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块地的招标情况,我们会为二位保留一次机会的。”何惜一身干练的黑色正装,看着所有人说,“这块地的预估价我看过,除了连氏企业,其他企业可能无法完全吞下,所以为了不让我们第一次的招标会就开天窗,我想可以先进行其他的地块招标,你觉得呢？”说完这句,何惜歪头看了看那个负责人。
“这...”负责人仔细想了想,“总顾问说的也是有道理,行,我这就去跟前面的人交代。”
“嗯。”何惜点点头。
负责人离开之后,何惜回头看向连奕名,“那么剩下的,就请连董回去将整个事情查一下,招标书内容雷同,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查清楚之后咱们再进行下一步,还有你们的公司也是一样。这块地的价值,不用我多说,你们都清楚。我当然很希望它可以被充分的开发和利用。”
“那,就谢谢何顾问了,我会尽快查明这件事情。”连奕名说完,将视线看向了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坐下来,一起聊聊？”
“好啊。”那人也是个干脆的人,“走吧。”
之后,一行人先后离开了小办公室,直接约定了一个地方商讨整件事情。
与此同时,在连氏企业的其他高层领导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当下就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讨论起这件事情。
“怎么回事儿？这个招标书可是咱们一点点修改了好几版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雷同的版本。”
“什么雷同,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有人泄露了？”
“不会吧？这事情可是连董跟路总亲自跟进的,谁都不可能接触到最终的文件。”
会议刚开始,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因为公司的两大主要领导都不在,所以,其他的高层包括在位董事都被喊来了,简凡也在其中。他静静听着所有人的讨论,没怎么说话,只是抬头看向了某个方向。
坐在那个方向的某个人了然的点头,然后假装不经意的开口,“听说那家跟我们招标计划雷同的公司,好像是路氏旗下的。”
“什么？”
一听这话,几个资历老的高层就炸毛了,“所以,这是路一航故意泄露的？这是...这是引狼入室啊！”
“不会吧,路总跟连董可是铁打的好朋友,路氏的业务主心也不在国内,不可能会觊觎我们这个项目的。”也有比较理智的高层开口为路一航说道。
“这可说不准。在座的各位可都是跟连氏企业一路走过来的,大大小小都是股东吧。可路一航就不一定,再怎么说,也是外人。利益的事情,谁说的准？商场上本就没有真正的朋友。这块地的价值那么高,咱们的项目在C市算是首例,眼红也正常,万一他哪天回路家继承了家业,开拓呢。”
“好像也有点道理。”
“所以,怀疑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吧。等连董回来,我们几个要找他好好聊聊了,别信那种所谓的兄弟,利益面前,都是瞎谈。”
“同意。”
好几个人跟着附议,简凡没插嘴一句话,只是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很快,会议结束,各自散去。简凡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跟在他身后的,是刚才那个带头说话的人,同时,也是路一航的秘书。
“简总...”
“找个机会,你知道你该怎么做？”
“我明白,我已经在办离职手续了,下周开始,我就会离开连氏企业。”那人微微欠身说。
“嗯,这件事情,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明白,明白。”
“放心,你的家人我会安排妥当。足够你们一家子丰衣足食了。”简凡淡淡笑了,“前提是,要保守秘密。”
“简总,您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全部烂在肚子里,到死都不会说的。”为了表忠心,也为了家里人的安全,路一航的秘书发着狠誓。
简凡听了,满意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什么含义,恐怕只有简凡自己知道了。
还在外面跟对方公司交涉的连奕名跟路一航显然还不知道公司里已经在密谋着准备将路一航赶出去的消息,他们两人对面坐着对方公司的负责人,连奕名淡淡开口,“说吧,计划书怎么来的？”
“当然是我公司里的人写的啊,还能怎么来？我还要问你们是怎么来的,怎么可能完全一样。”
“大哥,吹牛能不能打好草稿先？”路一航白了眼那人,“计划书完全一样,那么请问小程序是怎么回事儿？这也是你们的人写的？”
“哦,那不是,都是参考案例,网络上多的是例子。”耸耸肩,这人看上去并不在意,“反正,这个计划书是我们的,就算我们不中标,你们也不能用。否则的话,我肯定是要上告的。你们连氏企业家大业大的,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名声吧。抄袭、招标作假这种事情,可不好听哦。”
“嗯,家大业大。”连奕名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冷意十足道,“家大业大,知道另外一层含义是什么吗？”
“什么？”
“意思就是能够只手遮天。”路一航淡淡开口,“有底气,懂么？”
“懂,当然懂。”然而,即使是这么寒意的话都没能让对方有任何惧怕,“只手遮天,也不能挡住这实锤证据,威胁同行。”打开手机的录音,刚才的对话被一字不漏的全部录了下来,那人笑了笑,“呵呵,事情谈完了,谢谢你们的咖啡,我公司还有事情,先走了。”说完,直接起身走了。
“这人...”路一航一脸不可思议看着那人的背影,“就这么走了？靠,我还从没见过这么...”
