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笑笑,“嘿嘿,概指!”
下属们无语。
童歌提出个问题,青城市人口将近20万人,出租屋数量属实不少。要真是采用人海战术去排查的话,指不定得花个半年时间。再说时间跨度大,前脚刚查完出租屋,说不定后脚宋小凡就入住进去了。
“嗯,很有道理。宋小凡不敢暴露在大众视野下,也不可能使用身份证去登记。”老孙说。
顿了顿,她又继续,“所以,一般很正规的出租屋都不可能有他的身影。”
童歌说,“是啊!那么他会在哪些地方居住下来?”
“管他是什么,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你也不能退缩!”
童歌看见这男人头顶着鸟窝似的头发,胡子拉碴,黑眼圈也挺严重的,就是个中年大叔。
老孙问起租房事宜,年近九旬的老人迷茫了半天,没听懂。
她把声音刻意压低,生怕被里面的人听见似的。
不过那片地带群山环绕,虽然外围经过一条公路,但大多村子都还是很原始的村落。
看他平时不爱说话,但是他很细心。
大妈索性扔掉锄头,先在前面带路,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望他们,看看是否跟上去了。
童歌和小李反而有些迟疑。
第一眼看到这中年男人,面相是贼眉鼠眼的,那双小眼睛又滴溜溜转,跟水沟里的老鼠没什么两样。
“站住,我命令你站住,听见没有?”他气急败坏了。
刚踏入紫藤村,静悄悄一片。后背佝偻的老人经过身边,老孙上前一问才知,留在村里的只有老人,年轻人都出去干活了。
“别跑!没事你跑什么!”小李大叫,渐渐拉近了与大叔的距离。
童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老孙搓搓手,思索片刻后说道:“应该不在市区,但有可能在老城区、郊区,甚至西朗山附近的村子里。”
大妈探头过去仔细一看后,古铜色的肌肤霎时变白,“什么案子?”
大妈态度突然转变得很热情,“有,我家正好有个租客,你们快去看看吧!”
“这个……”大妈上下打量两个大男人,感觉特别面生,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要租房子?”
这时,童歌赶过来,四处瞅瞅,“人呢?”
不过中年大叔看起来油腻,但奔跑起来一点都不含糊。他沿着刚才的来路直往前冲,连头都不敢回。
“家里正好有多余的住房空间但是数量不多的房东那里。”
大约步行了十分钟,大妈走到一栋楼房旁边的一间小平房,“那人就住在里面。”
“不是,我们那来调查案子的。”两人亮出警察工作证。
站在一边,半天不说话的小李已经反应过来,“别跑!”
“哎呦!”小李没听见童歌说什么,就在他的手即将够着中年大叔时,忽然被脚下的石头拌了一下。站起身来,发现中年大叔又跑远了,此刻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见过宋小凡和王女士拍的一张背影照片,那照片就悬挂在客厅正中央。那照片正对着一张椅子,想不让他看见都难。
小李急忙喊:“小心!那房子后有斜坡和大石头!”
“小李,抓住他。”他坚信那男的肯定化了妆,化妆术还相当了得。
“敲门就知道了,我好像没见他今天出去过。”大妈像跟人八卦般,刻意把嘴巴凑近童歌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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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妈却解释:“小年,你出来一下,看看是谁来啦?”
门外依旧是大妈慈祥的声音。
师徒俩只能顺着村子的大路口再走走。
看到警察的举动,她也不禁怀疑那租客来。
谁知绕路到房子后面,哪里还有中年大叔的影子?
小李气得要发飙,正好房子边有棵树,他恨恨踹了一脚。谁知剧痛从脚尖传来,让他痛得抱脚嗷嗷叫,“哎呀!”
中年大叔不解释,明明没长着宋小凡的脸,但心里却比谁都心虚。
“哇!”中年大叔像见到怪物似的,眼睛四处乱瞟一下,瞅准了大妈和童哥之间的缝隙拔腿就往那里钻出去。
小李恨不得长一对翅膀,直接飞过去把他扑倒。
另一边,童歌和小李刚到石头村村口就见到一个正在松土种菜的大妈。
此时,中年大叔拐了一个弯,绕路到房子后面,一下子就没了影。
男人没把事情往坏处想。
果然,老孙下令大家一起先去排查西朗山附近的村子。
下属们都抬头望着她,等着她下派任务。
“他现在还在里面吗?”童歌努努嘴。
不过童歌却发现了异常之处,满眼睛满脑子里都是宋小凡的倒立的身影。
童歌询问大妈,“你好,请问你们村子里有哪户人家把房子租出去过给别人?”
此刻,中年大叔一个劲奔逃,跟逃命似的。
“可是哪些地方会有这类房东?”竺兰也疑惑了。
这样的事见怪不怪,短视频里就有一个十分火爆的网红。那女网红能对照着当今明星的脸化妆,一套妆容下来,她和该明星的脸几乎完美重合。
爱莲村是不可能有宋小凡的身影了,茱萸村也不大可能,毕竟宋小凡曾经去过茱萸村寻找张振,肯定有村里人见过他。
童歌跟在小李后面奔跑,只觉得现实里的人和记忆中的人特别相像,中年大叔的背影和宋小凡的背影逐渐重叠了起来。
“妈的,真够麻溜的。”小李顾不上喘气,继续追击。
他走到铁门前敲门,敲了好半晌,里面才有个男人用慵懒的声音问:“谁啊?大妈有什么事吗?”
古来山后面有个石头村,给童歌和小李排查。爱莲村后面有个紫藤村,老孙和竺兰排查。而隔西朗山后好几座山处还有个东篱村,谁要是先完成任务,就赶去那里。
“那还不快追,你在干嘛?”
小李的两脚生风,脚踩路面的沙石,眼睛里只剩下中年大叔。
他滑动着铁门栅,门栅撞击着铁门发出当当的巨响,一下子把门打开。谁知撞入眼帘的是两个大男人,摆着严肃的表情,他心里一下明白了七八分。
以往大妈从菜园子里回来,有时会给他送上一小把青菜。
童歌说:“暂时保密,请问有没有?”
童歌说完,滑下了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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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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