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铁定是无法愉快的钓鱼了,彭栋收拾家伙什回家。
老罗住院了,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
老罗跟罗嫂只有一个女儿,早已远嫁,通知了也白搭。
罗嫂方向感一般,出了门口迷方向,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
所以家属就不用通知了,情况不明,只会让她们白白担心。
麻烦其他人还不如自己走一趟,毕竟好长时间都没进城了。
给家里人打个招呼,骑上自己心爱的小摩托——豪爵XCR300出发。
一路风驰电掣,没有火花没有闪电,七十多公里的山路一堂课的时间就到了,主打就是一个速度。
给罗坚打了几个电话,结果都是一个娘们在说话,您拨打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没办法火速赶到中医院,找到前台探明情况,说是在急诊抢救呢。
在急诊室门口就听到罗坚的大嗓门了,罗坚要出院,医生让罗坚住院观察。
彭栋赶过去,罗坚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坚哥,别激动,听医生怎么说?”彭栋拉住罗坚。
听到彭栋的称呼,医生愣了一下,“这个病人的情况目前还不明朗,虽然刚才做了检查,显示一切正常,但类似的事情我们见得多了,所以我个人建议患者还是住院观察一下。”
彭栋仔细端详了罗坚的面容。
然后对医生说:“谢谢医生!我们觉得没啥问题了,就先出院了 !您忙!”
结清费用,两人走出医院,找了附近一个小馆子,这会儿正是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好像要把一切都熔化似的。
小馆子生意一般,都中午了也没几个人吃饭,不过空调冷气十足,两人随意点了两个小菜,彭栋吃米,罗坚吃面。
“坚哥,你们这速度也太快了,妥妥的行动派!”彭栋给罗坚倒了一杯水。
罗坚苦笑了一下,“我们原本只是想给局里一点压力,要点说法,谁知道场面失控了。”
小馆子的速度非常快,两人一壶水没喝完,饭菜都端上来了。
边吃边聊,大夏人的特色。
原来罗坚只是联系了几个关系不错的校长想去局里问问情况。
结果每个校长都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校长。
牵涉到自己前途命运的事情,大家伙一拍即合,觉得有必要参与。
商量好明天早上八点以前在教体局大门口集合,因为那个时候局长还没上班,可以直接堵她。
青山坳的二癞子,小时候头上生介癣,有硬币大小的两个地方不长头发,人们都称他二癞子。
平时在山上弄些草药跟野味拉去县城卖了买酒喝,二癞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经常说自食其力不给国家增加负担,不给ZF添堵,不给社会抹黑,确实做到了。
二癞子有辆三蹦子,平常通勤,走山路非常适合。
拉货的同时也兼职拉人。
昨天晚上罗坚问他近期可去县城,二癞子刚好说明天去。
于是乎罗坚搭乘二癞子的三蹦子,早上四点半出发,七点多一点到达目的地。
罗坚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在堵在何秋玉上班的时候,要个说法,昨天晚上就打听清楚了何秋玉今天上班,多来点人也有示威的打算。
民意汹汹,希望局长大人能照拂一二。
结果整岔了,一些家境不太富裕的家长得到的消息是学校要砍了,校长们不愿意撤校来闹事,家长们活都不干了,来给校长助威。
原来二百来人的队伍直接扩大到五百多人,口号喊的震耳欲聋。
直到何秋玉的车穿过拥挤的人群在教体局下车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就是这个娘们要砍学校的。”
这句话就像炸药包的导火线,一下子把在场很多人的怒气给顶爆了,手里有东西直接丢过来了,矿泉水瓶水,黄瓜把子,茄子,番茄,还有半个肉包子……
一个手里没东西的壮汉突然冲到何秋玉的面前,手给举起来了要揍何秋玉。
罗坚一看,心道坏菜了,场面失控了。
别看罗坚都六十七岁了,那身手是一点都不慢,直接欺步上前一个小擒拿手,扣住壮汉的右手手腕,顺势将其摔倒;谁知道壮汉左手攥着半块砖,直接招呼到罗坚的头上。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脑袋再硬,不跟砖头碰。
鲜血顺着罗坚的脑袋的流了下来,其他人赶快上前拉开。
何秋玉都吓坏了,脸色蜡白,出于本能,一直往后退。
以前干工作也不是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甚至比今天的情况更糟糕,但是都有其他人和相关部门顶在在前方,保护领导不是一句口号,而是要有实际行动。
远远观望跟近前亲身体会,那感觉简直天壤之别,何秋玉终于自己冲锋陷阵了。
就在众人分神的时候,一个妇女突然冲出人群对着何秋玉就是一顿疯狂的输出,从局里赶来的众人都无法与之抗衡。
何秋玉的眼镜掉了,头发乱了,衣服破了,脸上多了若干九阴白骨爪的抓痕。
妇女最后被在场的JC跟保安合力制服了。
何秋玉在众人的护送下回局里了。
罗坚一手捂在伤口上。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
十分钟后,何秋玉在相关人员的陪同下出来了。
脸上贴着创可贴,头发稍微整理一下,还是有些凌乱,拿着喇叭开始喊话:“大家安静下,我来说几句,为了顺应时代发展,整合教育资源,撤校并校是大势所趋,撤校是为了让教育资源得到更合理的利用,结合发达城市的教育以及发达国家的教育实例,我们开会研究一致决定……”
何秋玉洋洋洒洒一通长篇大论,她说的越多,在场的人怒气就越大,最后成功的把人惹毛了。
就像刚才的那位暴力妇女,她可不管你是什么科长局长的,谁要是让她的孩子不好过,她就让谁过不好。。
在听了何秋玉的一番“讲解”后,被保JC死死的拽住的她率先不耐烦了,但是不妨碍她说话:“你是这块最大的官是吧?不要讲那些大道理,俺问你你知道乡镇有多少学校嘛?你了解下面乡镇各个学校的实际情况嘛?全县的学校你实际到过的有几所?你了解农村学生的现状嘛?你当这个官对全县的教育有啥贡献?给俺大家伙说说,说好了俺给你磕头赔罪。”
何秋玉直接被妇女的五连暴击干懵逼了。
她哪有什么时间跟精力去管那些东西,想要的资料一个电话,就会有人送到跟前。
所以坐在办公室里吹吹空调,喝喝茶,它不香嘛?
偶尔去开个会,然后上传下达,这不就是工作嘛?
何秋玉张张嘴,半天也没憋出来一个字。
啥时候受过这种刁难,当着这么多人,今天的面子里子全丢完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思忖良久,何秋玉低下头说:“对不起,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我向大家检讨!”
可是围观的众人并不买账,直接喊出了让何秋玉下台的话,场面再次陷入混乱。
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你对于某个问题没有调查,就停止你对于某个问题的发言权;调查就是解决问题,你对于那个问题不能解决吗?那么,你就去调查那个问题的现状和它的历史吧!你完完全全调查明白了,你对那个问题就有解决的办法了。
最后又动手了,把几个闹的比较凶的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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