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杉杉逼近两人,娇媚的脸上却表情阴森,看陈于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眼神,“都尉,你的命!”
“陈都尉,你犯下屠杀平民重罪,故此,晋阳城民众要求审判你。”
苏杉杉用赵国方言逐字逐句说道,这句话让将军贺奔和都尉陈于都愣住了。
“为何要杀陈都尉,他何错之有?”
将军贺奔被这个消息一时语塞,随即反驳道。
“为军者,奉命行事,以令为先,吾无错!”陈于当即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贺奔是晋阳城守将,职务是将军,手下2万披甲赵军士卒,按常理,统领8个都尉,每个都尉掌管2500人。
实际上,贺奔原本管着3万8的赵军,在赵国副相兼御史肥义,上将军赵刻北上,从晋阳调走了1万多赵军披甲精锐。
这些赵军的晋阳精锐士卒在阳曲邑投降了库赛特了。
都尉陈于,原本职务算是国尉,武功了得,掌管5个千夫长,因处事不圆滑,与其他尉官交恶,被贬职到都尉,但实际上还是管着5个千夫长。
也是赵军老卒了,跟贺奔也算是好友,两人关系密切。
与贺奔同年入军,只是同辈中,基本都要么战死,要么升将拜官,唯独陈于仍然是个:“尉官”,还被贬了几次。
“给陈都尉上枷锁!”苏杉杉随即下令,两个女亲卫拿来了束缚犯人的木枷锁。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都尉陈于被女亲卫带上了枷锁。
“宣医师,给陈都尉治疗一下。”苏杉杉唤来了身后的库赛特医师,他们是百草药僧呼莱利的学徒。
“你这妖女,何必假情假意!”陈于被带上枷锁,愤愤不平道。
库赛特医师随即给陈于的腿伤,敷上酒精纱布。
顿时,一股刺痛让陈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把陈都尉带走。”苏杉杉瞟了一眼将军贺奔。
贺奔明显感受到了苏杉杉警告的眼神,贺奔的子嗣妻女家眷等都暂时被关押在贺府,受到库赛特兵的严密看押。
由于家人受胁迫,贺奔也只能无奈沉默。
两个女亲卫随即将陈于押出了营帐,关上了囚车之中。
陈于被关押一幕,被众多赵军士卒所目睹,整个晋阳城,以陈于治军最为有名。
可惜,严格治军,严格训练,却不与士卒同甘共苦,自然也受下属士卒憎恨。
陈于一根筋的脑袋,直来直去的做事风格,也让他得罪了不少晋阳城富农富商平民。
从赵军层面来讲,他是个恪尽职守命令的赵军统领,但为人处事手段粗暴,经常因为强征收粮强征民夫强征徭役,搞得晋阳城周边十里八乡都怕他。
素来被蔑称为“陈扒皮,”落得陈扒皮手里,必定掉一层皮。
“将罪人陈于在晋阳城内绕行一周!”苏杉杉下令道,负责看押的可汗卫士,随即驱赶马,拖着囚车前往晋阳城内。
都尉陈于被押解囚车的消息不胫而走,转眼间便传遍了晋阳城。
晋阳城中百姓闻讯,纷纷聚集在街头巷尾,等着看这位曾经为人嚣张跋扈,对民极度苛刻的"陈扒皮"的笑话。
有人唾骂,有人叫嚣,更有不少人高喊着要把陈于碎尸万段的口号。
陈于被木枷锁铐着,坐在木质囚车中,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谩骂声,心中苦涩难言。
"吾何错之有?吾为国为主,奉公执法,为何赵民皆恨我!"
陈于是搞不明白,就从他突围时,向赵国平民举起了屠刀这件事,从战术上,完全没有错。
不杀掉平民,根本无法抑制那汹涌的人潮,无法压制踩踏事件。
但是平民角度看,为人嗜杀成性,罪有应得。
陈于又想起方才苏杉杉轻蔑的眼神。
"这妖女,定是想借民意来要挟于我,逼我就范!"陈于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
在绕行一圈后,再度回到了城门口,苏杉杉骑着马趾高气昂地骑在马上,看着在囚车中极度落魄的陈于。
“感想如何啊?陈都尉。”苏杉杉语气轻佻。
陈于冷笑一声,缓缓起身,“妖女就这手段?能奈我何?”
苏杉杉把玩着一个卷起的纸卷,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陈都尉,你可听到外面百姓的声音了?这些都是你的罪状,都书写在上面。"
陈于冷哼一声:"一群乌合之众,何足挂齿。"
苏杉杉笑意更浓,她翻身下马,走到了陈于所在囚车旁,纤细的指尖划过囚车的木栅栏条子。
"陈都尉,你可知罪?"
陈于毫不示弱地与她对视,一字一顿道:"我!问!心!无!愧!"
"是吗?"苏杉杉玩味地笑了笑,转身示意亲卫将一个布袋拿上来。
女亲卫会意,打开布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
只见一颗颗白骨皑皑的人头骨碌碌滚落,那空洞的白骨骷髅,看着令人不寒而栗。
"这...这是什么?"陈于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是你屠杀百姓的铁证!"苏杉杉厉声道,"这些冤魂,死者,都是你亲手造成的!"
“我们从告你状的晋阳城百姓那里,从那些被你害死者的墓地里挖出来的。”
"我没有!我从未滥杀无辜!"陈于矢口否认,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没有?那这些人头是从哪来的?"苏杉杉冷笑,"你平日里横征暴敛,强征徭役,强征粮食,强征民夫为兵,造成悲剧无数?如今还不肯认罪,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陈于脸色惨白,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陈于,这些人头,可都是你亲手所杀啊。"
苏杉杉幽幽道,"你难道忘了,前些日子,晋阳外长沟村,你率兵屠杀了长沟村的二十八户吗?"
"那些都是贼人,抗命谋反的贼人!我那是奉命讨贼!我无错!!"陈于辩解道。
"奉命?呵,你倒是个尽责的好都尉。"苏杉杉讥讽地笑了笑,随即正色道:
"无论如何,你犯下的滔天罪行,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如今百姓要你偿命。这就是长生天父,所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除非..."她话锋一转,玩味地看着陈于。
"除非什么?"陈于警惕地盯着她。
"除非你能指证一个人,那个发布命令者,是贺将吗?"苏杉杉笑意盈盈,如狐狸一般狡黠。
"你做梦!"陈于断然拒绝。
苏杉杉冷笑一声“很好,有骨气!”
转身吩咐道:“来人,给我把陈于带到晋阳城头,行车裂之刑!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是!"女亲卫应声而出。
陈于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是车裂之刑。
"你这个妖女!你不得好死!"他歇斯底里地咆哮。
苏杉杉置若罔闻,嫣然一笑,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走好不送,投胎别做赵狗了。"
看着都尉陈于被送走,苏杉杉叹了口气,记得主公伊晨说必要时可动用残酷刑法,“车裂”,“凌迟”都可以。
“小萱,你等会儿帮忙监督一下车裂之法,让告陈于的那几人,亲自将绳套在陈于身上。”苏杉杉对着萱小萱嘱咐道,将那卷陈于的罪状也交给了她。
“是。”小萱很自然地应下了。
“主公也是如此叮嘱的吗?”小萱驱马入内时,随口问道。
“不,我自己想的。”苏杉杉耸耸肩,“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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