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听着琴声,冷笑说道:"兄长,你听见了吗?这个老家伙蔡邕快抓狂了,现在连儿子都攻打到城墙,他还沉迷于自己的烂琴曲!"
马腾发出一声呵呵笑,对蔡邕的轻视之情越来越深。
看着战场形势,徐庶暗暗摇头叹息,神色黯淡。原以为蔡老将军的空城计将发挥作用,却不料被马超偶然识破。
再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时辰,整个扶风郡都将落入敌人之手。
"不过这时,邢道荣想必已经攻下天水郡了吧?以一座城换取一座城,还要牺牲掉老将军与三万羌人士卒的生命。这仗算是有赢还是亏,还两说呢。"
徐庶继续沉闷地叹息,内心深处觉得蔡老将军的命运似乎已经无法改变。
就在此时,
"潺潺......"
蔡邕的琴音逐渐平稳。
琴曲余音绕梁,余韵悠长。
令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马腾感慨道:"的确是一首佳作,便是我这常年在外拼杀的粗夫,也能听出非同凡响之处。可惜呀……"
韩遂冷笑,不屑地说道:"可惜他选择了战场,那也只能让我们这种粗人,砸了他的琴,了断他的人命!"
这时,徐庶看着城墙上蔡邕的举动,却有种莫名的心慌。
他忍不住自语道:"不对劲……他的琴曲还没到尾声……"
韩遂轻笑,抽出长剑,嘲讽地摇头:"随它尽了又如何,是为我等杀戮配乐还是陪葬曲?总之,这是他的终章之音。"
铮!铮!铮!!
琴音清扬激越,一股强烈的杀伐之意涌动!
这首琴曲,太猛烈了!!
蔡邕在城楼上几乎是失去理智,蓬头散发,不停地挥舞琴弦!
顿时,马腾和韩遂交换惊讶的目光。
韩遂瞪大眼睛咆哮道:"这家伙简直发狂!疯子啊,他弹琴都能吓得我半死!"
马腾还没来得及回应,
突然,一个传令兵策马而来,大声呼唤。
89章
"主公!"
"有人把这个盒子丢进军营,要您亲自查看一下!"
马腾皱着眉说道。
"什么东西?又是何人送来的?"
韩遂拔出他的马刀,带点恶趣味地道。
"可能是暗器吧,扔给我,我来劈碎它!"
韩遂听后命令传令兵将盒子抛下,他挥刀砍去。
盒子破裂,里面的大批生石灰转瞬变为粉尘,似乎是有一些物件洒落。
韩遂放下马刀,大笑起来,充满讽刺地评论道:
"果然!尽是一些肮脏卑鄙的计策。"
看着这情景,马腾也放松了一点,笑道:
"仅此就想对付西凉的男儿?"
此刻,那从空中坠落的东西“咕噜”滚向马腾坐骑的马蹄前。
"这是什么?"
马腾皱起眉头,低下头去。
似乎是一个头部?
不,太熟悉了!
即使生石灰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仔细辨认后,他还辨认出那是谁的所有物。
那竟是——
他亲生的儿子!
马铁!
这一刻,马腾的双眼瞪圆,眼神呆滞,瞳孔散开,整个人几乎要从马上摔落下来。
旁边的韩遂察觉到了情况不对,连忙关切地询问道:
"义兄,你怎么了?"
此刻,马腾浑身颤抖,用手指着地上的头颅,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句。巨大的悲痛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此时,他的坐骑抬起了马蹄……即将落下!
"停下!"
马腾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噗嗤——
马蹄无情地践踏在这具 的头颅上,血肉模糊。
"叛徒!!"
"啊!杀了我啊!!"
马腾悲声惨叫,整个人终于摔落地面。
本以为收到的只是一把可能致命的暗器,却没想到会是他亲爱儿子的头颅!刚刚还在自己的坐骑底下被 成了破碎的残缺。
瞬间,马腾的心碎了,魂都快震碎了。
离开马匹,拔出身侧的刀子,对着这相伴多年的座骑毫无保留挥出了决绝的一刀!
