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玉泽的声音如歌慌乱的拽着莫离想再快点离开,在清云的房间遇到玉泽还被他拆穿了法术,如歌当真是丢人的很。
莫离的忙也没帮上,反倒让三公主知道她和莫离是在骗她,如歌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莫离却是突然停下,好像是三公主哭着从房间跑了出来,追上了他们,如歌刚回头想叫莫离赶快跑,谁知玉泽却在她的身后,差点撞到他身上,如歌今日真是窘大了。
“师妹,你这样慌做什么,莫不是看到我你有些紧张?”玉泽一边说一边把如歌拽着莫离袖子的手扯开。
“你们今天这是演的什么戏?“玉泽似笑非笑的瞧着眼前的莫离和如歌。
如歌羞得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玉泽这样故意搅和,她真想朝他身上扔一个前几天师父刚教给她的小法术,可惜他是金仙,如歌是元仙,打不过他。
气氛霎时间有些尴尬,如歌心想,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要丢人了,师父也会笑她的。
玉泽还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如歌镇定了一下,远了他几步,:“师兄,是我今天胡闹了。”
可恶的莫离见事情败露也不着急,虽说他刚才拒绝了三公主,见如歌和玉泽在说话,他竟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和玉泽,清云也走了出来,站在一旁也不语。
三公主哭的梨花带雨,如歌走到她面前,她赌气别过脸去,如歌带着歉意对她说:“三公主,我是二殿下的师妹,今日所作所为,虽有些不道德,但是却是为了你好,你这样只会徒增烦恼,三公主长得漂亮,身份尊贵,将来也许会遇到比二殿下还好的郎君,何必强求呢?”
说完朝着三公主行了礼,三公主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看了看如歌,又看了看莫离,道:“原来你就是莫离的师妹,罢了,算是我与莫离哥哥无缘,我也不逼他了。” 如歌正替莫离高兴,突然听见三公主对她秘密传音,“你今日如此羞辱于我,来日我再与你算账,莫离哥哥我是不会放手的” 。
完了,这仇算是结上了。
三公主转身就走,如歌突然感觉头疼,这西海三公主看起来可不好惹,要是自己平日认真修炼也不用求着莫离替她挡雷劫,也不会来招惹上三公主了。
莫离听了三公主的话高兴的凑到如歌身边对她小声道:“如歌还是你厉害你说几句话摆平了,一会儿师兄请你喝酒。”说完还亲昵的拍了拍如歌的肩。
如歌心想你倒是轻松了,看了一眼三公主远去的背影,如歌叹了口气,罢了,以后躲着点三公主便是。
如歌又上前对清云道:“如歌今日无礼,清云姐姐,扰了你的清静了。”清云温柔的笑了笑,说:“无妨,你本来也是为了帮莫离。”说完又伸出玉手打了莫离的头:“回头找你算账。”
如歌想趁着现在有清云撑场面想快点离开,给了莫离一个眼色,莫离与她厮混多年,自然知道如歌的意思,他拉住如歌的手,对清云道:“那我们这就回灵妙山了,我师父还要找我们去修炼呢”
说完也不管自己姐姐说了什么转身拉着如歌就走,如歌急急地心想莫离你怎么把你大师兄忘了。
刚刚迈过门槛就听见玉泽的声音:“那清云上仙,玉泽也告辞,那草药我来日再来取就是。。。。”后面说什么如歌听不清了,莫离大步流星扯着她走远了,也不知清云回了他什么,也不知他出来没有。
草药?原来是来拿草药的。
正想着,莫离已经带着如歌直接冲出了龙宫,又把她塞泡泡里,出了海面后,踏上了他的云,如歌拍了拍软绵绵却又安稳的云,果然比自己唤来的云要好,又叹了口气,还得认真修炼啊。
