张脸,看着公孙元濯,看这样子,倒像是有些生气了,有点儿小媳妇儿吃醋了的模样在其中。
公孙元濯没想到上官如烟这么快就生了气,心中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看起来面前的这个女人的心里真的是有自己的,而且怕是在她心里的位置还很重,所以上官如烟才会被他的一句话给惹得生了气。
一旁的邱锦元和小药童见此情况,也忍不住的微微弯了弯嘴角,显然是在偷笑,看来这裕亲王和裕亲王妃的感情是真的好啊,两个人之间就连生气起来的时候,都这么的有爱,让人觉得心里是暖暖的。
“我不过是随口一提,就事论事而已,这就生气了?”公孙元濯轻轻的碰了碰女子的肩膀,眼底却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笑意,他看起来仿佛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眉眼之中净是笑意。
然而,一旁的邱锦元和小书童看到了难免不会觉得惊讶,从前只不过听说裕亲王是个冷面修罗,旁人看到了,觉得十分的害怕他,可是今天一见,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妻子竟然是这般的模样,这样的体贴,这样的顾忌着她的感受,想来裕亲王和王妃的感情是真的很好,才会如此的。
上官如烟撅着自己红彤彤的嘴巴,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此刻听到了公孙元濯的话,她的脸色却并没有好看多少,依旧是保持着冷着一张脸的模样,小声的嘟囔道:“谁说我是生气了?你爱提就提,关我什么事情?”
公孙元濯见女子是这般的反应,一时间就更加的确定面前的这个小女人是生气了无疑了,他轻轻的弯了弯嘴角,并不生气,反而是觉得十分的开心,毕竟只有女子是在乎自己的时候,所以才会这般的反应。
“我提起她,并不是还记得她,她之前虽然是在府上的,可是我何时正眼的瞧过她的?”公孙元濯眉头轻轻一皱,摆正了上官如烟的身子,让对方看着自己,然后说道:“我提起她,是因为我觉得,那羽曼瑶是南诏国之人。”
羽曼瑶是南诏国的人?
上官如烟听到了这话愣了那么一瞬,显然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好像是记得那羽曼瑶是太子塞到裕亲王府的,然后那日金元宝得了天花,正好也是羽曼瑶进府的那一日。
“所以呢?”上官如烟看着公孙元濯问道,她的心里对南诏国没有什…“邪术?什么邪术?”上官如烟表示自己有些不明白,其实那日孩子得了天花,公孙元濯身为孩子的亲生父亲,却是对孩子不管不顾,而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纠缠不清,上官如烟的心中还是十分的在意的,毕竟孩子那般的危险,虽然公孙元濯最终还是出现了,但到底上官如烟觉得这就像是一个疙瘩在心间,环绕不去。
可是当公孙元濯说明了这件事情其实是有些隐情在其中的,上官如烟也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之中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在其中。
“我也不清楚,总之那日我是觉得她有些奇怪的,所以一直将她留在府里,暗中派人监视于她,若她真的是南诏国的人,怀了什么样的心思谁也说不清楚,说不定太子也是被她给利用了,”公孙元濯表情有些严肃,转而目光落到了上官如烟的身上的时候,这表情就又变成了一派柔和,眼底不自觉的就染上了几分的笑意:“只是没想到啊,如烟你竟然吃醋了,一怒之下将那女子给赶出了府去,所以她就从此消失了,我也没有查出来个所以然来。”
所以她算是坏了公孙元濯的好事咯?
哼,谁让那个羽曼瑶不坏好心嘛,上官如烟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哪里错了,她轻轻的弯了弯嘴角,笑了笑:“怎么了?舍不得?说不定你还能将她给重新的找回来呢。到时候在府内封个侧妃什么的,她说不定想着一辈子在裕亲王府,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便弃暗投明,从而归顺与你了,万一你将她的心给重新的俘获了,说不定人家还来一个什么反间计,直接让你把那群人给一锅端了,岂不是更好?”
听到了上官如烟这样的话,公孙元濯一时间便是有些哭笑不得,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怕上官如烟的肩膀,说道:“看来你还是十分的介意这件事情的啊,嗯……果然心里是有本王的。”
上官如烟一时间并未答话,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并没有听见对方说了些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许久不曾开口的邱锦元却是皱了皱眉头,说道:“方才裕亲王所说的邪术,能否仔细的形容一遍是什么样的邪术?”
公孙元濯见对方神色有异,怕是邱锦元知道些什么,便说道:“邱兄可是对南诏国有什么研究?”
听到了这话,邱锦元点了点头:“实不相瞒,生母是南诏国之人,所以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南诏国的事情的。”
听到这话,公孙元濯眼底一亮,邱锦元的生母是南诏国之人?从前倒是从来都不曾听到他提起过的。
不过既然他的生母是南诏国之人,想必有的事情还真的能够帮上什么忙的,便将那日的事情直接据实相告道:“那日晚上在房间里,羽曼瑶一直看着我,我见她的眼底仿佛是有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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