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在说踏马的虎狼之词?!
陈麒现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
怎么在姜弥眼里,他就这么饥渴难耐呢。
防止姜弥乱来,陈麒现把她双手放下来,单手扣住手腕,禁锢在自己掌心里。
到底是不舍得。
欲望上来得汹涌,偶尔几次,他确实有点没轻没重,不知天高地厚。
“就那么想亲?”陈麒现含糊地冷讽一句,话是对着姜弥,可自己是清楚的,这是一种对着姜弥时的无力感。
他也想有更好的自制力,可常常事与愿违,总是失控。
姜弥被他倒打一耙,脸上有点挂不住。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不消一秒,直接功亏一篑。
她无言挣了挣手,陈麒现以为她要一意孤行,并察觉到她想往下滑落的意图。
手是放开了。
腰间被轻轻松松往上一提:“你给我起来!”
姜弥委屈不已,都这样了,还这么凶。
她知道陈麒现是个什么水平,有些方式,可以解馋,但肯定不管饱。
她忽然感觉到一阵的泪眼婆娑,眼眶显得亮晶晶,一眨眼,就扑闪扑闪的放着光。
虽然夜深了,灯也灭了。
可陈麒现的心里眼里,全是姜弥完完整整的模样。
他侧抱着把人搂在怀里,一手掌在曲线诱人的后腰,见她呼吸起伏,些许发沉。
他都这么收敛强忍着了,还哭?
浓眉下压,无可奈何道:“不给亲就这么难过?”
姜弥见他没个正经,暗暗生闷气。
语气带着点置气意味的嗔怪,可浑身上下,每个毛细孔,都不无透着软绵。
“我没想亲的。”带着哭腔,声线婉约,听得人心痒。
要不是真肿了,陈麒现绝对不给她留活路。
陈麒现真被气笑:“合着用来忽悠我呢。”
他玩笑开惯了,半真半假,假的也把人骗得团团转。
尤其对着姜弥,见她又实诚又可爱,一天不逗就难受。
“没忽悠……我看你不高兴,我不想看你不高兴。”
“小傻瓜,睡觉。”陈麒现终于绷不住脸,装生气也很累的!
姜弥不确定,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再度恳请轻哄道:“那你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我哪儿那么容易不高兴。”不高兴么,是有点,但不是姜弥以为因为做不了,所以才不高兴。
但是吧,这种心头不高兴的感觉,解释起来过于复杂。
是一种接近于破碎的意识形态,说也说不明白。
归根结底一句话,可能是他作的。
见话说开,姜弥也放心了大半。
毕竟,她很在乎陈麒现的心情。
“陈麒现,晚安。”过了会儿,见各自无话,姜弥决定慢慢入眠。
陈麒现叹了口气,听不出喜怒:“咪咪,睡在一张床上,四肢交缠但对我直呼其名,你觉得礼貌么?”
他总是在意这样随处可见的细节。
姜弥自失有错在先,赔着笑脸和小心,低声纠正道:“晚安,麒现哥哥。”
陈麒现虎躯一震。
都多少年没这样喊过人了。
他心里仿佛在击鼓传花,每个鼓点,直击灵魂!
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陈小现,有微微冒头的趋势。
“又不想这么早说晚安了。”陈麒现临时改变心意,心想着不能大动干戈,还不能有分寸地折腾几下么。
于是,他蛊惑着姜弥,把自己的睡裤褪下。
姜弥刚松懈的神经,不得不重新绷紧。
“就调调情。”陈麒现见她紧张得手指发颤,耐心安抚着她,“不亲那里,就亲亲腹部、腿根,给一点甜头就行。”
姜弥心神一恍。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咪咪~给三角地带种一排小草莓。”
“嗯啊~”
“唔……呃……”
“啊……哈哈哈痒!”
……
整间卧室,弥漫着陈麒现销魂的叫声。
原来,男人敏感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刻苦好学的姜弥,在她麒现哥哥兢兢业业的指导下,又顺利解锁了新技能。
把陈麒现“伺候”舒坦后,姜弥终于可以功成身退。
花了点时间,清理完现场。
姜弥见他兴奋得满头大汗,伸手帮他拂去额头和颈间的汗液,明知故问:“这下舒服了?”
陈麒现没皮没脸应了声:“嗯,像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平躺着,目视天花板,整个人像书里说的,彻底进入了贤者时间。
就差根事后烟了。
姜弥支着身子,垂眼打量他。
头发松软地耷拉着前额,松弛性感得一塌糊涂。
任谁见了都想……
把他睡服。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姜弥绝对已经是被陈麒现绑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早就在潜移默化中被同流合污了。
不过,她喜欢这样学着陈麒现一样,放浪形骸的自己。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还勾引我?”陈麒现将目光转到姜弥白嫩的脸上,深邃得过于灼热和殷切。
隔壁老奶奶都能看出他打的什么主意。
姜弥拿掌心盖住他双眼,打消他未完的念头。
今晚的她,已经尽力。
不能再突破。
这种事,也得循序渐进,慢慢开窍。
“问你话呢,甜心小青梅。”陈麒现握住她的手,包在掌心里,伸进被窝。
甜心小青梅?!
居然真是自己……
姜弥的第六感,准得可怕。
不知不觉,她想到一个人,吃味道:“麒现哥哥福气真好,一生有两个小青梅喔~”
这话,倒叫一向在语言艺术上,强压姜弥一头的陈麒现。
一时无言以对。
他清了清嗓子:“什么两个小青梅,你听沈译瞎扯。”
姜弥不是真的计较,她也吃惊于自己的嫉妒心。
对于喜欢的人,就连她这样看似无欲无求的人,竟也不能豁免。
“都是从小就认识,也都是一起长大的异性,至今还有关联。”姜弥一一细数,不紧不慢道:“所以,沈律师不算瞎扯,我也没有讲错。”
陈麒现抓着她的手,在被窝下不安分起来。
他“嘶”了一声,轻轻地引导着,威胁道:“说,错没错。”
姜弥一个头两个大。
她若是不承认错了,他绝对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于是,骨气是什么,姜弥一点都没有的。
就像上海的梧桐,就找不出几根不折的枝杆。
“错了错了。”
陈麒现说变脸就变脸,强迫着:“喊人。”
姜弥软着语调,终于不敢造次,老老实实:“麒现哥哥~”
“再叫,叫一百遍。”
姜弥讨价还价:“一百遍太多了。”
“嫌多?那就两百遍。”
陈麒现有点人性,但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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