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不频繁的,他心里是一点没数。
说多泪,姜弥打落牙齿和血吞。
何况,老赵还在车上,姜弥总不好和陈麒现一样,说话没遮拦。
不过,心里是清楚的,身体的不适,正如医生所言,更多的是内心的焦虑所引起的。
倒不能全怪罪在陈麒现头上。
姜弥看了眼时间,其实不算晚。
由此推算,陈麒现对彭秋纱说的吃过晚饭,大概率是骗人的。
于是,姜弥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不想跟他纠缠在小情小爱上。
“你今天见过唐伊老师了?”不然,也不会知道她请假的事。
“嗯。”
“所以,到底吃过晚饭没有?”
“……没。”
姜弥体贴地说:“我陪你去吃点儿吧。”
正好,陈麒现也有话要和姜弥说。
思来想去,还是选了野林。
只是没料到,在停车场就碰上了陈麒迹一行人,左右两侧同行的是仁芯集团的高层,后边跟着陈麒林和助理。
看样子治好了伤,又能出来胡作非为了。
纵然陈麒林戴着黑超墨镜,但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陈麒现和姜弥,脚步一个踉跄,被打的画面历历在目。
今天虽有陈麒迹在场,可他十分安分。
毕竟陈麒迹警告过他,别再骚扰欺负姜弥,不听他的话,以后出了事就永远别再找他摆平。
“哥,狗东西也来了。”陈麒林上前一步,凑近陈麒迹耳边告密。
陈麒迹和两位高层走在前头,确实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闻言,放慢了脚步,刻意等他上前。
细听了听,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落在风里,被雨淹没。
姜弥由陈麒现护着,一柄大伞,伞面往姜弥一侧倾斜。
陈麒现一边的肩膀,早被大雨打湿。
眼前的人,他根本无意理会,眼里只剩下姜弥瑟瑟发抖的身躯。
她俨然看见了陈麒林,所有不好的记忆一并涌上心头。
陈麒现拥着她,加快了脚步,几乎半搂半抱将人带到了餐厅里头。
“看见了?”陈麒现将伞递给服务生,稍一俯身,就瞧见姜弥眼里忽生的怯意。
姜弥咬着下唇,轻点了点头。
狭路相逢。
“有我在,你怕什么。”陈麒现低声安抚,捏了捏她失去血色的小脸,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
“陈总,弥弥。”陈麒迹也领着几人进了餐厅中庭,绿植环绕,活水流动,里头的鱼游来游去,被喂得很肥硕。
另外两位高层,纷纷喊着陈总,又对姜弥点头致意。
于姜弥而言,仁芯集团的高层,她并不陌生。
陈麒现面上淡淡,该有的礼数也还是有。
只是对着陈麒林,不管有谁在场,一如既往口出恶言:“陈麒林,你他妈给我滚远点。”
不像是玩笑,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陈麒林被当众骂得下不了台,不敢对着陈麒现以牙还牙,镜片下的一只眼,恶狠狠瞪着姜弥。
姜弥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只要他这个人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内,身上就好像有千百只小虫在爬。
令她极其的恶心与煎熬。
陈麒林一口浊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是吃过陈麒现这条疯狗的亏,十年前被他戳瞎过一只眼,十年后被他打得满地找牙,躺在ICU整整一个月起不来床。
算他命大,剩着最后一口气,还能见见他们这对狗男女的把戏。
“听不懂?”陈麒现把姜弥护在身后,自己则上前一步,压迫感十足地站在陈麒林一步之遥。
语气不重,却生生把陈麒林往后逼退了三步。
陈麒迹出声打圆场:“麒林,你先去包房。”
陈麒林见状,心想,今日他也有人撑腰,便壮着胆,挺了挺腰杆,觉得自己又能和陈麒现叫板上了:“陈总,我只听得懂人话。”
陈麒现失笑,反问他:“是么。”
二话不说,当众伸手掐住他脖子,直奔大动脉。
一点不夸张,陈麒林不到五秒,差点疼得翻白眼。
陈麒现用力,掐着人不松手,一秒比一秒用力。
从起初的五分力,到最后的九分力,不带含糊的。
陈麒林眼珠变得越来越大,陈麒现的力道一分不减,生生又把他掐退了三四步。
“滚……!我滚!”
陈麒迹面不改色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陈麒现松了几分力道,面容清俊,干的却是要人命的举止,仍旧云淡风轻地啐他一口:“当真狗改不了吃屎是么,那我就一直叫你改。”
姜弥不想跟这种人纠缠不清,上前一步去拉陈麒现的手腕:“陈麒现,我们走吧。”
陈麒林原地喘着粗气,很是狼狈。
两位高层,被陈麒迹劝去了包厢:“你们先进去喝杯茶,容我们处理点家事。”
二人面露尴尬地先行离开。
陈麒迹觉得,这件事如果没有一个了结,陈麒现是不可能放过陈麒林的。
他将目光,不着痕迹落在姜弥拉着陈麒现不放的手腕上。
有点刺眼,他很快挪开了眼。
忘了从何时起,他永远的失去了姜弥。
大概是,从把她骗去陈家做客的那天开始吧。
那之后,他们开始心存芥蒂,再也回不去了。
“弥弥,今天是麒林第一天出院。我上次说过的,要他给你道歉。”陈麒迹看着她,就算吓得花容失色,也还是一张极为好看的脸。
身段柔美,腰以下全是腿。
明明整个人优雅大气,站在陈麒现边上的姿态却是很低,好似偎在他身上,十足的依赖与信任。
心里有一把嫉妒的怒火,几度喷涌而出。
从而想起小时候,自己样样不如陈麒现。
不懂事的时候,也想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他大哥,把他当全世界。
后来发现,人与人的世界,是存在壁垒的。
就连他喜欢的姜弥,也从不拿正眼看他,从不将他放在心上,只将他当作一个平平无奇的旧识。
因为她的眼睛里,永远只装得下一个人。
陈麒林很不爽,他没答应过要给这个小贱人道什么劳什子的歉!
她只是下人的女儿!
姜弥默不作声,脚步有些虚浮。
她的手,没再放开陈麒现,改而用双手圈住陈麒现的手肘,大半的重量交付于他。
陈麒现似笑非笑,代替姜弥开口,作主道:“行啊。”他口吻漫不经心,听起来很疏慢,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先跪下去,磕九个响头表表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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