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玉听到这话一怔,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公孙元濯说的是真的?他邀请她在府上住下来?
她的心里一喜,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分毫,在裕亲王府住下,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得到的恩典,多少人想要踏进裕亲王府都是一件万分艰难的事情,更别说是被裕亲王奉为座上宾的住下来了。
更何况,自从太子被皇上斥责了之后,京城里都在盛传,裕亲王如今最的皇上圣心,极有可能是将来皇位的继承人。
若是趁着这段时间……
“这……”上官如玉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我的心里自然是愿意陪在姐姐的身边的,可是我尚未出阁,爹爹那边……”
“相国大人若是知道二小姐和王妃姐妹情深,应该会十分高兴才是。”公孙元濯淡淡道:“若是二小姐觉得为难的话,本王也不会勉强二小姐。”
上官如玉一怔,没料到公孙元濯竟然会这样说,刚刚给了她希望,如今又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好!”
只要留在了这里,就是机会。
日子匆匆而逝,裕亲王接连三天没有早朝,听说是跟当今圣上告了假,民间传闻,是因为裕亲王妃病了。
当然,裕亲王府遍寻名医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之中传了出来,就连宫中的太医们也轮流来给裕亲王妃把脉,这件事情最终越闹越大,就连皇上都给惊动了。
御书房里,帝王手里拿着一份折子,看过之后,将折子搁在了桌子上,他突然道:“南诏国的那两位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异动?”
一旁伺候着的公公道:“听闻裕亲王妃生了病,那二位近来只在驿馆待着,哪里也不去,对于外面的事情好像一概不知,颇有置身事外的意思。”
帝王眼睛眯了眯:“他们倒是清闲自在。”
一旁站着的公公没接话,心里却是明白,南诏国的皇帝和宁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故意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罢了。
“说起来,朕还有好几位公主尚未婚配。”皇帝又翻开了另外一本奏折:“乞巧节快到了吧。”
公公一愣,饶是再愚笨,也知道皇上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诏国的那二位,确实尚未婚配,若是两国结为秦晋之好,救裕亲王妃也不在话下了吧,不过……皇上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在意裕亲王妃?从前他对于这些事情向来都是不在意的啊。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忙不完的政务,却会在意裕亲王府一个小小的王妃,莫不是皇上属意……
*
皇宫里将会在乞巧节设宴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这么特别的日子,任谁都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想起宫内还有多位皇子尚未婚配,那些闺秀们春心萌动,一时间京城…久就又重新陷入了昏迷了。
这一日,上官如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她中了蛊毒的第五日,公孙元濯心疼的将她的身体揉进怀里,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
上官如烟虽然觉得身子没有力气,但大脑还算是清晰地,她知道自己中的这蛊毒在十五天内,没有解药的话,会昏迷到再也醒不来,最多拖到一个月的时候,整个身体都会逐渐的僵硬了,那个时候下场只有一个——死。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解药给找出来!”公孙元濯一脸的坚定。
“皇后……”上官如烟喃喃道。
“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说皇后给你喝了红枣甜梗,才致使你中了蛊毒?”两个人显然是心有灵犀,一个眼神,公孙元濯就能明白上官如烟还没说的接下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下毒的并不是皇后,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皇后近来并没有接触什么可疑的人。”
公孙元濯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杯热水,端到上官如烟的面前,小心的喂她一口口的喝下去:“我已经派卓景去驿馆了,我觉得此事,应该和南诏国的那二人拖不了干系!他们一定有随行的大夫!”
话音刚落,卓景正好从屋子外面走了进来,他的神色有些凝重,抱拳道:“王爷!属下去驿馆找南疆国皇上和宁王的时候,他们见了属下,但是他们说,他们此番来天越国,并没有带御医!”
“怎么可能?”公孙元濯明显不信:“千里迢迢,怎么可能连一名御医都没有带?”
