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霜玲面前,两姐妹的神情显露出不安,她忙不迭地宽慰道:“安心吧,哥哥姐姐定会帮你们救出母亲。”
“对了,你们的名字是何意?可否告诉姐姐呢?”白霜玲巧妙地转移话题。
妹妹的脸上顿时掠过一丝笑意,指着自己说:“我生于寒冬,于是母亲唤我冬雪。”
接着她指向姐姐,续道:“姐姐出生于春暖花开时,便名曰春樱。”
“春樱、冬雪,你们先藏入这魂蕴玉瓶,日间阳气太盛,你们魂魄微弱,不宜久曝于阳光之下。”
卓远取出魂蕴玉瓶,在白霜玲温和的劝说下,姐妹俩终于答应进入瓶中。
“我们现在就回村吗?”白霜玲问道。
卓远轻轻摇头:“既然出来了,若又突然返回,只怕会引起他人疑心。首要之事,是要查明梅小莲的所在。”
他们留马于原地,悄步接近村庄,抵达村西,卓远随手摘取了一束野草。
“日月精华,化草为兵!”
“咻~”
他轻吹一口气,手中的野草飘落地面,瞬息化作五个草灵,活泼地跃入村庄之中。
稍顷,草灵传回情报,村长家中空无一人,未见密室,更无梅小莲的踪迹。
“村长恐怕不会明目张胆地将梅小莲安置在家中。”
尽管未找到梅小莲,但草灵揭示了一条线索:村长之子此刻独自在家。
“村长的儿子必然知晓梅小莲的囚禁之处,我们去寻他问个清楚。”白霜玲焦急地提议。
“刻不容缓,即刻行动。”卓远说完,自灵机一动的法器中购买了两张遁地符。
“拿着!”
“这给我做什么?”白霜玲疑惑地接过符篆。
“此乃遁地符,直入村庄不太妥当,况且村长家的宅邸高耸,飞天而入容易暴露。”
“出发吧!”
他们在村落周围巡游一圈,选定路线后,卓远与白霜玲激发了灵符。
“遁地!”
两人身形一扭,瞬间潜入了地下。
地底视野模糊,卓远仅凭感觉与记忆中的路径,摸索着寻找村长的宅邸。因村落房屋过于紧凑,他们误入歧途多次,最尴尬的一回是头部刚冒出地面,竟发现自己置身于女厕之内。
“找到了,就是这里。”
卓远的头颅探出地表,环顾四周,此处正是村长家的前庭。
确认无人之后,卓远与白霜玲从地底钻出。
“咳咳咳!”
白霜玲觉得鼻子极不舒服,不单是厕所的气味,长时间待在地底令她感到胸闷气短。
“嘘!轻声些,别让村长的儿子发现了。”
两人悄无声息地移动,向内宅深处走去...
越走,卓远越发察觉到诡异,村长的府邸在大舍村堪称宏伟,然而偌大的宅邸中,却无丝毫生活气息。虽然一切整理得井然有序,纤尘不染,却找不到任何仆役的踪迹。
“你的稻草人确认村长之子在屋里?我怎么听不到半点呼吸?”
白沫玲身为武技大师,听觉比卓远更为敏锐,直至步入内院,四周静谧无声,除了他们俩,别无他人的心跳声传来。
“绝对没错,人就在前面的藏书阁里。”卓远环顾四周,迅速锁定右侧一间房室。
他们并未直接踏入正门,而是来到侧窗前。
木质的窗户并未上锁,只需轻轻一触,便悄无声息地开启了一道缝隙。
透过缝隙窥视屋内,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青年背对着他们,手持狼毫,伏案而书,全神贯注。虽无法看见面庞,但从他静谧的举止中,不似作恶多端的纨绔子弟。
卓远向白沫玲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从正门闯入,与他一同包抄,尽快制伏村长之子,以免其逃窜呼救。
待白沫玲就位准备妥当,卓远果断跃进窗内,立刻抛出一张封印符咒。
白沫玲速度更快,比卓远还早一步来到村长儿子面前,用布料迅速捂住了他的口鼻,以防他出声。
一切在瞬息间发生,两人毫无阻碍地控制住了村长之子。
然而让白沫玲诧异的是,从她进屋到捂住对方嘴巴,村长儿子的表情始终未显丝毫恐惧或慌张,就像个木讷的痴儿,只是怔怔地眨眼。
卓远满脸惊讶地走近村长儿子,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灵符。
这正是他刚才抛出的封印符咒,然而贴在村长儿子背部,竟未能生效,直接脱落于地。
“我没有能定住他。”卓远对白沫玲说。
“啊?那他为何也不反抗,难道村长的儿子是个傻子?”白沫玲疑惑地问。
卓远上下打量着村长之子,忽然开口:“放了他吧!”
