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之下,幽深的山洞渗出一丝光亮。
在那暗淡的光泽之中,隐约一缕缕白烟从洞口飘出。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
手捧紫金炉,看着那炉中缓缓腾起的白烟,王阴九略显几分得意,悠然道:“此蛊一出,纵你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我法网!哈哈哈~~~”
“大哥可真是好雅致啊!”一女子之声从洞外传来,那语气之中带有几分不屑。
对此,王阴九到不以为然,淡淡的笑道:“与二妹相比,我这区区小虫,可不值得一提啊!”
“大哥好生说笑!我兄妹四人在江湖上混迹多年,而今大哥改头换面,莫不是要做那壤疆蛊王?”鬼母手腕红凌,缓缓移步于洞中,略显几分好奇的看向王阴九。
“二妹不必如此好奇,那壤疆之域,甚是广阔,那练蛊之人又岂止于一人,就更不用说蛊王了。与他们相比,我这可是小巫见大巫啊!”王阴九似是有些不悦,心有遐思的走出洞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壤疆虽广,可与大哥相比,想那壤疆之首,蛊中之王,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若非如此,大哥又何必急于一时,将那蛊中绝技修炼的如此强与其人!莫不是那壤疆之域,有大哥所图之物?”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王阴九,鬼母显得很是得意,似乎眼前之人所想,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二妹好是聪慧,我之所想,皆逃不过二妹的双眼。”说罢,王阴九便收回那望月所思的眼神,缓缓的移向鬼母那睦子之中,似要洞穿一切,冷冷的道:“不知二妹可知我现所思所想?”
见罢,鬼母心知方才所言之过,急忙为刚才所言补充道:“大哥勿要当真,小妹我方才所言只不过是子虚乌有,随便说说罢了!大哥还不知小妹我这性子!”
听鬼母如此说,王阴九不觉一笑,淡然道:“鬼魅桥东泪粘襟,面玉焚身未消魂。神童心悸终不解,君昔朦胧拜乾坤。不知二妹可否还记得此诗?”
此诗一出,鬼母眼神闪烁不定,故意假装不晓,问道:“此诗略有所闻,但不知出于何人之手,莫不是大哥现成所做?”
“难道二妹忘了那鬼面神君卢傲天是怎么死的了吗?”王阴九的眼神急的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大哥难道忘了,那可是当初那厮拦截赵月恒,所捷明珠不成,反被其所杀。”
“二妹,莫要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当初所作所为,大哥我皆了然于胸。瞒得了天下人,可瞒不住我。你借尊主之令,命其拦截赵月恒,好坐收渔翁之利。不晓被赵月恨所识破,使你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杀其饮血,你还在此装糊涂!若不是你心生歹念,使尊主计划受阻,又何至于今日这般难受。若非大哥我在尊主面前求情,恐怕你难活至今日!”说话间透露出一丝杀意,直惊的鬼母避其锋芒,退之一边,与其保持着一段距离。
“只要你我兄妹四人心志一处,又何愁大事不成。”说罢,王阴九缓缓的向鬼母身上靠去,喃喃道:“只是你这性子要改一改了,免得日后坏了我大事!”
“大哥所言极是!小妹方才失了礼数,还望大哥勿要往心里去。”鬼母单膝跪拜,接着补充道:“日后小妹为大哥马首是瞻,大哥说一,小妹绝不说二。”
“姐姐都如此赔礼了,大哥又何必紧追不放呢?莫不是大哥对我们三人心有余悸,另有所图?”
“三妹怎对大哥如此无礼,那二姐方才对大哥着实是过了点,换做是我,心里也会很难受啊!”
只见林子之中一前一后走出二人,正是紫罗兰和鞑靼骷髅王。
“你二人怎会来此?”王阴九有些意外,看着眼前的二人,略有所思的说道。
“大哥勿要多想,我二人听闻二姐说起过,前些时日大哥正苦练功法,今日便是大成之日,特来此处,来恭贺大哥的。未想二姐也在此处,可真是巧的很啊!”鞑靼骷髅王绕至紫罗兰身前,向王阴九解释道。
“即是如此,大哥我就当为小妹赔不是了!”王阴九略带几丝笑意,向跪在地上的鬼母抱拳赔礼后,连忙将其搀扶起来,道:“近来大哥我钻研功法,略有所失,心中烦闷,方才失了礼寸,吓着二妹!二妹可勿要见怪啊!”
“大哥责备的是,小妹又怎敢对大哥不敬!”看着眼前面带笑意的王阴九,鬼母心中道:“哼!可真是人如其名,不愧是我们的大哥,就连威慑也是有的一套。莫不是对我三人心存戒备,恐怕你也会步了那鬼娃(鬼面神君)的后尘!”
