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吓得害怕往后缩,哀求到:“我们手里的猎物全给你们,只求各位壮士放我们一条生路。”
“噗呲!”风染画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我们瞧着像打劫的土匪?”
五人愣了愣,不是打劫的?
而后,五人眼光汇聚在对面天仙似的女子身上,真好看,那股气势跟村长一样。
“嘿。”其中一个胆大的猎户抓了抓脑袋,牵强的笑了笑,“姑娘好善心,好福气,是好人……”
语无伦次的夸奖,跟不要钱似的。
虽词不达意,但看得出来,都是忠厚的农家人。
“大叔,且问你们,那处山坳为啥秃了一块?”风染画不逗他们,指向石头小山直接问道。
猎户望向风染画指的石头处,原来真的是问路的:
“听我爷爷那辈说,那里天生光秃秃。全是石头,到是有一处奇怪,把石头挖开,里面全是松散的黑石头块,软趴趴的,不硬实,不好用。”
风染画一听,一双眼狐狸眼流光淌漾,好家伙,煤矿!
得了消息,让猎户离去。
猎户临走前,好心的说道:“那面山谷不能去,那里闹鬼,人会莫名其秒的中毒,会死人的。”
瘴气?
风染画寻着猎户指的方向,正是她们所处正前方位置,丛林中空气有毒,只有瘴气?
“多谢!”风染画点了点头,天然的阵法,是块风水宝地。
转身让白七丢去几块银子,一把年纪还来打猎,都是困苦人家,为了生活。
几个猎户接过银子,双手合十作揖,不停的道谢。
待陈百夫长带着人劈开一条路,来到石头山,目测有五亩地宽。
风染画拿出长剑对准一块松散地,扎下去,带出了黑色的颗粒。
大家都学着风染画,往地上一扎,到处戳洞。
风染画捏起黑色颗粒,细磨开了,一双美目越来越亮:“真的是煤矿。”
还是一处裸矿,可以直接开采。
风染画当机立断,就在煤矿相邻的山峰建一处基地,刚巧那块地界还有一处天然的瀑布,淡水足够。
一天的功夫办妥了大事,一行人猎了些山鸡、野兔打道回府。
一个时辰后,等她们回到木屋时,集体傻眼了。
木屋院子廊下,一袭暗紫绸衣的韩谨砚怀里睡着一个奶白圆润的小家伙,肌肤吹弹可破,小鼻子俏皮可爱,一张粉红又嫩的樱唇,正因酣睡而微微张着。
显然是小灵儿。
他指腹轻轻滑过小人儿晶莹剔透的小脸蛋上,眼神温柔至极。
高大身形撑一方天地,萦绕一种叫父爱。
天地一刹那在他们眼中陷入静止,王爷背后绿树屋舍在这一刻都被淹没,迎面而来的艳阳霞光亦被掩去了光辉。
只余眼前这一副人间盛景。
听到脚步声,韩谨砚略一偏头,眸光似雪,报之以淡笑:“画儿,你回来了。”
如相儒以沫的老夫老妻般。
此刻王爷眼里只有风姑娘,他们就是一块背景布,众人行了个礼,都乖觉的散去。
风染画拧了下眉头,坐在韩谨砚旁边的石椅上。
刚好放着一套茶具,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饮着,并未抬头看他,淡淡的,透着疏离。
“画儿,我想你了。”韩谨砚委委屈屈的说道,那目光叫个幽怨愁肠。
好一句,洽似妖艳贱货白莲花的拿词捏腔的调调。
“噗呲——”一口茶水直接从风染画嘴里飚出。
她美目一瞪:“好你个韩渣货!”
韩渣货,再一次听画儿亲口说,突觉异常亲切。
一身薄薄的夏衫,愈发衬的她身姿绰约。
一瞪一瞪的狐狸眼,呲咧着红唇,像只炸毛的小刺猬。
是他朝思暮想的画儿。
“嘘!小灵儿还在睡觉哦。”韩谨砚如画般的俊脸上,淌出流水笑意。
风染画撇了一眼,他怀熟睡中恬静乖巧小灵儿,白胖爪爪握住韩渣货的衣角成一个奶拳,到了嘴边尖酸刻薄的话还是憋回了肚子里,模棱两可的哼了一声。
“你来干什么?”风染画放轻了声音,没好气的问道。
“我不放心宣王,欲在弧峰县建立军事防线。最主要我不放心你跟孩子们,我得亲自守着。”
韩谨砚歪着头,含情脉脉的望着画儿,情话脱口而出。
风染画嘴一瞥咕哝着小声骂道:“娘的,这韩渣货吃了蜜糖?一开口就是调情撩拔。”
远处的白七无比鄙视的盯了一眼韩谨砚,这人一来,他就觉得全身不舒服,好似姐姐随时会被他抢走一般。
突然的,风染画想起来,这货已经知道自己是风染画了。
刹时,她眼神异常坚定且狠厉道:“清菱,把小灵儿抱走!”
正在泡羊奶粉的清菱听见小姐压抑怒气的低吼,忙放下手中细瓷碗,不顾二人尴尬的气氛,抱起小灵儿就跑。
韩谨砚顿时怀里空落落的,满腹愁怅,面对画儿眼底的厌恶突出,万千话语都揉做一团,哽在了喉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半响,他道:
“画儿,对不起!”
风染画嘴角诡异的朝上一勾,张嘴狂嗤道:
“你堂堂韩王对不起谁?你领十五万大军,护边疆平安的堂堂战神,你对不起谁?”
句句扎心。
韩谨砚心中酸瑟,早已懊悔的肠子都青了,他站起了身子,走到画画对面,满眼痛楚道:
“我一直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但我又万幸哪个人是你。”
“那一日我收到消息时,我想了一整夜,想过很多种可能。画儿你不要我了,画儿不想见我了……
任何一种可能,我心如刀割。
原计划那一日去崇县的你负荆请罪,可东胡二皇子带兵突起战事,误到今日。”
闻言,风染画不为所动,目光冷冷睨过去:
“我他娘的,最倒霉的事情就是遇到你!!!麻溜点,哪儿来的,滚哪去。”
韩谨砚忽的人不见。
风染画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并未去掩饰,这渣货又忽的如幽灵一般出现在她前面。
“画儿,我刚刚滚出去了。”韩谨砚笑吟吟的看着她。
风染画:“…………”
狗男人!属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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