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j见到长孙皇后来了,赶忙起身行礼,说道:“方琼见过嫂嫂。嫂嫂哪里话,什么功不功劳的啊,就凭我和老李的关系,也得帮他摆平那边不是?”方琼说的确实也是实话,他对于功劳真的没啥渴望,就凭他掌握的技术,想要什么得不到啊。
“哈哈,这话说的好。就咱俩这关系,你没功劳我也不会亏了你。不过皇后说的也不错,你这次的功劳确实是太大了,说是不世之功一点儿也不为过,给你点儿什么好呢?”李世民也有点儿发愁,之前给了个国公,那也仅仅是对他灭掉突厥的奖赏,如今这小子又拿下了吐蕃和吐谷浑,这俩那个也不比突厥的功劳小啊。
“呵呵,二郎,你是一叶障目啊。你们哥俩好的跟亲兄弟一样,父皇也是非常喜欢小叔,何不让父皇认下方琼作为义子,封他个异姓王呢?这样一来你们的关系不就更亲近了?相信日后小叔还会给大唐立下更多的不世之功,也省得到时候赏无可赏,当了异姓王那就相当于是给自家打天下了,对不?”长孙皇后不愧是李世民的贤内助,这一通下来是滴水不漏啊。
李世民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走,我们这就去找父皇商量下。”说完拉起方琼就要走。
方琼此刻可是懵逼了,怎么就异姓王了呢?刚才发生了啥?“等等,老李。你让我反应一下。这大唐开国以来可就没有过异姓王啊,国公就已经是到头了,你如今封个异姓王出来,不怕大臣们炸锅吗?更何况,这异姓王对我来说可未必是好事啊。”
方琼索性就一次性把话说完,丑话说在头里总好过日后心生间隙的好吧。“现在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呢,我在当了王爷,那岂不是更是众矢之的?你是皇帝,你更应该知道历史上的异姓王有好下场的没几个吧?功高震主这句话可也不只是说说的。”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没想到方琼居然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这些不都应该是看破不说破吗?如今方琼都说了出来,他们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的确,这件事不是长孙皇后突然决定的,她一个皇后也决定不了这么大的事情。那是昨天俩人就已经商量好了,今天这一唱一和不过是演戏罢了。就连李渊那边都已经知道了此事,那老头儿更是没有丝毫的反对。
“哎,看来你对哥哥我还是不放心啊。”李世民叹了口气说道。
“呵呵,我对哥哥你是非常放心的。我不放心的是那个大唐皇帝陛下啊。自古帝王心难测,不然也不会有伴君如伴虎的说法了。”方琼淡淡的说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是他们夫妻俩商量好的呢,只不过这个就不好说出来了,他相信,他们还是一片好意的。最起码现在是好心。
“好吧,既然你有如此担心。我也不妨直说了。”李世民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不管是我老李,还是大唐皇帝,也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对你的信任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你小子想要对大唐不利,甚至造反当皇帝,都易如反掌,完全不需要借助任何的身份。”
“但要是说你忠君爱国,倒也不是全对吧?”说完这句话李世民眼角瞥了一眼方琼。瞬间场面就冷了下来。就连长孙皇后都有些打冷颤,她想要打个圆场,可也知道此时并不是她能说话的时候。
方琼也没说话,而是淡淡的喝了口茶,静静的等着李世民的下文。
“我想你真正忠心的无非就是大唐,至于谁当皇帝,你其实并不关心。只不过现在恰好皇帝是我老李,你又觉得我还算不错,因此你才会尽力帮我,如果我一旦失德,我想你会毫不犹豫的把我废掉,另立新君。但你绝不会自己当皇帝。我说的没错吧?”李世民说完就炯炯有神的看着方琼。
“没错,老李,你说的都对。我只忠于大唐,至于皇帝是谁我不关心。实话和你说吧,如果将来程乾有能力当一个好皇帝,我会毫不犹豫的扶他上位。但是,如果他不行,别看他是我徒弟,我也绝对会把他拿下来的。因为大唐不能交给一个无能的人来掌控。因为皇帝的才能、人品决定着大唐的兴衰,我要的是大唐尽可能的繁荣昌盛下去。”方琼也盯着李世民,毫不避讳的说道。
这可把一旁的高权给吓得够呛,他现在很想出去,可又不敢动。这些话可不是他能听的啊,如今一字不落的都听了进去,两条腿都不自觉的开始打颤了。
就连长孙皇后也是在方琼说了开头的时候就急忙把侍女都赶出去了,她现在也是心里打鼓,这话可是大逆不道了,放在旁人诛九族都一点儿不为过。她很是担心这哥俩会因为此事闹僵,方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他们都知道,方琼绝不会坐以待毙,谁都不知道他有什么保命的底牌。
“哈哈,说道好。就冲你这句话,你这个异姓王我给定了。我要的就是你这个王爷在朝堂中。忠于大唐但是不忠于皇帝的王爷,才是大唐的护身符啊。”出乎所有人意料,李世民不光没生气,居然还如此的兴奋。“方琼,你一定要记得你今天所说的话,一切都只为了大唐好,为了大唐的百姓好。”
就连方琼都有点儿哑然,他已经做好了暴起逃离这里的准备了。天知道当着一个帝王说出自己不忠于皇帝的话的时候,这个皇帝会有什么反应。不过还好,这李世民还不是个昏君。嗯,看来这老李能出。这是他此刻的内心写照。
长孙皇后也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额头上都有些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既然话都说开了,不知道小叔对于这个异姓王现在可以接受了吗?”长孙皇后强装镇定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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