“放了?你不怕他大声呼救吗?”白沫玲道。
卓远摇头道:“他不会,因为他根本不是活人,甚至不能说是人。”
“此话怎讲?”白沫玲不解,但她还是解开了对方口中的布料。
令人惊奇的是,口舌重获自由的村长儿子并没有高声呼叫,反而缓缓地再度伏案,一笔一划地继续写字。
卓远伸手捏了捏村长儿子的手臂和脸颊,发觉异常柔软。
“这是一个由橡胶制成的假人,只不过里面被注入了特殊的阴煞之力,使得假人能够模仿生者,做出基本的动作。”卓远向白沫玲解释道。
"那位名叫林波的村长,他的亲生子究竟在哪里?为何要用这样一个仿造的替代品呢?”白沫玲边问,边好奇地轻触着假人的躯体,仿佛要探知其秘密。
卓远释放出被困的春桃与冬梅,指向假人询问她们:“这人就是村长的儿子吧?”
春桃瞥了假人一眼,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就是他,他让我们陷入了无尽的苦难,他的面容我永生难忘。”
“当时他凶狠可怕,力量强大,仿佛是堕落的暗影生物。”冬梅畏惧地依偎在姐姐身旁。
“你们以前在村庄里常常看到村长的儿子吧,他平日里是什么模样?”卓远追问。
春桃回忆片刻,答道:“村长名叫林波,他儿子叫林大吉。林大吉在村里无人敢招惹,傲慢无比。然而林波期望儿子能饱读诗书,成为一个有学问的智者。”
“所以他对待林大吉极为严格,只要林波在,林大吉就如老鼠见到猫般,不敢轻举妄动。”
卓远沉思片刻,扫视书房一圈,然后转向冬梅问道:“林波在村中还有别的住处吗?”
春桃摇摇头:“似乎没有。”
卓远再次环顾书房,低声自语:“这书房虽简洁高雅,书卷众多,但它们过于洁净,像是从未被人翻阅过。”
“你是说,村长和他儿子都不爱读书,这书房仅仅是对外展示的摆设?”白沫玲接话道。
卓远没有回应,而是说:“走,我们去其他房间看看。”
卓远与白沫玲搜遍了所有房间,一无所获,但卓远的神情显得若有所悟。
“这卧室虽有两间,但只有一间尚存生活气息。另一间,床铺的被褥已积尘多年,连厨房也布满蛛网。”
白沫玲望着卓远,问道:“这些迹象揭示了什么呢?”
“我还不确定,但有种奇特的直觉。”卓远随即询问春桃:“林波和他的儿子,是否很少同时在村民面前露面?就算出现,林大吉的表现也像这书房中的假人一样吗?”
春桃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如此,林波把林大吉送到遥远的学院求学,所以大多数时间都不在村子里。”
“如果情况果真如此,那么寻找林波与林大吉,找到任何一方都能揭示真相。”卓远说完,重返书房,径直拿起假人,开始剥下他身上的衣物。
“你这是做什么!”白沫玲连忙遮住双眼。
“别害羞,你得看看。”卓远轻轻挪开白沫玲的手,让假人的背部面向她。
“这个是……”
白沫玲满脸惊诧,只见假人背部竟有一道长长的裂口,自头至脚贯穿全身,而假人的内部空无一物,还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气味,宛如各种香臭交织在一起……
卓远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仿生人,低语:“与其称其为仿生,不如说它是林波的披风更为贴切。”
“披风?”白沫玲疑惑地瞥了卓远一眼,期待着答案。
卓远微微颔首,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林波与林大吉实为一体,林波会在必要的时刻潜入这个‘披风’之内,以林大吉的身份现身。”
白沫玲秀眉轻蹙,追问:“但他为何要如此隐秘行事呢?”
“而现在这具‘林大吉’正置身此处,意味着林波此刻是以真实身份在外,我们该如何寻觅他呢?”
卓远沉吟道:“他的动机我尚不清楚,但我有种方法可以追踪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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