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书无语的看着小白狐。
小白狐自知理亏，把脑袋缩在脖子里，连大气也不敢出。
旁边的中年男人像活见鬼似的看着它们：“这是……传说中的天狐？！你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连天狐这种传说中的神兽也能为你所用？！”
小白狐目光一亮：“你这个人闻着臭臭的，看面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没想到你这眼光还不错嘛，竟然连我天狐一族也认得出来！”
它青丘狐族一脉本就种族繁多，而且狐狸间长得也非常相似，有时候就连它们自个儿也未必能一眼分辨出对方到底是哪个狐族的。
尤其是天狐一脉，繁衍艰难，修行不易，世人所见甚少，甚至很多人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
姜慕书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中年男人一脸得意的道：“我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姜慕书：……
好吧，她原本还以为这男人或许真是个什么了不得的玄门传人，可一看他这个样子，她就知道这绝无可能！
“少嘚瑟！”
姜慕书一脚踹在男人的膝盖上，“老实交代你的身份底细！”
中年男人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忍着痛楚道：“你休想从我口中掏出一个字！”
哟呵，骨头还挺硬的啊！
小白狐看向中年男人的目光中，有欣赏，但更多的却是怜悯。
啧啧啧，这人明明看着岁数也不小了，怎么想法却还是这么幼稚呢？
硬骨头好啊！
硬骨头折腾起来，才更有意思嘛！
只见姜慕书果然笑了起来：“挺好，我很喜欢你这个回答。”
中年男人：？？？
他有些懵了。
这年轻女人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就没见过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女天师，更没见过年纪轻轻却性情古怪的女天师！
正当中年男人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试探一下的时候，姜慕书却没再看他，反而转过头看向了小白狐：“白宁，那具傀儡呢？”
“在这儿呢！”
小白狐忙掏了掏耳朵，将傀儡给放了出来，“我就知道你肯定还能派的上用场的，所以我一直把它随身携带着呢！”
小白狐的眼睛锃亮，尾巴一摇一摇的，像是在等着姜慕书夸奖它似的。
姜慕书看出了它的小心思，不吝夸赞的道：“我家白宁真棒！我就知道不管什么事儿交到你手里，那都绝对是不用我操半点心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俨然已经忘了之前还想着要让小白狐早点适应用电话联系的打算。
而小白狐对姜慕书的夸奖显然很是受用，眉宇间的得意之色也越发明显了。
中年男人像活见鬼了似的看着这一人一狐。
古书记载，天狐一脉是狐族中最为骄傲的一脉，从不与人低头，逼得紧了对方只会选择同归于尽。
他原本还在心里猜测这个年轻女天师到底是怎么收服的天狐，结果就这？？？
原来只要多说好话，多夸夸天狐，就能收获对方为最亲密的灵宠吗？
那要是这样的话，他以后岂不是也能……
中年男人的目光闪烁了起来。
“干什么呢？”
姜慕书一看男人那模样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心思，“也就把你漏了一会儿，你就又开始动歪脑筋了？你这邪师当得还真是够尽职的啊，歪主意一会儿就憋一个！”
中年男人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可他却不敢开口质问，只敢在心里疯狂怒骂：
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她这喜欢踹人的毛病能不嫩改一改？！
姜慕书可不管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一招手，那呆愣愣的傀儡竟然就又动了起来，缓步走到了姜慕书跟前。
姜慕书凭空画符，将以灵气画出来的符箓直接印在了傀儡的额头上。
符箓已成，姜慕书便又取下摄魂铃，在傀儡耳边摇晃了一下！
傀儡浑身一震，晦涩的眼眸中竟是多了几分神采。
它突然转身，面向了中年男人。
刚刚摄魂铃响起的时候，中年男人也听到了铃声响起。
他的神魂大受震动，一口鲜血吐出，脸色再次惨白了几分，看着简直比已死之人还要更像死人。
“摄魂铃……你竟然还有摄魂铃？！”
中年男人满脸惊恐的看着姜慕书，“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幸运儿呢？
不但有天狐为伴，甚至还拥有传说中能直接攻击神魂的摄魂铃，这女的该不会是天道的私生女吧？！
“这可能不可能的，你自己不都已经看见了吗？”
姜慕书淡淡的笑道。
中年男人却像是根本就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仍旧惊恐失神的看着她，似乎已经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当中。
姜慕书也没打算帮他醒神醒脑，她看向傀儡道：“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明明是问傀儡的，可开口的却是中年男人：“我叫章自如……！！！”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话，脸色瞬间变得越发惊恐起来。
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他竟然不受控制的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这女的哪儿是什么天师，她简直就是魔鬼吧？！
他从未听说过，天师竟然还有这种本领的！
“你是什么时候接触到的玄学？有师傅吗？又是什么时候变成邪师的？”姜慕书根本没看章自如的脸色，接着问道。
章自如再次不受控制的道：“我是十年前接触的玄学，我没有师傅，是两年前偶然得到了一本天师留下来的书，这才走上了这条路……”
姜慕书细问之下这才知道，原来章自如其实是农村出身，今年才三十二岁。
据章自如说，他父亲智力有损，不容易讨老婆。章家找了媒婆，媒婆就给介绍了隔壁村一个腿上有病、生来就是跛子的姑娘。
这门婚事后来成了，章自如的父母还接连生了五个孩子，章自如是其中的老幺。
而这五个孩子中，有三个都随了他们父亲的智力，傻乎乎的，只知道干活儿做事，别的什么都不懂。
章自如虽然是家中老幺，却也是家里最聪明的孩子，上初中时还考过全校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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