“属下也觉得奇怪,可是慕容宁说,前不久他们确实带了一名御医,只不过那御医半个月前生了恶疾,死了。”顿了顿,卓景接着道:“属下又特意调查过,似乎他们确实带了名御医,前不久死了。” “分明就是他们不想救人!怎么可能死了?”公孙元濯眼睛危险的一眯:“怪不得他们这么久,都装聋作哑!楼敬之呢?在京城之中,有没有找到南诏国的大夫?”
“没有,不过楼公子这几天似乎不在城中,属下猜着,应该是亲自去找名医了?”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好半晌,上官如烟道:“如今的六皇子妃李嫣然……”
话说了一半,大脑忽的一沉,又猛然的昏迷了过去。
公孙元濯一怔,眼底一暗,近来总是这样,她说着说着,就突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公孙元濯将上官如烟娇柔的身子在床上放好,仔细的给她盖上了一层薄毯,捉摸着上官如烟刚刚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六皇子妃李嫣然已死,如今的六皇子妃不知是何方神圣……
忽然,他眼底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即从床边坐了起来:“你派人去查一查,六皇子妃有什么喜好,暗中进行,不要被人发现了。”
卓景得了命令,立刻就去了。
*
上官如玉在裕亲王府住的不亦乐乎,最主要的是,能时常的见到大人物,这和从前在丞相府的后宅住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裕亲王府的下人们,仿佛很是尊敬她,但凡是她要什么,他们很快就能寻来,不仅如此,有的话不必她多说,丫鬟们已经把一切都给处理好了,甚至比跟了她多年的丫鬟还要伶俐。
她上官如玉一个小小的庶女都能得到如此的对待,更别提他们伺候这府里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了,时间久了,上官如玉心里就萌发出了某些本不该存在的心思。
比如,这里原本就是她的家。
如今上官如烟尚在昏迷之中,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午后,上官如玉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裕亲王府的花园里闲逛,裕亲王府的花园很是雅致,处处都带着几分的情调,上官如玉在丫鬟的簇拥下,四处走着,看着院子里开的茂盛的花朵,忍不住的摘下一朵红花,拿在手指之间随意的把玩着。
“香儿,你去把我的琴给拿来。”
阳光正好,亭台楼阁,若是在此处弹奏一曲,也是风雅之事,上官如玉来了兴致,走到了凉亭里,立刻就有小丫鬟奉上了一盏茶水。
香儿立即回身到房间里去取琴了,上官如玉正好渴了,端起小丫鬟递过来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她看了看不远处公孙元濯书房的方向,状似无心的问道:“我听闻这府上住了一名舞姬?怎么来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她?”“二小姐是说羽曼瑶吗?”小丫鬟是王府里的丫头,对于羽曼瑶的事情也了解一些:“王妃把她关在了院子里,不让人轻易的接近呢。”
“是么?”上官如玉手指无意识的扫过杯子:“为何要把那舞姬给关起来?难不成那舞姬还有攀龙附凤的心思?”
“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小丫鬟微微的垂下了头。
“我在此处弹琴,若是那舞姬来伴舞,想必是也是一番美景吧,”上官如玉叹了一口气,语气听起来有些失落:“姐姐都昏迷了五日了,王爷这几日也是愁眉不展的,我看了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你说,若是王爷路过此处的时候,看到歌舞,心情会不会好一些?”
“王爷的心思,奴婢又怎么猜得准呢?”小丫鬟依旧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这在裕亲王府可是忌讳,议论主子的怕是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如你帮我去把那舞姬叫来吧。”上官如玉心中已经有了要露一手的心思,见香儿正抱着琴,远远地朝着凉亭走了过来,便道:“想必姐姐醒来,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讨王爷开心,她也是不会怪罪的吧……”
小丫鬟一怔,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那奴婢去帮二小姐去请舞姬过来。”
“好。”上官如玉心中一喜,嘴角的笑意也不由得渐渐地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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