见此,那紫罗兰也只是嘴角微杨,一笑置之。头戴斗帘的她,并未移出半步,只是伫立于原地,看着眼前的三人尽情演绎。
“今日我们四人难得一聚,不知大哥可有何想法?”鞑靼骷髅王看向眼前的王阴九,说道。
“今日难得我神功大成,即已成型,必有献祭之物!否则功败垂成,到时可就回天乏术了!”看着紫金炉中闪动的身影,王阴九略显几分恨意。
三人看着那王阴九手中的紫金炉,似乎都已心领神会,都将目光移向那远处的山坳。
城楼下,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只是与往日相比,那街道的茶棚前多了一摆摊算命的先生。身后那旗杆之上迎风飘扬着几个大字——不灵不要钱,
而就在此时,那远处走来一头戴斗笠的女子,手握宝剑,在茶棚前停顿少许后,看向旁边的算命老者。
“哐!”女子将宝剑放于桌面,坐于桌前,向眼前的算命老者说道:“先生可否为我算上一卦?”
“天地炖出,过去将来,不知姑娘要算何物?”
“情!”女子拿出玉佩,放于老者眼前,继续道:“世间之情!”
只见算命先生拿起桌面的玉佩,喃喃道:“情字除开,心置两侧。物之所隔,恐难出头之日,恐难真相大白之时啊!且这月虽无暇,确有圆缺,虽为贞洁,确冷似冰霜。且这月字当头,唯一人所挡,想要两情相悦,真相大白之时,恐非易事啊?”
“先生何解?”
“似王非王,似主非主,若不尽快除之,月将陷于无尽深渊,二者则难有相聚之日。”
“先生可否解释的更详细一点。”女子有些好奇。
“哈哈哈~!”老者捋了捋胡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姑娘且看这玉!”
老者指着手中的玉佩,向女子讲解道:“这玉虽晶莹剔透,却无法参祥其心。有缘相赠,却无法彼此了解。倘若姑娘听我一言,便出头有望,真相自有大白之时。”
“先生请讲!”
“舍‘玉’诉衷肠,‘情’字皆可抛。唯心无一处,相聚两茫茫!”老者寓意深刻的说道。
见此,女子停顿少许,便收起玉佩,留下散银,手提宝剑,起身就走。只见老者将散银放于女子之手,指了指天,笑着说道:“卦象未露之日,老头儿我可是不敢收钱的。”又补充道:“此‘玉’非玉,此‘情’非情,还望姑娘日后珍重啊!”
“多谢先生!”女子见此,只好抱拳感谢,随即而去。
看着远远离去的背影,老者感叹道:“此玉虽好,却也是害啊!”
山坳之中,甚是冷清,几分邪气在谷中荡溢。其中,那几处深哇之地最盛。
而就在此时,一条全身乌黑的红眼毒蛇跃入其中一处血潭,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堂之上,只见老者身穿右衽长衫,包青布头帕;下着一尺许宽的大裤脚。紧闭双眼,端坐其上。
“蛊王!大事不好了!”一人赤身血渍,狼狈推门而入,摔倒在地,向老者禀报道。
“何事如此慌张,且慢慢道来!”老者眯开双眼,眼前之人的一身狼狈使他心神不定,追问道。
“回灵道上的血蛊残地~~~”抬头看向高堂之上端坐的老者,接着道出三个字——“被毁了!”
“啪”一掌之下,老者身边的茶几被拍的粉碎,狠狠地盯着眼前之人,再次打量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回灵道上的血蛊残地被毁了!”那人接着说道:“兄弟们死伤惨重,且那阴兵久居不散。”
“为何不提前来报!”
“我等本想提前禀报蛊王,再做打算,可那血蛊残地阴气太盛,我等还未来得及禀报蛊王,便着了那阴兵的道。若不是兄弟们拼死挣扎,恐怕我也难见蛊王啊!”
老者起身,向那人走去,接着道:“你还有什么要讲的吗?”
“还望蛊王不要杀我,我还想活下去!我还有家人!我还想——”
“办事不利,岂能苟活!”老者躬身,向其耳边细语一番,接着拍了拍肩膀,面带笑意的说道:“放心,本王不会杀你。只是现在的你活的太过于窝囊,不如换种活法,如何?”
“蛊王饶命!饶命啊——”只见那满地的龟甲虫蜂拥而至,向那人身上游走而去。
山坳之处,满地尸骸,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周边雾气环绕,甚是有些诡异。
环顾四周,却唯独不见那传说中的阴兵。正当蛊王凝神思考之时,只听的周边马蹄悠扬,嘶鸣不断。听那声音,与他近在咫尺。
“何方邪祟!敢来扰本王!还不快快退下!”蛊王凝神静气,向着周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只见周边杀气四溢,任凭蛊王如何静神,终究无法掩去杀意。
只听得轰隆隆的刀鸣声似被人拖着一战刀与地面磨出震耳欲聋之音向他走来,那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渐清晰,越渐明亮。蛊王闻声,心中大叫不好,连忙向一边闪身而去。
“哐~~~”尘土飞扬,地面被砍出道道深印。
「试问题:1,回灵道上的阴兵究竟是真还是假?
2,蛊王会发现其中端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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