莫离解决烦事之后心情甚好,飞的速度就快了些,看着波澜壮阔的东海如歌又有些晕,眼里也看不清前方,扶着莫离,如歌慢慢站起来,“慢点飞,我也算是帮了你的忙了,你可要记得你之前答应我的,五成雷劫。” “才五成,你师兄我可是说话算话的,你放心便可,对了,玉泽师兄呢?” 如歌揉了揉太阳穴,刚想开口回他话,就见玉泽正站云上在离他们不到几丈远的地方,笑着看着自己和莫离,俊朗的笑容甚是耀眼。
莫离赶忙过去,笑呵呵的拍了拍玉泽的肩:“师兄你怎么这么快就赶上我们了,你今日去我姐姐那里做什么,有什么忙直接找我就好。”
玉泽笑着回道:“师父前几日让我帮他寻几味草药,都是世间难得,有一味海珊草只有你们东海有,我便来了,我想着你肯定也不认得海珊草什么模样,就直接去找你姐姐,那草药要还要过几日才能成熟采摘。你过几日给我捎回来吧。” 说完看了看如歌。
“如歌你的变幻法术用的愈发的熟练了,看来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倒是很勤奋的修炼。” 玉泽还是那样笑着看着她,仿佛刚才解了她的仙术让她出丑的人另有其人。
如歌整理了一下衣袖,抬起头也对着玉泽笑道:“师兄过奖了,都是师父教的好。”
莫离不明所以的看着如歌和玉泽,随即很潇洒的搂住如歌的肩放浪不羁的对她道:“我们回去罢,师兄带你喝酒去。”
三人一路驭着云回了灵妙山。
太阳还未下山,灵妙山景色秀丽,山峰上云雾飘渺,三人踏着云直接落在了师父藏酒的院子。
如歌的师父爱酒,却不贪杯,说是爱喝酒不如说是品酒,每每夜里月色晴朗之时,他都要在这院子里摆上一桌,对月独酌。
莫离说是请如歌和玉泽喝酒其实也就是来偷他们师父的藏酒喝。师父有很多好酒,上到天宫的琼浆玉露,下到凡间女儿红,形形色色,一坛又一坛,院子里总是飘着醉人的酒香。
如歌最爱的是长恒上仙酿的杏花酒,长恒上仙是师父的师弟,如歌他们都要尊他一声师叔。
长恒师叔酿的杏花酒最是清香不上头,入口沁人心田。师父每年都会让他酿好了几坛酒,送来灵妙山,长恒师叔从不吝啬。
落地之前,如歌还在思考今天挑哪坛子酒来喝,却看到院中师父正歪在藤椅上,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袍子,衣衫凌乱,云袖宽袍,一手扶着额头,一手中还捧了一小坛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师父虽说是仙尊却不年老,只是青年模样,容貌英俊,正是风流倜傥,远近邻里的女上仙都视师父为心中如意郎君,奈何师父从不提起要给他们找一个师娘。
看来今日他兴致极好,小师妹阿罗正在旁边唠叨:"师父你一会儿还要去赴天后的蟠桃宴,快些起来换件衣裳!"
见三人从天而降,阿罗撇了撇嘴,对他们抱怨道:"师兄师姐你们可回来了,刚才我从家里回来路上遇见天后宫里的仙娥,说是来送请帖,天后请宴众仙去瑶池品尝今年新结的蟠桃,我回来就看见师父在喝酒,一会儿就开宴了,师父也不着急!”
阿罗说完气呼呼的跑进房里去了,估摸着是去替师父拿赴宴换的正装。
阿罗是天宫里吴天将军的女儿,在师父众徒中年纪最小,平日里都是她照顾着师父的起居。这几日师父把徒弟们都遣回了家休息几日,自己时不时出门会客。
师父见他们回来,悠哉的卧在那里,喝了口酒道:“你们三个怎么一起回来了,阿罗这丫头吵了我好久了。”
玉泽和莫离向师父行了一礼,玉泽道:“在东海龙宫遇到了,就一起回了,”
如歌瞧着师父手里的小坛子有些眼熟,上前一步把师父手中的小酒坛抢了过来,闻了闻,清香扑鼻,这不是她偷偷藏得杏花酒吗,怎么让师父找到了,掂了掂,都喝见底了,:“师父你怎么把我藏得酒给喝了!!!!!”