“那人根本就不在乎中标,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们不中标。”连奕名眼神冰冷,“我是不是最近太温和了,那样说话,都没吓住他？”
“嗯,结婚后,你确实温和了不少。”路一航耸耸肩,“所以,接下来怎么办？重新写一个计划书肯定来不及。何惜给了我们几天时间,可计划书准备起码要一个月,而且,还得重新设想方向。”
“先回公司吧。”
谁曾想,刚进公司,就看到了身穿制服的警察,并且路一航的办公室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
“这,什么情况？”路一航奇怪问道。
“连董,您回来了。”
“怎么回事儿？”皱着眉头,连奕名问道。
“那个,路总的...秘书...被...”
路一航本来就因为招标没成心里不痛快呢,看到那人说话吞吞吐吐的,“我自己去看。”说完,就直接冲向了自己的办公室,可是还没到面前了,就被人喊住了,“是他,那个人是他的秘书。”
路一航停下脚步,歪头,只见警察走了过来,问了句,“你是死者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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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午开始舒心的右眼皮就在不停跳,让她的感觉很不好。“奇怪。”
“怎么了？”白静好奇问道。
“这右眼皮跳了一下午了,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
“你别乱想,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我从来不信,因为我连续几个星期左眼皮跳了,买彩票从来没有中过奖。那就是眼皮痉挛,没什么意义的。”白静拍拍舒心的肩膀说道。
“是吗？”舒心皱着眉头,有些不太相信,因为她除了眼皮在跳,她这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感觉,总觉得,会出事。
没曾想,越是这么想,好像这种感觉就越重,临近下班的时候,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喂奕名,怎么了？”是她的亲亲老公的电话。
“心心,今天下班我这有点事情不好去接你了,你先回家,也暂时不用等我吃饭,自己先吃,知道吗？”连奕名开口说道。
“奕名,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今天你公司不是去投标吗？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舒心就像是心里有预感一样,着急问道。
“嗯,是有点问题。不过,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不用担心。”连奕名没曾想到舒心会这么敏感,“放心,我很快就回家。”
“好。”舒心默默应声,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着。
放下电话,连奕名转身走进了警察办公室,“调查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连先生,是这样的。从我们现场的初步勘查可以看出,死者应该是自杀没错。不过,具体的还需要法医那边进行鉴定得出最终的结论。另外根据贵公司的一些员工的说辞,死者之所以会选择自杀,可能跟路先生平日里和他的相处有关系。”
“平日里,他们不过就是总经理和秘书的关系,能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出来？有些员工的说辞,是什么意思？”连奕名皱着眉头问道。
“哦是这样的,听说贵公司最近在参与项目招标,但好像失败了。公司传言说这事儿跟路先生有关系,而这个传言就是死者开口先说的,所以。。。”警察解释说,“其实这个事情是你们公司的事情,我们不该插手,您放心,我们只是例行询问,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嗯,知道了。”连奕名点点头,透过监控室,看着路一航坐在里面接受着一些盘问。心里却对警察的那番话颇有想法,什么叫招标失利跟路一航有关系？有半毛钱关系？
正这么想着呢,他的电话响了。竟然是连老夫人。
“奶奶,什么事？”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汇报一下吗？”连老夫人已经很久没有过问公司的事情了,要不是有人跟她告状,她或许根本就不会知道,连氏企业竟然发生了员工自杀的事情,不仅如此,原本志在必得的项目竟然因为计划书的泄漏而暂时被延后。
“我原本打算调查清楚再跟您说的。”
“奕名,我知道一航这孩子帮了你不少,但接下来公司的事情,我认为他不适合再继续做下去了。”连老夫人开门见山说,“总经理这个位子,要么找直系亲属,你好歹还有那么多表兄弟的,总有合适的。这个位置,实在不适合一个外人来担任。”
“奶奶,您这话严重了。”连奕名呵呵一笑说,“一航是什么人品,我很清楚。这件事情,他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那些人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连老夫人说,“凡事还是留个心眼好。路家的实力,我很清楚。他现在是没回路家,等有一天回了路家,万一在连氏积攒的人脉都带走了,那怎么办？”
“奶奶,原来您还记得,一航是路家的人。”连奕名淡淡说,“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办。不用奶奶操心。”说完挂了电话,可是还没喘口气儿了,警察那边有人匆匆走了过来,跟一直站在连奕名身边的办案队长耳语了几句,连奕名发现,这位队长的神情,好像不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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