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毫无风度地将她的手拍下!
“只要二十大洋?你说的轻巧!如今收成不好,你知道要多少地里的粮食才能卖够这二十块大洋?”
“我跟你说读书的事儿呢,你提地里的事儿做什么?”
女生捂着手,很是气急败坏。
“怎么不能提地里的事儿?难道你家不是跟我家一样,是在地里刨食的?我倒想问问你,我娘给我俩的生活费,几乎都给你用了。我连饭都舍不得吃,还得到外面找事儿做,挣来的钱都给你。可你到底买什么了,花费这么大?”
宁凝狐疑的打量女生,“你找了个富家学生,每日给他补习,按说应该挣的不少,可你还是不停朝我要钱。而且,你这天天无精打采的,上课就打瞌睡,昨天我去找你,可你根本没回宿舍,你到底干嘛去了?”
“哎呀,你事怎么这么多啊,能不能对我多点信任了?”
女生眼神闪躲,“咱俩都订婚了,是未婚夫妻,你还不该相信我嘛!我也是想多赚点钱,为我们将来的生活减轻负担啊。”
“你先减轻减轻我现在的负担吧!你还知道你是我未婚妻啊,可你连手都没让我拉过!而且你照顾我了嘛,我又得做功课,又得忙着去报馆做事,忙得要死,你关心我了嘛!我连你的面都见不着!再说你成绩下滑的厉害,将来又能找什么样的事做?又怎么帮我减轻负担!”
“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女生看着他,眼中都是失望,但宁凝并不在乎,“那你倒是给我打个样,应该怎么不计较?对了,就从生活费开始吧,你先别跟我要钱了!你先把你花的钱列个账出来,我要看看你到底把钱花哪儿去了!”
“你!你混账!呜呜呜……”
女生哭着跑走了,宁凝不为所动,转身回教室了。
这是个民国位面,原身出身农家,家境小康,有个几十亩地。
这时正值社会变革,新旧交替之际,原身一心向学,他父亲早逝,母亲看他喜欢读书,觉得这是好事,就准备送他到城里读中学。
他与邻居家的养女任漱芳青梅竹马,彼此有意,所以他们母子计划好了之后,他就将这打算告诉任漱芳,顺便表明心意,希望任漱芳能等他毕业,回来娶她。
可任漱芳却哭哭啼啼,求原身带她走,她也想去求学。
当初邻居家成亲多年,却没有子嗣,请来算卦的半仙一问,半仙让他们凌晨出门,朝北方走,自然有他们的善缘。
他们就朝那个方向过去了,也不知是半仙算的太准,还是误打误撞,总之他们就捡到了一个女婴。
既然是善缘,那就抱回家养着吧。
这女婴就是任漱芳。
可能对他们来说,任漱芳确实是善缘。
总之收养任漱芳没两年,他们就生了儿子。
一家人喜不自胜,他们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生了儿子也不会把养女丢到一边。
就这样,任漱芳和原身自幼一起玩,长大了,才会彼此都有情意。
可任漱芳听到原身能去读中学,她就坐不住了。
因为她也想继续读书。
可她的养父母认为,她毕竟是个女孩,能供她读几年乡村私塾,让她认字,不当个睁眼的瞎子,已经对得起她了。
她还有弟弟,家里的钱还得给弟弟用呢,哪里能供她继续读书!
她思来想去,只能去求原身,还跪在宁母面前苦苦哀求,说她害怕不读书,以后就配不上原身,原身会嫌弃她。
还说她读了书,将来也可以找事做,两个人养家也会减轻原身的负担。
说她可以边读书边找事做,尽量少用宁家的钱。
她怕养父母等不到原身毕业,就给她许配别的人家,到时她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宁母是个很开明的人,她也是看着任漱芳长大的,对她颇有几分疼爱,看她说得情真意切,干脆就咬牙同意了。
只是她也提了要求,要两人正式订婚,连婚书都签了。
如今虽然是民国了,但乡下还是认这些的。
任漱芳的养父母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他们知道宁家是好人家,还肯供任漱芳读书,当然乐不得同意这门亲事。
就这样,原身和任漱芳双双入学,约定毕业就结婚。
刚入学时,任漱芳学习很刻苦,成绩也不错,说不能辜负了难得的机会。
即使原身的家境还算可以,但供两个学生还是很吃力,任漱芳和原身还在校外找事做,赚钱补贴学费。
原身在报馆做杂务,任漱芳则到一个有钱人家里,教他家孩子读书。
可惜,不知不觉中,事情起了变化,原身和任漱芳见面的时候越来越少,任漱芳和他聊的话题也不再是功课,而是“今天我们宿舍的小霞在衣服里偷偷戴了条钻石项链,可漂亮啦,听说要上千大洋呢。”
“原来我教的学生,就是咱们同学萧天翔的弟弟,萧家原来这么有钱啊,住的是花园洋房呢!你说,咱们将来毕业了,要多久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哎呀,好困,我帮学生温书,又熬夜了,这作业你能不能帮我做呀?”
“你……还有钱吗?再给我拿几块大洋好不好?小霞过生日,她请我们吃饭,我们都要送她礼物的。送的太差也不好。”
总之,任漱芳说话再也离不开钱,而且,跟萧天翔来往越来越多。
同学中开始有了闲话,原身和任漱芳是少年男女,抹不开面子,没跟大家说他们的关系,所以同学们说这些也不避着原身。
他们说萧天翔仗着家里有钱,女朋友换的比衬衫都勤。
他要跟哪个女生走得近,绝不是好事。
可原身去劝任漱芳,她根本不听,还说“萧天翔是顺路捎我去教书的,那些人思想肮脏,你怎么也跟他们学?!”
她开始不理原身,弄得原身很苦恼。
他虽然伤心,但任漱芳要真是变了心,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话得说清楚,而且任漱芳用了他这么多钱,总得有个说法。
他几次约任漱芳出来说清楚,任漱芳大概是不耐烦了,就约他晚上到学校后面的巷子里见面,说“既然商量的是咱俩的事,自然不必让外人听见。我一个姑娘都不怕,你还有什么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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