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言情小说 > 快穿:疯批女配她是白月光 > 第249章 状元郎的糟糠妻(34)

沈氏每日待在主院中,虽然表面平静,但心中却惆怅得很。
  付尚书的冷漠以及府中下人们对她的态度变化,无一不在提醒她,她现在的地位已经摇摇欲坠。
  然而,她无力改变现状。
  事情没有按照计划顺利进行,出现了差错后,导致她陷入困境,甚至被人算计。
  沈氏的心情愈发沉重,脸上总是笼罩着一层阴霾。
  由于情绪低落,她甚至没了食欲。
  回想起书院发生的事情,她越来越坚信,一定是付清宁在背后搞鬼。
  如果不是她暗中作梗,事情不可能会变得如此棘手。
  随着时间推移,沈氏渐渐感觉到身体的不适。
  她开始觉得全身发软,有时还会产生强烈的恶心感,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难道她怀孕了?
  这个想法让她兴奋不已,如果真是这样,那将是她翻身的机会!
  与此同时,花匠这两天在沈氏的默许下,不再踏入主院。
  而沈氏此时急需一名大夫来把脉,确认自己是否怀孕。
  于是,她让身边的嬷嬷去外面请郎中来诊断。
  “你偷偷去府外,请个靠谱的郎中过来,切记暗中行事,莫要让人知晓此事,尤其是提防幽兰院的人。”
  听到这里,嬷嬷将她说的都一一记了下来。
  “是,夫人。”
  等嬷嬷离开后,沈氏的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那老妖婆中毒以后,倒是没人找主院的茬儿。
  只是同样的,过去能打听到的消息,如今都没有一点下落。
  书院的风波过了以后,那马夫虽然被处置了,付雅云依旧被人编排,沈氏倒是愿意相信姑爷疼爱自己的女儿。
  然而,这种事,他真的不在乎吗?
  如此反复的思索,沈氏只觉得心里实在是疲惫的很。
  看来得身子好些了,她得向主君求情,去好生的探望云儿。
  木桌上摆着点心与养身体的汤药,沈氏却是反胃的一口都吃不下去,这些东西都是时卿派人送来的。
  时卿从来不吝啬给主院物资,反正明面上沈氏是不可能挑出毛病。
  正是这样沈氏才郁闷,可她不敢作妖,若是让主君与她越来越远,岂不是如了小贱人的意?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嬷嬷悄然的带了个大夫过来。
  那大夫是京城西街的老手,医术十分的高明,最重要的是嘴严实,不该说的话,那是一句都不会多言。
  “夫人,大夫请来了。”
  那郎中姓段,是京城有名的妇科圣手,不少官眷都会重金请他来诊病。
  段郎中朝着沈氏行了一礼,恭敬道。
  “见过夫人。”
  沈氏藏在屏风后面,沉声道,“大夫,近来我感觉身体疲乏的很,有时食不下咽,身体总是有些不适,却不知是哪里的问题,还请大夫指明。”
  段郎中微微颔首,隔着屏风与手垫开始给沈氏诊脉,却发觉沈氏的脉象乃是喜脉,她的身体疲乏,可不正是这症状。
  段郎中起身笑吟吟的冲着沈氏贺喜。
  “恭喜夫人怀有身孕已有两个月,如今胎像很稳,只要夫人保持心情舒畅,每日在庭院中散散步就好。”
  两个月……
  沈氏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初与花匠翻云覆雨的画面,她对这种事记得清楚,所以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她心里当然也是知道的。
  那花匠到底是年轻气盛,没想到她这般容易就怀孕了,只要生下这个孩子,那老虔婆还能说什么?
  沈氏的心情豁然开朗,连忙让嬷嬷给段郎中包了喜钱,又让嬷嬷将人给送出去了。
  等嬷嬷回来时,沈氏想起时卿,连忙问道。
  “这两日那贱丫头在做什么?”
  嬷嬷疑惑,沈氏打听这做什么?