马蹄哀鸣一声,战马轰然倒地,气息微弱,显已无救。
见到这一幕,韩遂骑马上前来,目光带着不解和疑虑。
这匹跟随马腾多年的战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便杀戮了呢?
韩遂立刻质疑道:
"义兄,这是为什么?"
马腾失控般愤怒地怒吼道。
九章 "这送来的人头,是我马氏的儿子,铁儿!该死的匪徒,我马腾必定要将蔡邕碎尸万段,陪我铁儿入土!"
随后他大声咆哮:“我旗下的西凉铁骑何在?随我并肩战斗!为了铁儿 !”
韩遂心中暗自叹息:汉人在马家安了手脚,连他的孩子都遭遇不幸。
不过这马铁…似乎是凤翔郡防守的人吧?既然他在战死这里,难道凤翔郡已经被汉军攻克?
老天爷,他掉进了陷阱!
韩遂面色骤变,急忙喊道:“兄弟,我终于明白为何城中无兵驻守,他们已经混入雍州,攻打凤翔郡!我们必须赶快回去救兵!”
却不料,马腾的目光冷冽,寒声道:“韩遂,我儿已经惨死,若你不和我一起拿下凤翔郡,咱们都休想活。”
岂有此理!让你手下将士为你的儿子丧命?凭什么呢?
尽管韩遂想要反对,但面对马腾那骇人的眼神,最终选择了沉默,只道:“既然兄弟已有决心,那我韩遂只有拼命陪你了。”
马腾面色阴霾,不再说话,随手一挥,七万西凉军队便如潮水般疾驰而出,战马的踏蹄声惊心动魄,如同雷暴横行,势不可挡,瞬间笼罩了整座凤翔郡。
“山雨欲来风满楼…”城楼上,蔡邕放下古老的古琴,抓起铜钟锤,轻轻叹气。
身旁的女儿蔡琰表情凝重:“父亲,您的空城计看来有些冒险。”
看向城下的怒火滔天、统率七万大军的马腾,蔡邕回应道:“战事凶险,一步走错,万事皆成空。目前邢道荣已经入侵天水郡,不算太失利。”
他目光转向女儿,带着慈爱和恳求:“好在我早有后策,你带着士兵,从东面的秘密地道逃生,一定要保护皇室的骨肉安全。”
女儿眼睛红肿,满腔怨愤:“父亲,何必用自己的性命作诱饵?这未免愚蠢!”
蔡邕轻柔摇头:“不要多说,速速出发,记住,你的生命不单是你一个人的,你的腹中承载着皇家子嗣。”
说完这话,他转身提铜锤离开城楼,刚好撞见羌人为守护城市而与敌拼命。一万西凉骑兵的冲击下,如今这些羌人伤亡惨重,仅剩不足两万人。
在如此惨重的伤亡面前,许多羌人动摇了意志。
蔡邕挺身而出,挥动铜锤,瞬间敲碎两名羌人头颅,血水四溅。
同时,他厉声道:
“还记得孔子之教、圣人之言吗?你们这些羌狗,若敢胆怯后退,我绝不饶恕第一个叛逃者!”
在他眼中,这些羌人形同畜生,不如犬类尊贵。
见到此景,马超身穿闪亮银甲,执银枪立于城门处,傲然而不可一世地笑道:
“老对手蔡邕,没想到今日在此狭路相逢!”
“来吧,接我一刀!”
