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的名声在天师圈彻底打响。
不得不说,那天他装得一手好逼。
许多散人天师都想结识晏清,最好能拜到晏清的师门下。
等他们查到晏清住址,一个个找上门时,晏清早已踏上了回家的路。
因为晏母55岁的生日就要到了。
晏父和晏母在县城辛勤经营着一家小超市,超市生意全靠街里街坊的照顾,收入尚可。
原主要是没碰上江倩,他是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类型。
“儿子,你怎么回来了?”
晏母正在收银台守着超市,晏父去菜市场采购午饭的食材。
见到一年才见一次的儿子,晏母喜出望外,特意给晏父打了个电话,让他多买点肉菜。
“还有一周是你的生日,我正好手上项目忙完了,所以休假回来看看你们。”
顺带躲躲那群没事就来他家敲门的天师。
听到晏清是特意回来过生日的,晏母眼眶微微泛红,嘴上却佯装责怪道:“哎呀,家里一切都好好的,你好不容易休假,就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何必大老远跑回家来呢?”
老一辈的父母似乎总是这样,口是心非,将关爱和牵挂藏在日常的唠叨和责备中。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晏清从背包里拿出一些给他们的保健品。
恰好晏父买完菜回来,看见晏清手里的保健品眼睛一亮:
“这不是老乔经常吃的那款保健品吗?听说效果很不错。”
老乔常常向周围的街坊邻居们炫耀,他的儿子多么多么有出息,时常收到儿子买给他的保健品。
晏父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充满了羡慕之情。
现在,他的儿子也为他购置了同款保健品,晏父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激动。
等下午出去遛弯的时候,他可得好好跟老乔他们炫耀一番。
“哟,那不得大几千?你说说你赚钱也不容易,净瞎买东西。”
晏母轻轻瞪了晏父一眼,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她早就看穿了晏父的那点小心思。
晏父见状,立马闭上了嘴巴,默默地拎着菜走进了厨房。
唉,他就是洗菜做饭的命。
晏母一脸心疼地盯着这些保健品,询问道:“儿子,这些东西能退不?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赶紧退了吧,这也太贵了,我们哪里用得上这么好的东西。”
晏清摇了摇头,“妈,这是我在实体店买的,我早就猜到你们想退,所以我拆了包装盒,拆过的确实没法退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赚了钱,不给你们二老花,还能给谁花呢?你们在家里一切都好,我才能在外面安心打拼,没有后顾之忧。”
晏母却是满脸不赞同,“那哪成,你以后还是要成家立业的,能攒一点是一点。”
并不打算结婚的某人:这个婚我是结不了半点的。
见儿子面露难色,晏母趁热打铁,“哦对了, 前几天还听说和你高中要好的那个女同学,都要结婚了,你可得抓点紧。”
“谁?”
“叫什么来着,江……江倩是吧?我一下子忘了。她爹以前不是总爱赌博吗?这几天可真是风光啊,平时来咱店里买烟都只舍得买最便宜的蓝时代娇子,现在直接抽起了华子。”
晏父晏母一直都不知道原主和江倩这些年一直保持着恋爱关系,主要是因为江倩一直要求保密,不然早就要气炸了。
“哪能啊,他把女儿骗了回来,硬是嫁给了隔壁县的一个卖金子的老板,上婚车都是被绑着的嘞。”
“那个老板啊,名声可不怎么好,都换了好几个老婆了,据说是被他打死的。”
晏父一听有八卦,顿时来了精神,拎着菜篮子就凑了过来,手里还不忘继续择着菜。
他眼睛紧盯着晏母,一副“我知道内情,你们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得意模样。
晏母被突然冒出来的晏父吓了一跳,但此刻她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烧起来。
“这都肯嫁?不怕女儿没了?”
晏父努了努嘴,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好像是江倩他爹后娶的那个老婆刚生了一个儿子,家里缺钱得很。”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继续道:“他那个老婆不是不怎么出门吗?我听他们邻居说,那个女的好像脑袋有点问题,平时都锁在家里的。”
旁听了全过程的晏清:精彩,真的精彩。
晏母生日那天,晏清特意送上了两个闪闪发光的大金镯子。
晏母看着手中的金镯子,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但随即又转为担忧,她看着晏清,有些不确定地问:“儿子,你老实告诉妈,你不会是做的什么诈骗买卖赚来的钱吧?”
晏父也在一旁凑热闹,他拿过金镯子掂了掂,半信半疑地说道:“这镯子挺沉的,没个万把块的拿不下来,你不会是买的假货哄你妈开心吧?”
晏清:“......”
“镯子是金镯子,我最近在网上投资,赚了点小钱。”
晏母一听,更急了:“什么投资能赚这么多钱?这肯定是那种骗人的杀猪盘,你赶紧收手,不许再往里投钱了!”
晏清哭笑不得。
原主的记忆也没告诉他,他的爸妈反诈意识这么强啊。
他不愿跟两位长辈解释太多,直接点点头,表示不会再往里投资了。
......
余家老宅内。
张柳浸泡在猩红的血池之中,那张扭曲的脸上写满了享受与疯狂。
“再来个一次两次的,我的大法就要成了。”他喃喃自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掌握无上秘法的那一天。
“咚咚咚。”
浴室的门被敲响了。
张柳眉头一皱,他沐浴时最讨厌有人打扰了。
他正欲开口询问,余黎已经推门而入。
余黎的眼神冷漠而锐利,目光落在张柳身上,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嫌弃。
“我的诅咒已经解开了,不需要你了。”
“你收拾收拾就走吧。”
张柳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可是提前告诉你破咒丹的药引,你能顺利解开诅咒,全靠我好吗?现在诅咒没了,你想过河拆桥?”
余黎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厌恶,“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收留你,已经破坏了我们余家的名声。”
“名声?”张柳嗤笑道:“你都已经利用血液增进功力那么多次了,还在乎名声?难道那些人不是你派他们带进来的?”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又带人进来了?”余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张柳起身披上浴巾,他打量着余黎,似乎在欣赏对方的惊慌失措。
“怎么,你自己在这血池中泡了多少次,心里没点数?难道你还有第二人格?”
“你说,要是我把你用邪修之法增进功力的事情传出去,你觉得你的继承人位置还能保...”
话音未落,余黎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捅向张柳,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拿出一道符箓,毫不犹豫地打入了张柳的体内。
符箓的力量瞬间爆发,张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啊,你竟敢暗算我!”便整个人倒在了血池之中。
余黎冷冷地瞥了一眼浴池,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没有停留,转身大步走出了浴室。
屋外的景象同样令人触目惊心。
原本宁静的院落此刻已被浓稠的血色染红,每一寸土地都似乎被血腥气息浸透。
张柳的徒弟们无一例外地被绑在了院子里的粗大柱子上,他们的脸色已经由苍白转为发青,手腕和脖颈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清晰可见。
那是被利刃割开,鲜血喷涌而出的痕迹。
整个院落仿佛成了一个血腥的屠宰场,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余黎冷漠地扫视了一眼这些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徒弟们,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些垃圾全部处理干净。”他淡淡地吩咐道,声音中没有丝毫感情。
暗处,几名侍卫的身形迅速显现,他们走到余黎面前,恭敬地回应:“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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