  只是,她还是恭敬的说道。
  “近来大小姐除了在书院,就是在府中清算账目,听说是老太太要求的,对了,大小姐明日准备去白马寺。”
  沈氏对时卿的事很敏感,她总是忍不住想看时卿被践踏在泥土里,万氏这贱人生的孩子,怎能比她的云儿过的好。
  她从来小家子气,眼里当然是容不得沙子。
  她冷声对身旁的人说道,“抓紧时间安排人手,让付清宁有去无回,切记此事不要被第三人知道。”
  万家人若是入京,付清宁就有靠山,她知晓付尚书的性子,他从来都是自己为重。
  沈氏不愿付清宁被看重,所以一直警惕付尚书和万家的往来。
  嬷嬷是她的心腹,一切是以沈氏为主,这会也不会忤逆沈氏,她重重的点头。
  “奴婢知道。”
  晚间的时候,付尚书陪着老夫人用膳,老太太在听说万家人入京后,笑吟吟的对时卿说道。
  “卿卿,你外祖家何时入京?”
  时卿不动声色的吃着碗中的饭菜,脸上的笑容倒是疏离几分,有些事,她不会全然告知。
  “回祖母的话,最晚还有三日入京。”
  老夫人听到这里,笑吟吟道,“若是这样,等你外祖家入京,可得接来府上,两家人始终是亲家,不能断了往来。”

  这话显然是说给付尚书听的,只是这会付尚书倒是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温嬷嬷提醒,付尚书这才慢悠悠的朝着老夫人行礼,恭敬的说道。
  “母亲说的是,岳丈家是该好好的接待。”
  老太太想起往事,沉声道,“宝珠的牌位还在白马寺供奉,卿卿回来许久,她娘亲的牌位该放进宗祠,受香火供奉,放进白马寺算什么?”
  老夫人这是公道话,只是付尚书听到这番话,却觉得有些心虚,他将万宝珠的牌位供奉在外面只有一个缘故。
  从始至终,他都知道沈氏是伤害万宝珠的罪魁祸首。
  付尚书曾经请教过法师,这才知道,枉死的人带着煞气,久而久之会影响气运。
  他担心尚书府的气运被影响,又在沈氏的三言两语下请人将万宝珠的骨灰坛封在白马寺的水井中。
  有些事他以为自己计划的周到,却不知,一切都已经被人知晓。
  “是,母亲说的是,儿子改日就将宝珠的牌位带回府中,再为她做一场法事。”
  时卿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语气不善的说道。
  “父亲可知,白马寺的僧人是如何供奉的?”付尚书脸色阴沉,“自然是每日焚香上供,白马寺香客众多,难道你觉得他们做事不周到?”
  “哼!”时卿冷哼一声,“父亲,您还真是天真啊!您以为那些和尚真的会好好供奉母亲吗?他们根本没有好好供奉!就连香烛都是最差的。”
  付尚书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时卿冷冷地看着嘲讽一笑。
  “自然不是对僧人怀疑,而是父亲的态度让我心生怀疑罢了,我曾给娘上过一炷香,发现往日的檀香用的都是残次品,是最下等的香,更可气的是,听说父亲将娘的骨灰压在水井之下,且用符咒封印了?”
  付尚书面色阴沉,彻底没有用饭的心情。
  他本应仕途璀璨,但最近接二连三地发生的事情,让他备受打击。尤其是女儿付雅云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但朝廷中的流言蜚语却越来越过分。
  老夫人听到这些话后,心中不禁想到:这会不会又是一场谣言?毕竟朝廷里的流言蜚语常常不可信。然而,当她看到付尚书的脸色变得如此难看,就知道事情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胡说八道!怎么能在你祖母面前胡言乱语呢?卿卿,以前我总是纵容你胡闹,但现在绝对不能再让你这样任性妄为了。”付尚书皱着眉头,语气严肃地对时卿说道。
  时卿嘲讽一笑,眉眼的不屑让付尚书心尖颤抖,她将手中的碗筷重重摔在地上,冷淡的说道。
  “祖母,卿卿吃饱了,今日就当是我忤逆不孝。”
  说完,时卿带着婢女拂袖离开,让付尚书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老太太不知该如何宽慰,只觉得自己这儿子太糊涂了,万氏虽出身商户,可性情温良,做妻子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若万宝珠的死和付尚书有关,老太太不知该如何说,只觉得心尖有些颤抖。
  她们付家对不起卿卿,老太太心下有些愧疚,这些年来,沈氏没有怀上孩子,恐怕是老天爷的惩罚。
  “正国,这种事你有没有做过?”