蔡邕并未回应,只是用锤柄接连击毙几员西凉铁骑,然后向马超猛扑而去。
城门外,双方士兵激斗如暴风雨,诸多战旗染满了鲜血,在疾风吹过时哗哗作响。战局混乱,硝烟弥漫遮天蔽日。鼓鸣、号角和兵器碰撞声混为一体。
就在这时,马腾率领的七万西凉精兵也如狂澜席卷,杀到战场。
轰鸣巨响中,金属铠甲间的猛烈撞击声直穿云霄。七万士兵犹如洪流涌来,瞬间冲击了羌族的战阵,血花四溅,腥气熏天,断肢满地。
眼见局势不支,羌人群体已是力竭。然而蔡邕尚未发声指责,马腾已愤怒至极,咆哮道:
“该死的叛逆,竟敢杀害我子马铁!今日我定要踏平扶风郡,一个不留!”
蔡邕冷漠回应:“随你的意。”
这话轻描淡写,反倒激怒了马腾。他的语气阴寒,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迸发:
“好!很好!蔡邕老头,待我杀你之后,将以你头颅制成马桶,让你死后永受肮脏之罪!”
话音未落,数万大军继续向前冲去。
哗啦!
十几名羌人在西凉铁骑的坐骑冲击下,如炮弹般飞起。羌人最后的抵抗屏障……彻底土崩瓦解!
“败了……”
蔡邕仰望苍穹,只见一只孤雁悲鸣,然后向下俯冲。沉闷轰隆隆声传来,仿佛山脉般的马蹄踏遍大地。
这震动使蔡邕猛然睁大双眼!
此时,马腾与韩遂的脸色一同剧变,他们看向扶风郡外广袤的原野。
九千名身强力壮的儒生和三万名汉军,在邢道荣的指挥下,犹如狂飙突进。他们的脚步掀起了尘土巨浪,随着士兵们的移动不断飞扬起来,仿佛空中盘旋的尘土巨龙,展现出宏大的气势。
“我乃虎牢关守将邢道荣在此!”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如同雷霆震撼。“尔等西凉叛逆,还不速速受死!”
面对此情此景,韩遂慌乱无比,连忙出声提醒:“兄长,我们先撤至城外!一旦邢道荣从两侧夹击,我们的处境将极为危险!”
马腾的声音冷酷如钢铁,“不撤。”
然而,韩遂颤抖着嘴唇,坚决地反对:“不撤吗?”
马腾目光锁定蔡邕,眼中透露出杀机,一字一顿地说道:“杀了这个老东西,再来决定撤退与否!”
听到这番言辞,韩遂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马腾,你疯了吗?我们已经被羌人的包围困在这,邢道荣若是领军 ,咱们哪还有活命的可能?”
马腾的脸色铁青,青筋暴露,大声咆哮,“那要如何是好?眼睁睁看着儿子惨死,连脑袋都被践踏成肉泥,难道你就坐视不理吗?”
此刻,马腾抽出战刀,怒视蔡邕,吼道:“畜生!”
“还我子儿性命来!”他对蔡邕挑衅地叫嚣。
蔡邕哈哈大笑,回应道:“我就用这锤子砸死你,你在黄泉路上再与他团聚!”
双方立即扭打在一起。只见蔡邕轻轻一锤敲出,巨大的力量冲击而来,瞬间打破了平衡。马腾抵受不住,手中刀折断,喷涌出鲜血,整个人飞退出去,惨呼不止。
"父亲!"
马超见状,心痛疾首,举枪而出,挡在蔡邕面前。马腾倒在地上,鲜血狂喷,痛得叫唤道:“儿啊,赶快杀了那老头!趁我们在扶风郡攻击时,他引军突袭了天水郡,你的弟弟马铁已被砍下首级,惨死在那个地方!”
“什么?!”听闻此事,马超震惊且愤恨不已,眼中的怒火更加炽烈,紧握银枪怒喝着向蔡邕杀去。
“找死!你也想跟弟弟黄泉相聚吗?”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羌兵见将领亲自动手,更是士气大增,浴血奋战。
瞬间之间,整个扶风郡城门外,喊杀声直入云霄,每一刻都在无情而残酷地展开着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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