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被吓到了。
阎姬放下手中的茶盏,终于发话,语气冷淡:“我劝你最好还是识相点,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她原本不打算在江陵城惹是生非,但如今面对如此嚣张的挑衅,要说她毫无情绪是不可能的。
阎姬仍希望尽量控制事态,避免真的发生冲突。
掌柜听完阎姬的警告,不仅没有感到畏惧,反而转身面向阎姬,眼中甚至是嘲讽的神色。
他轻蔑地开口:“哼,小姐不会以为仅凭这小白脸,就能在我这儿逞威风吧?”
他直接向门外大喊:“来人!”
顷刻间,几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手持粗大的木棍,出现在雅阁的门口。
他们一个个面露凶相,狠狠地盯着程诺和阎姬,仿佛仅凭眼神就能将三人制服。
有了手下的支持,掌柜变得更加嚣张,连之前伪装的笑容都消失了,他满脸傲慢地对阎姬说:“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奉宝阁背后有大人物撑腰。我看,该识相的是你们吧!”
阎姬听到这话,才明白了这个掌柜在泛京如此嚣张的原因——原来他上头有人!
虽然阎姬并不惧怕这种小人物,由于她还没有完全了解,这各方势力的分布情况,如果盲目行动,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经过权衡利弊,阎姬决定还是选择撤退更为明智。
显然,程诺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几名大汉堵住门口时,他保持观望的态度,并没有冲动行事。
掌柜看到阎姬一动不动,猜测她可能正在权衡此事。他并不着急,双手抱胸,一脸得意地等待,嘴角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
阎姬轻声开口:“既然情况如此,我们就不久留了。”
她轻轻抬起左臂,嬷嬷即刻上前搀扶。
然而,就在阎姬准备起身离开时,掌柜突然态度强硬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分,冲着阎姬怒喝:“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掌柜在炫耀自己的威风时,却忽略了近在咫尺的程诺。
程诺有很高的容忍度,但唯独不能容忍有人,在阎姬面前嚣张跋扈,特别是对方还伸手指向阎姬。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程诺。
程诺迅速伸出手,紧紧抓住掌柜的手指,用力往后掰,疼得掌柜大声惨叫。
门外的打手见状想要冲进来,但程诺另一只手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打手的眉间,吓得他们瞬间丧失了冲动的勇气,只能站在门口观望,无人敢上前与程诺对抗。
掌柜因手指剧痛而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大侠,饶我一命!饶命啊!疼,太疼了!”
程诺自幼习武,手劲极大,脆弱的手指在他手中仿佛要被捏碎,疼得掌柜眼泪汪汪,哀嚎不止。
这一幕让嬷嬷忍不住想笑,但又得强忍着,以致身体都有些颤抖。
眼看着掌柜的手指就要被程诺捏断,阎姬及时出声制止:“够了!”
听到阎姬发话,程诺才松开了手,但在松手之前,他又给了掌柜一个难忘的“礼物”。
他迅速反手抓住掌柜的上臂,稍一用力,掌柜的右臂便从肩膀处脱臼,顿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手指的疼痛还未消退,肩膀又传来剧痛,这种切身的痛苦对掌柜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掌柜的惨叫声极具穿透力,引得楼下街道上的行人都抬头观望,好奇这凄惨的叫声从何而来。
阎姬也被这刺耳的叫声吵得头疼,微微蹙眉。
程诺立刻察觉到了她的不适,大声对掌柜吼道:“闭嘴!”
这声怒吼效果显着,掌柜的叫声戛然而止,虽然他仍在抽泣,但已不敢再哭出声来。
他低着头趴在地上,看上去颇为凄惨。
程诺最看不起这种没有气魄的男人,觉得他们简直像宫里的太监一样软弱可欺。
事已至此,如果就这样离开,未免有些吃亏。
即使现在走人,他背后的金主迟早也会知道这件事。反正已经惹上了麻烦,不如拿走想要的东西,这样也不算太亏。
阎姬以冷淡的目光注视着抽泣的掌柜,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厌恶。
她开口说道:“把你店里最好的首饰都给我拿出来,这样我就不会再计较你刚才的无礼行为。”
听到这番话,掌柜顿时明白了阎姬并不会要他的命,可能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他的胳膊虽然脱臼,但并未断裂,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只要他能恭敬地送走这几位客人,之后就可以向主家告状了。
掌柜挣扎着站起来,不断向阎姬点头哈腰,连声说道:“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去给小姐拿来!”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也许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没回过神来,掌柜一头撞在了门槛上。
他没敢停留,急忙抬脚继续往外走。可能是刚才撞得有些懵,他没看清脚下的门槛,结果被绊倒在地,整个人趴在了门外。
门外的打手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往后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扶他一把。
结果,掌柜面朝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当打手们反应过来,上前搀扶掌柜时,他的鼻血已经顺着下巴滴答滴答地流到了地板上。
尽管如此,掌柜还是没敢停留,他捂着鼻子,在众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楼。
阎姬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坐下,继续品她的茶。
程诺则把剑收回剑鞘,再次站到窗边。作为侍卫,他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密切关注周围的环境和可疑人物。
他一直守在窗边,也是为了便于观察和掌握周边的情况。
没过多久,十几名店员捧着各式金银珠宝走进了雅间。
阎姬看着这些首饰,确实比之前看到的要精美许多,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嬷嬷的服侍下,阎姬更换了装扮。
仅仅过了两盏茶的时间,一个焕然一新的阎姬便站在了程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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