  付尚书当着老太太的面跪下,沉着脸说道。
  “儿子都是为尚书府着想,宝珠已经故去,如今只是帮我们而已,算不得要紧事。”
  老太太听到这里,只觉得心中气愤,她咬牙切齿道,“混账东西,你怎能做这种糊涂事,原是我对不起亲家。”
  老太太痛心疾首的说道,又让温嬷嬷将付尚书给赶走了,当晚老太太有些痛苦的不想说话。
  好歹尚书府是书香门第,这混账做这种事,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当晚,老太太离开了尚书府,去了京城的庵堂休养,她要为已故的儿媳妇祈福,替付尚书赎罪。
  另外的主院,沈氏按捺不住的让人去请付尚书过来一趟。
  谁知,付尚书心情差到极点,连忙婉言拒绝了。
  “你好生让夫人歇息,我还有公务处理,下去吧。”
  嬷嬷知晓沈氏脾气,若就这样离开,明天肯定不能安生,于是,嬷嬷扑通一下就跪下来,看着付尚书时,语气又加重几分。
  “大人,我家夫人怀有身孕了,这两日茶饭不思,只想见见您,求您可怜咱们夫人吧。”
  说完,嬷嬷重重的叩首,眼泪簌簌落下,做不得假。
  付尚书正看着手中的文章,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嬷嬷的这番话,缓缓的回过神来。
  到底是疼爱多年的女子,他终究对她宽容大度,十分的疼惜。
  他脸色微变的愣在原地,看着身旁的人,甚是疑惑的问道。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夫人有身孕了?”付尚书一脸惊喜地问道。
  嬷嬷迟疑地点头,“是啊,老爷,此事千真万确,夫人已经怀孕两个月有余。如果不是前两天她身体不舒服,叫大夫来诊断,我们都还不知道这个喜讯呢。”

  付尚书激动得热泪盈眶。虽然他并不特别在意有没有子嗣,但毕竟家中全是女孩。
  如果能再有一个孩子,将来也好继承他的家业。
  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太好了,我马上就去看望夫人。你先回房休息吧。日后要是夫人身体不适,一定要尽快请大夫过来诊治,一切都要以夫人为重。”付尚书嘱咐道。
  听到这话,嬷嬷终于松了口气。她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那天晚上,付尚书果然去了主院。自从上次争吵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现在,因为孩子的事情,付尚书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台阶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渐渐缓和了。
  很明显,付尚书非常重视这个孩子。然而,他似乎完全忽略了一点。
  这个孩子怀孕的时间有些不对劲。
  当晚,付尚书留宿主院,他抱着沈氏卿卿我我一番后,这才沉沉的睡去。
  这段时日的阴霾渐渐的散去了。
  二人温存一番,却不知外面有一道黑影闪过,花匠的影子消失在此处,心中甚是痛苦。
  夫人与主君终归是和好,他的存在……好像是笑话一般,只是,看到沈氏有人疼爱,花匠终归是没多言。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照亮了整个京城。
  主院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沈氏照例给尚书斟茶一杯,看着他喝完后脸上笑意浅浅。
  付尚书精神抖擞地走出府邸,他身着华丽的官服,神情自信而得意,心情格外愉悦,因为昨晚他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与此同时,沈氏在嬷嬷的伺候下缓缓起身。
  她的眉目含情,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想起昨晚与付尚书共度的时光,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喜悦。
  “那小贱人还想离间我与老爷,真是笑话!”
  沈氏不屑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她深知男人的本性,食色性也,老爷这辈子都离不开她。
  无论如何,她都是老爷最宠爱的女人。
  嬷嬷附和道,“夫人说得对极了,老爷向来对您宠爱有加,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您这样抓住老爷的心了。”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沈氏的敬佩之情。
  沈氏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自己柔顺的发丝,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得意。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嬷嬷,那小贱人出发了吗?”