身后的莫离和玉泽不约而同的轻笑,师父见被如歌拆穿,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袖,有些尴尬的站起来,咳嗽了一下:“你把酒藏到我书房,我以为你是留着给我喝的呢,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为师也是为你好。”
如歌心疼的看着小坛子,师父还在那里对她露出了慈祥的笑,那模样要是被惦记师父的女上仙看到,又要被迷得神魂颠倒。
此时阿罗已经抱着师父的正装从屋里出来,师父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情愿的脱掉了白色外袍,阿罗马上替师父披上仙尊正装,暗金色的袍子衬着师父有些威严,师父是现世仙尊,号凌风仙尊。
凡是有些身份的上仙都要敬师父三分,但凡天上众仙有什么喜事请宴都要来请如歌师父赴宴。
师父广交仙友,这天上凡间有不少挚友,每次赴宴总要与他们喝上一盅,所以平常有宴都会早去一会儿与他们叙叙旧。
师父为人亲切,唯独不爱去天后瑶池的蟠桃宴,师父已经连续很多年没有去天后的蟠桃宴,每年天后都会派人来请好几次,都叫师父找了理由推脱。
看来今年师父还是不想去,他皱着眉头随着阿罗整理他的衣袖,想了半天,好像推脱的理由已经编不出来了,只好说:“其他人都没回来,估计跟着自家人已经去了瑶池,你们三个就跟着我去赴宴吧,如歌留下。”
如歌早就知道师父不会带她去瑶池,从前有什么宴师父最爱带她去,就是从来不带她去瑶池,如歌也不知为何,师父也从未对她说过为何。
如歌故意赌气道:“师父偏心,偷喝了我的酒,还不带我去瑶池!”
莫离幸灾乐祸笑着走到如歌身边习惯性的拍了拍她的肩,笑眯眯的看着她道:“如歌,师兄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好好看家,不要想我,记得喂喂我的小鹦鹉。”说完走到师父身后,如歌白了他一眼,他甚不在意的还是笑着。
玉泽从如歌身边走过,只是看着她,轻笑:“劳烦师妹把我房间内的草药拿出来晒晒,师兄谢过。”轻飘飘的也走到了师父身后。
如歌心想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不求师父带她去也就罢了,还幸灾乐祸,如歌故作潇洒的对他俩道:“二位师兄放心的去吧。”说完还冲他们贤惠的笑了笑。
师父也过来摸了摸如歌的头,慈祥的笑着对她道:“在家好好练习为师教你的仙术,为师回来也给你带个蟠桃回来。” 一旁的阿罗见师父只留如歌一人,对师父抱怨道:“师父你怎么留师姐一个人在家,那我也不要去了,我要陪师姐。”
师父笑笑,唤来了云,莫离和玉泽踏上了他的云,师父对阿罗笑道:“你师姐在家修习仙术,你陪着她也好。”说完驭着云带着莫离和玉泽便去往瑶池了。
阿罗见师父他们已经驾云走了,一脸不高兴的对如歌道:“师父走的真快。”
如歌坐在师父刚才躺卧的藤椅上,对阿罗道:“反正我也不想去,师父他们走就走了吧,咱们俩还清闲。” 阿罗也坐到她旁边,无聊的摆弄师父换下的外袍,嘴里嘟囔着:“这袍子还是我前年给师父做的,都有些旧了,师父也将就着穿着,师姐你说师父为什么不找个适合的女上仙成婚呢。”
“可能是师父还没有遇见称心如意的的吧”
如歌想了想刚才玉泽临走对她嘱咐的话,要替他晒晒草药,也不顾阿罗看着师父的袍子发呆,说完便去玉泽的房里看看要晒的药材。
如歌推开玉泽房间的们,屋里飘着草药的清香,那些草药被他放在书架前面的桌子旁,她走进看见桌子上的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中有一个女子倩丽的背影,女子着一身蓝裙打着油纸伞,黑发及腰被风吹乱,女子身处雪地,漫天飞舞的雪花围绕在女子身旁,甚美。
这场景如歌甚是熟悉,心中慌乱,不再看画,取了草药便退出了玉泽的房。
阿罗不知什么时候拿了布料在照着师父脱下的外袍比量,看样子是想再给师父做件衣裳。
如歌也没去打扰她,拿了纱布铺在院子了阳光充足的地方,摆好草药,又把藤椅搬来卧在旁边跟着草药一起晒太阳。
院子只听见阿罗拿剪刀裁剪布料的声音,如歌闭上眼睛,想起了玉泽房中桌上的画,又想起了今日在龙宫的窘迫。
想起三公主,想来蟠桃盛会,三公主也会去,那牡丹仙子肯定也会去,莫离也在,那场景,她真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如歌只是不解为何在龙宫玉泽会解了自己的变幻术,她虽是元仙,但是这变幻术她还是使得很熟练,就连师父有时候也会被她变成阿罗的样子骗到,为何玉泽要拆穿自己和莫离呢,难道他是觉得这样有些过分?
想了许久如歌也没有想明白,眼前又浮现出那副画。 记得去年冬天如歌曾穿过那样的蓝裙子,打着油纸伞在雪中漫步,那画中的女子,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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