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斗瞻,你这个新兵很不错,第一次上战场就能杀敌一百零二人,我百户中的老兵都远不如你!”
护民军的一个夜不收百户官,看着旁边马背上的一个身形高大的士兵,笑着开口赞道,脸上满是欣赏之色。
被赞的士兵闻言,笑道:“李百户谬赞了,都是清兵被我们护民军的火炮吓破了胆,我才能斩杀如此多的敌人。”
他顿了顿,解释道:“再说了,我曾是明军,参加过不少战斗,在贾庄差点战死,所以算不得第一次上战场!”
说话的士兵正是卢象升,他以一个夜不收新兵的身份随军出征,因而改名为卢斗瞻,其实就是的三个表字之一取代了“象升”二字。
李百户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猜也是,刚才看你在战场上手持马刀追杀敌人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初上战场的,你武艺如此了得,在明军之中,最少也是个百户级别吧!”
之前护民军发起总攻的时候,这个新兵使用火铳表现平平,与其他新兵相差无几。
但到了追杀阶段,这个新兵可就犹如战神一般,手持一把护民军骑兵独有的精钢马刀,如砍瓜切菜般,将一个个敌人砍翻在地,甚至以一敌多都是游刃有余。
若不是护民军是以团体为单位的,有着团队作战的纪律约束,这个新兵斩杀的敌人,绝对不止这个数。
卢象升笑着点了点头,道:“差不多,略高一点!”
李百户继续发问:“看你刚才杀敌的那股狠劲儿,是与清兵有仇?”
卢象升闻言,脑海中闪过那些随他在贾庄死战的士兵,他点了点头,道:“血海深仇!”
李百户一愣,担心触及这个新兵的痛处,便转移话题,道:“一直以来,护民军都是杀建虏的奖赏最高,杀一个建奴五两银子,每杀三十个建奴还要升一级,等奖赏下来,你就升官发财了。”
卢象升闻言,笑着说道:“只要能为百姓出一份力,升官发财什么的,我并不是很在意!”
李百户笑着捶了一下卢象升的肩头,笑道:“活该你升官发财,这思想觉悟,比队伍中的老兵还高,回去别忘了请兄弟们好好吃一顿哈!”
“应该的!”卢象升笑道。
护民军的夜不收,连续追击了十余里才停。
而正面的清兵惨败,战死者多达三万余,多亏了清兵战马多,跑的够快,不然的话,正面的清兵只怕要被护民军杀光。
两翼对护民军进行包围的清兵,在听说正面惨败之后,也是第一时间选择往盛京方向撤退,还有试图袭击护民军粮道的兵马,也匆匆而返。
崇政殿,皇太极满脸忧色,在沙盘前来回踱步,等待着战场上的消息传来。
根据之前传回来的消息,他大清兵马与护民军相遇,如今战况如何,他非常的担心。
“报~!我军在金家窝堡一带大败……”
一个报信兵大声叫喊着,跌跌撞撞的往军机处跑。
听清楚外面的叫喊,皇太极身形顿时一个踉跄:“败了?!”
他虽然早有了大清落败的心理准备,可当他真正听到落败之时,还是难以接受。
而且,今日凌晨才传回消息,说大清兵马与护民军相距十余里,怎得这么快就传回落败的消息?
他强行打起精神,让人将报信兵唤来问话。
报信兵见到皇太极,直接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皇上,我军在金家窝堡大败,死伤无数,呜呜……”
皇太极双手按在沙盘上,强行保持自己的身体不倒,问道:“倒地怎么回事?何故败的如此之惨?如此之快?”
报信兵泪流不止,道:“皇上,护民军的火炮在十里之外打响,使用的全是开花弹,落地犹如天雷,炸出一个个深坑,我军被火海笼罩,一铳未发便已溃败,呜呜……”
“什么?十里之外?护民军的火炮竟如此恐怖了?”皇太极满脸难以置信。
几年前,护民军使用的是红衣大炮,最远能打六七里的距离,现在竟然能打十里之远,且都是开花弹?
“报~!赫图阿拉城遭遇炮击……”
又一道声音响起,也是报信兵。
皇太极闻言,又是一个踉跄,连忙召来那报信兵,问道:“护民军进攻赫图阿拉城了?如今情况如何?”
报信兵回道:“皇上,赫图阿拉城遭遇炮击,且都是开花弹,城中燃起大火,死伤千人,护民军没有进攻,只是远程炮击,我们城上的火炮打不了那么远,无法还击……”
“该死,袁崇焕,你该死啊!”皇太极大声怒吼,身形站立不稳,好在有官员抢上扶住。
一众官员连忙劝慰:“陛下,保重身体啊……”
皇太极此刻已然没有皇帝的威仪,心中更没了主意,便看向范文程,问道:“范先生,如今我大清该如何呀?”
范文程面色沉重,道:“陛下,为今之计,当尽快派人与袁崇焕交涉,否则我们的损失会进一步扩大!”
“对对对!”皇太极强行站稳身形,推开一众搀扶的官员,道:“宁完我!库尔缠!你们再跑一趟,只要护民军停止行动,无论袁崇焕提出什么条件,你们都先答应!”
现在的情况,他也只能妥协了,哪还管得了条件苛不苛刻?
“是,陛下!”宁完我和库尔缠同时拱手回应。
然后,两人立即退出崇政殿,离开盛京城,往护民军所在方向疾驰而去。
宁完我和库尔缠被五花大绑的被抓到袁崇焕的大帐中,袁崇焕同意停止行动,但需要皇太极亲自来谈。
消息带回盛京,皇太极哀声长叹,最终力排众议,亲自前往与袁崇焕会面。
皇太极只带了百来人亲兵,便来到了护民军的临时驻扎地,只带着范文程等几位文武进入袁崇焕的大帐。
大帐中,除了袁崇焕,还有几名军中将领,以及十来名荷枪实弹的警卫员。
袁崇焕稳坐主位,目光看着面色不太好的皇太极等人,笑道:“皇太极,我们有许久未见了,听说你当了皇帝,不知这个皇帝可坐的安稳否?”
皇太极目光死死的盯着袁崇焕,拳头攥紧又放松,听到袁崇焕的话更是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这个曾经在辽东的老对手,如今竟是以这种姿态与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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