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成为盛宴洲的助理,青月也并不总是能见到他。
一连几天,盛宴洲去国外出差。
青月几乎没什么事,只能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发呆。
把盛宴洲的办公桌和椅子都擦得锃亮,摸着他时常用的钢笔。
她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被人看到,一定会嘲笑她花痴或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好不容易捱到盛宴洲回来,只是匆匆看到他一眼,他就去了会议室。
看着会议室紧闭的大门,青月很心疼。
难怪总听赵铎提起过去多么辛苦,连轴转都是家常便饭,盛宴洲能有后来那么稳固的地位,离不开现在的努力。
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盛宴洲回到办公室。
青月等了一会儿,自作主张端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进去,刚打开门,发现盛宴洲坐在沙发上。
他闭着眼,向后靠着,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姿挺拔。
“盛总?”
她轻轻叫了声,盛宴洲没反应,看来是睡着了。
青月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俯身打量他。
一个星期没见,他的眼底有些疲惫,应该是太累了,不过立体的眉眼依旧英俊帅气。
青月不自觉地抬起手,想抚摸他的脸。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立马让阿耀把你的手剁了。”
盛宴洲冷冰冰开口。
青月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水不小心洒落,半杯全倒在盛宴洲的腿上。
“对不起!”
青月自知闯了大祸,连忙拿起抽纸,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擦。
大掌忽然按住她的手,盛宴洲怒道:“你干什么?”
青月有些目瞪口呆:“帮……帮你擦水。”
“你确定只是擦水,没别的意图?”
盛宴洲眯起凤眸,眼神犀利。
青月脸色一红,她刚才真没想那么多,但这个位置确实很难不让人怀疑。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盛宴洲有些没好气。
青月咬了咬唇,他怎么可以这么想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忽然凑近,鼻尖几乎对着他的鼻尖。
忽然的靠近,让盛宴洲身体一僵。
青月道:“看清楚,这才叫故意的,刚才我真是不小心。”
她以为这样能吓到盛宴洲,谁知忽然手腕一痛,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按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找死?”
盛宴洲俯身看她,凤眸清冷。
青月眼圈微红,委屈道:“我只是怕你累到,进来看看你。”
“我用得着你关心?”
盛宴洲的嘴角满是轻蔑,“别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让你滚蛋。”
青月刚要说话,忽然赵铎走进来。
“爷,上个月的——”
当看到办公室里的场景,赵铎瞬间石化。
爷怎么把青月压在沙发上?
他用力眨眼,又使劲揉眼睛,自言自语道:“我这是过度劳累,出现幻觉了?”
直到盛宴洲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还要看多久,滚出去!”
“我靠,不是幻觉,对不起爷,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赵铎大惊失色,转身就跑。
盛宴洲忽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抓着青月的手腕,两人之间完全是零距离。
他立刻松手,重新在沙发上坐好。
“出去。”
冷冷的一声。
青月吸了吸鼻子,捡起地上的茶杯,沉默地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盛宴洲才长舒一口气,用力揉了揉眉心。
刚才居然主动碰她,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头脑不清醒。
门外。
赵铎激动地抓住阿耀:“你猜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阿耀打了个哈欠,“还能看见什么?青月又对爷表白,然后被咱爷骂了?”
“不是!”
赵铎对着阿耀一通耳语。
“你说什么,咱爷把青月压在沙发上?”
阿耀大吼一声。
“嘘,小声点!”
赵铎竖起食指。
阿耀挠着头,“你确定没看错?是不是看反了,不应该是青月把咱爷扑倒吗?”
“绝对没看错,是咱爷主动的!”
赵铎的表情很坚定。
阿耀摸着下巴,“这不可能吧,青月她……”
正说着,赵铎狂拍阿耀,那边,青月从办公室出来,双眼泛红。
等她走过去,阿耀小声道:“卧槽,咱爷真非礼人家了?”
赵铎摸着下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看他是太压抑了,毕竟是男人,还是需要女人的。”
阿耀点头:“要不改天建议他去会所?”
“你们两个很闲吗?”
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盛宴洲一脸冷漠,看起来很不爽。
“没有,我们也是关心您啊!”
赵铎尴尬地笑道,“爷,您要是需要女人,会所多得是干净漂亮的,青月她实在是……怎么说呢,颜值略有欠缺。”
盛宴洲勾唇冷笑:“有空关注我的私人生活,看来工作还不够多,这样吧,明天中午之前把下个月的计划表给我排出来,晚一分钟就扣一个月工资。”
“啊?爷,不是吧?”
赵铎“花容失色”。
阿耀在旁边笑得幸灾乐祸。
盛宴洲冷笑:“放心,你也跑不掉,去做两百个俯卧撑。”
在两人的哀嚎中,盛宴洲转身,视线淡淡扫过青月的办公桌,眸色微敛,走进办公室。
晚上。
盛宴洲开完会回来,青月已经下班了。
回到办公室,桌上放着那个熟悉的保温桶。
一连半个月,哪怕他一口没喝,也明确说过自己不会喝,但她依旧每晚都会准时送来海鲜粥。
赵铎跟上来道:“爷,袁总在等您了。”
“嗯。”
视线从保温桶上收回,盛宴洲转身离开。
他有严重的洁癖,通常不会去一些公共娱乐场所,但偶尔也有推辞不掉的应酬。
比如今晚。
劳斯莱斯停在海金会所前。
车子刚停稳,早已等候多时的会所经理立刻上前,恭敬地拉开车门。
“盛总大驾光临,包厢已经准备好了,里面请。”
盛宴洲下车,俊美的脸如水般沉静,迈着长腿,在经理的引导下走进会所大厅。
此时。
会所二楼。
青月正埋头打扫包厢。
刚刚才走一波客人,房间里到处是烟头和吐痰的痕迹,她忍着恶心,蹲在地上一点点打扫。
为了凑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她不得不又找了份工作。
在会所虽然辛苦,但薪酬比其他地方高。
而且最重要的是——
青月抬头,对着镜子看了看左脸狰狞的疤痕。
因为这道丑陋的疤痕,那些色眯眯的客人对她完全不感兴趣,甚至避而远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道疤成了她的护身符。
她撩起额前的碎发,对着镜子笑了一下,又继续埋头干活。
这时,副经理出现在包厢门口,对青月道:“602包厢需要打扫,快点过去!”
闻言,青月深深叹了口气。
海金会所是一个非常高档的娱乐场所,来玩的人非富即贵。
但富人也分等级,会所一到四楼都是普通包厢,五楼往上是vip,是专门为那些顶级富豪准备的。
相对应的,vip包厢的服务员水平也更高,年轻漂亮是基本要求,有的甚至还要求高学历或者会外语。
青月属于普通包厢的员工,是不允许出现在那些尊贵的客人面前的。
但有一种特殊情况她能去vip包厢,那就是包厢被糟蹋得太恶心了。
那些vip服务员不愿意打扫,就会让青月过去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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