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直前行着,即便唐诗音愿意上了车,依旧是一言不发,一声不吭的紧盯着陆春眠的耳坠看。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一夜了……这被盯的感觉还真不舒服。但陆春眠又不可能把这耳坠给对方,陆神只便也罢,毕竟是一家人。
可她……还尚不明确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人,为什么会说这耳坠是她母亲的遗物呢。
带着满满的疑惑,陆春眠试探性的问:“你母亲也戴着这同样的耳坠吗?”
少女不语,只是看向陆春眠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杀意,令男孩有些不寒而栗的向后退了退,正好紧挨着宿。
“放,放弃吧……”姜虚蹙眉道:“昨夜跟着她,问了她一路,结果她什么话都不说……”
沉默寡言的神秘倔强少女。
能把名字问出来已是实属不易,先带回安穆城里,想来军师应该会有办法……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初识薄涯化的场景。
那小子可活泼热情的很,跟车上的每个人都打了招呼,结果每个人都懒得搭理他。
这回倒是反过来了,每个人都想跟唐诗音说点话,结果她谁都不回应。
好像眼里只有这条耳坠……
就算到了世界末日,没有身份和权利这些东西了,这也是母亲留给自己唯一一样东西了,陆春眠自是不能随便将此物交出去。
索性也就放弃了挣扎,懒懒的倚靠在背垫上,想着再小憩一会儿。
恰好视线被中间隔着的宿挡住,少女无论怎么看都看不见那耳坠,心也跟着慌了起来,也不管车内的颠簸,直接站起来挤到两人中间去。
刚闭上眼的陆春眠听见了声音,诧异的睁开眼,怎料正好撞进唐诗音那双无神的眸子里,吓得他连忙向后退了退。
“小姐…您到底是想……?”
即便知道问出口的话很大概率会没有回应,可还是想抱着试探的心理去问上一问。
这未免有些太过古怪了。
一身白色长裙睡衣,披散着长发,面容枯槁,无神的紧盯着一件饰品,好似她的全世界只剩下了这一件物什般。
陆春眠又不似陆神只那般心狠,对女生可下不了重手,只能不自在的让她盯着看。
“会不会是……你们的后代?”沙漾漾摸着下巴思虑着。
毕竟这耳坠就是一代一代的传到陆春眠手里,说不定从他这里会继续传下去,所以才会被唐诗音说是母亲留给她的祖传宝物。
陆春眠自是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坐在对面的姜虚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可这是五千年啊……五千年传一个耳饰,感觉不太真实啊……”
五千年的时间内还不知道究竟经历了多少战争和灾难,能让后代留续到五千年,也是不容易。
“既然不知道答案,不妨听听当事人是怎么说的。”宿说着,也跟着站起了身,坐回了两人中间。
从口中念出了几句类似隼国的巫咒,而后少女的视线终于从那耳饰中挪移,整个人的灵魂好似都随之飘走,头无力的低垂,看着比死人还死人。
这么说确实是有些不吉利,但除了垂死的人,没什么更好的词汇形容她如今的状态了,身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甚至连胸膛都没有起伏的律动,肤色逐渐苍白,直至变成跟纸一般的颜色。
这还是几人第一次见到上古巫术,惊讶的张大了嘴,久久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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