  嬷嬷恭敬地点头回答,“回禀夫人,大小姐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出发前往寺庙了。
  奴婢安排的人一直在后面悄悄跟随,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绝不会出任何差错,请夫人放心。”
  沈氏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付清宁总是试图让自己失去老爷的疼爱,但现在,她要让付清宁明白,与她作对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嗯,做得好。嬷嬷,你下去领赏吧。”
  沈氏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嬷嬷退下。
  她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想象着付清宁可能会遭遇的不幸。
  这个清晨,沈氏的心情如同阳光般明媚,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付清宁的下场。
  嬷嬷尴尬的抚了抚鼻子,轻声提醒道,“夫人,如今管家权在大小姐手中,奴婢没有任何权利动银子。”
  听到这里,沈氏摸了摸下巴,只得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赏赐给嬷嬷。
  说起来,她手中的银子越发的少,管家权不在手中,能捞到的油水越发的少了,也不知这点钱能撑到何时。
  越是这样想,沈氏觉得日子过的也太拮据,好歹这里是尚书府,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沈家的亲孙,她必须要最好的东西!
  *
  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的前行,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马贼,手中拿着尖刀朝着马车飞扑过去,尖锐的刀刃就这么刺入马车中了。
  只是,马车中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传来,等马贼踹开车门时,里面竟然是围绕着一圈炸药。
  “啊啊啊,快跑,这里有炸药,晚点小命不保啊。”
  “快走,这里有炸!”
  藏匿在暗处的时卿,看着手中的遥控器,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按下了倒数键,只听到轰隆一声,马车就炸的四分五裂了。
  这是系统提供的道具,当然,是时卿自己从福袋中拆出来的玩意儿,没想到这样有意思。
  这炸药和真的没区别,只是不会伤及性命,沈氏如此想除掉她,时卿一点都不担心什么。
  不管怎么说,她的计划浑然天成,沈氏绝不可能预料到。
  明月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时卿手中的遥控器,疑惑的问道。
  “小姐,这是何物,为何奴婢从未见过。”
  时卿挑眉轻声道,“此物可以控制弹药,不过很危险就是了,你可要试试?”
  明月听到这儿,有些跃跃欲试,可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于是连忙摆了摆手。
  时卿的脸上带着笑容,她深知暗处有沈氏的人,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今日之事,就暂且让沈氏觉得得逞,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明月担忧道,“沈氏如此容不下您,甚至想暗害您,咱们不如去老太太面前揭发此事?老太太心里是有小姐的!”
  时卿摇头,她一字一句道。
  “明月,永远别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如此一来,得到的只有打击,娘的仇我自己来报。”
  明月似懂非懂的点头,一双眼睛瞪大,懵懂的说道。
  “是,奴婢知道。”
  老太太与付尚书毕竟是亲生母子,血浓于水,无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这种亲情关系是无法改变的。
  因此,时卿从不指望老太太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至于原主娘亲万氏的骨灰和牌位,时卿很早就已经妥善安排好了。
  万氏的骨灰经过高僧超度后,已经被安葬在万家的祖坟之中。
  那里是万宝珠日思夜想、渴望回归的故乡,而现在时卿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心愿。
  那天,官道上发生的事情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件事,甚至连茶楼里都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言。
  有位官家小姐在官道上遭遇马贼袭击,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个消息传播得极为隐秘,但由于其结局太过悲惨,仍然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大家纷纷猜测,究竟是哪位倒霉的官家小姐遭受了这样的厄运。
  然而,当消息传出这位不幸的女子竟是付家大小姐时,许多人都感到惊愕不已。
  谁能想到,付家姑娘的命运竟如此坎坷,回京不到半年时间,便惨死在官道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叹息,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最令人疼惜的是,她是去祭拜亲生母亲而死,不论是哪一种缘故,都让人觉得怜惜。
  消息传的遍地都是,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
  尚书府的人得知这个消息后,老夫人因为承受不住打击直接病倒了。
  听说老太太拖着病体去庵堂为孙女祈福,希望孙女能够平安无事。
  同时,他们也派人继续在官道上寻找付家大姑娘的身影。
  然而,对于这件事情,府上的下人却有着不同的感受。
  在时卿掌管家务期间,他们受到了善待和关怀。
  现在时卿出事了,整个尚书府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许多下人偷偷地抹着眼泪,默默地悼念这位善良可亲,但命运多舛的大小姐。
  与此同时,沈氏得知时卿失踪的消息后,心中暗自高兴。
  她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原来,她之前安排了一个嬷嬷,让她去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处理时卿。
  没想到这个人办事如此利落,竟然这么快就把付清宁给解决掉了。
  虽然事情进展得有点过于顺利,但沈氏并没有过多怀疑。
  她只觉得自己运气好,碰上了一个得力的帮手。
  如今时卿不在,沈氏感到无比轻松愉悦。
  不过,沈氏还没来得及等到付尚书回来,她的房间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在昏暗的房间里,那个男人隐藏在阴影之中。
  当沈氏走进房门时,男人立刻从背后抱住了她,双手紧紧环绕着她纤细的腰部,下巴轻轻地搁在她的脖颈处,让沈氏吓了一跳。
  他的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直直地盯着沈氏,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一般拂过沈氏的耳畔,又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夫人,你怀有身孕了,为何不告诉我,我心中想念夫人的紧。”
  沈氏心中有些烦躁,她差点忘记了眼前的花匠才是最危险的人物,不过如今她已怀有身孕,这花匠也可以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花匠轻柔地吻着沈氏的脖颈,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眼中的欲念越发深沉,沈氏连忙拦下他接下来的动作,微微喘息着轻声说道。
  “你知晓此事,就该为我考虑,这个孩子是你我的骨肉,若是被老爷知道此事,难道你我还有命?”
  花匠的脸颊闪过片刻的犹豫,似乎在权衡利弊之间挣扎,他是真心喜欢沈氏,一心只想陪伴在她身旁。
  “夫人,难道要我看着孩子认别人为父亲?我做不到……”
  花匠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沈氏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嘲讽道:“难道要让孩子跟着你吗?你可知道,如果孩子跟了你,他们将永远是奴隶身份,难道你不想让我们的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吗?”
  听到这话,花匠的神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他知道沈氏说得对,但心中却如刀绞般难受。他缓缓地跪了下来,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夫人,我明白了。”
  说完,花匠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这时,沈氏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她伸手拿起一把榔头,狠狠地砸向花匠。
  只听砰的一声,花匠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看着倒在地上的花匠,他面色苍白,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沈氏冷冷一笑,她从怀中拿出一瓶毒药——鹤顶红,然后将它倒入了花匠的口中。

  不久后,鹤顶红的药效开始发作,花匠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七窍流血不止。
  看着花匠如此凄惨的模样,沈氏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怜悯之色。她冷漠地命令身边的人将花匠带走。
  当花匠被带走之后,周围的一切再次恢复了平静。
  沈氏静静地站在原地,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而冷静。
  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总算可以宽心下来,而付清宁死不见尸的消息,则是让沈氏的心情越发的舒畅。
  然而,沈氏还没有开心太久。
  付清宁失踪半月后,付尚书一直未出现在府中,偌大的尚书府,再无人管束沈氏,想起那外室子,沈氏心中再次起了杀意。
  付清宁已经没了,她肚子里怀有身孕,那外室子的命也到头了,沈氏的目光没有半分怜悯,她心知一切都是物尽天择。
  付尚书来到了主院时,沈氏还在等待嬷嬷的下落,她心中觉得不对劲,都这么久了,嬷嬷怎的还没完成差事?
  阿辞那孩子不过五岁,手无缚鸡之力,杀他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沈氏只想要他的命。
  所以,付尚书出现在此处时,沈氏整个人都愣住了。
  付尚书脸上笑容不在,手中盘着一串佛珠,神情有些隐忍,看着沈氏的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沈氏盈盈一拜,恭敬道,“见过老爷。”
  付尚书的目光阴沉,只怅然的笑着,可他的目光中,却是带着对沈氏的质疑和审视。
  沈氏心中咯噔一声,总觉得付尚书太不对劲了。
  “沈淑儿,当真是我看错了你,这些年,竟是被你蒙骗在眼里。”
  付尚书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实在难以相信,曾经那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妻子竟然会变成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
  沈淑儿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却故作镇定。
  她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绝,然后缓缓开口道。
  “主君,我知道你因为大小姐的事情感到难过,但请相信我,这一切都是误会。我是你的夫人,一直以来都对你忠心耿耿,又怎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情呢?”
  付尚书的目光变得愈发冰冷,他死死地盯着沈淑儿,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
  “为何怀疑,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原因吗?沈淑儿,当年宝珠怎么死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虽然我当时护着你,可芳庭苑的那场大火,难道真的与你无关?”
  听到这里,沈淑儿的脸色终于变了。她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不会再有人提起,没想到今天付尚书竟然旧事重提。
  她咬了咬牙,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但很快,便冷静下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主君,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不错,当年宝珠的死的确与我有关,但那也是迫不得已。
  而且,当年的事,主君自己不是已经亲自解决了吗?你选择了我,放弃了宝珠,这一切不都已经过去了吗?如今,你又何必旧事重提?”
  付尚书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失望。他摇摇头,语气低沉地说道。
  “沈淑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本以为你只是有些小心机,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当年之事,虽然我最终选择了保护你,但并不代表我忘记了宝珠的死。
  这些年来,我一直努力想要忘掉那段痛苦的回忆,可是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宝珠的惨状。
  今日,你竟还敢来质问我,你有何颜面?”
  沈淑儿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
  “主君,你不必如此激动。当初之事,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你需要一个能帮你管理内宅的贤妻良母,而我则需要一个能让我安身立命的依靠。
  这些年,我们夫妻二人相互扶持,共同走过了许多风雨,也算是相濡以沫了,难道你真的想打破这份平静吗?”
  付尚书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沈淑儿,或许我以前真的错了。这些年,我一直在自欺欺人,试图用夫妻之情来掩盖你犯下的过错,但现在,我明白了有些错误是无法弥补的。我不能再继续纵容你了,否则,我对不起宝珠的在天之灵。”
  沈淑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她知道,这次付尚书是动了真格的,如果不能想办法挽回局面,恐怕她以后的日子将会非常艰难。想到这里,她决定使出最后一招——苦肉计。
  “主君,我知道你对宝珠情深意重,可我又何尝不是真心爱你呢?这些年,我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为你生儿育女,付出了多少心血啊!如今,你竟然因为一件往事就要抛弃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说着,她眼泪汪汪地看向付尚书,希望能够唤起他的同情。
  然而,付尚书却不为所动。

  他冷漠地看着沈淑儿,淡淡道。
  “你不必再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继续容忍你的所作所为了,如果你还有一丝良知,就应该主动承认错误,接受惩罚。否则,我只好采取一些强硬措施了。”
  沈淑儿闻言,心中一凉,她知道这次付尚书是下定决心要跟她算账了。看来,她必须得想个办法,让付尚书改变主意才行……
  付尚书虽看不惯时卿,却不想她亡故,当年万宝珠离世,他将事情草率解决,可沈氏竟然如过去那般,害死了卿卿。
  昨晚,老夫人将付尚书叫到房内,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她心痛地指责付尚书眼盲心瞎,竟然将一个毫无人性、心如蛇蝎的妾室扶正为正室。
  万宝珠的死,可以被认为是一场意外,但时卿的遭遇又该如何解释呢?
  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如此巧合地发生在她们身上?
  这让付尚书开始怀疑起沈氏来。
  “我曾经祈求夫妻和睦,渴望得到贤妻的帮助,但我从未料到,我身边的女人竟然如此黑心烂肠!如今,她还满口谎言,真是让人失望至极!沈氏,难道你以为我会不顾一切地保全你吗?”
  付尚书怒不可遏地质问着沈氏。
  听到这些话,沈氏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重一击。
  她意识到付尚书的话语背后似乎隐藏着深意,让她不禁心生不安。
  然而,她此刻处于上风,而且腹中还有付尚书的骨肉。
  她暗自打赌,付尚书是否会因为过去的感情而对她有所留情。
  然而就在此事,府中的管家匆忙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婢女,正是明月。
  “老爷,明月姑娘回来了。”
  付尚书眼前一亮,心中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他为父不慈是错,却也真心盼着时卿平安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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