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龄被护士推到病房,温荞看到她身上裹了纱布,推和胳膊上都有,她难以置信的望向温芯:“妈妈的伤到底是怎么受的!”
“为什么她全身上下这么多伤口?”温荞气得不行。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和你也是一样的,出事的时候我没有在妈妈身边,你能等妈妈醒来之后亲自问她吗?”温芯不耐烦地提高声音,和温荞对峙着。
“病人家属,请勿喧哗,避免影响其他患者。”路过的医护走进来,看温荞和温芯剑拔弩张的样子,出言提醒。
“不好意思护士。”温荞抱歉道,她又瞥了温芯一眼,没好气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温芯靠在墙边,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
“荞荞。”林龄虚弱的声音传来,温荞立刻起身,查看林龄的状态,“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芯也不在横眉冷眼地,看到林龄这么快清醒,也来看林龄的状态。
“没事。”林龄有气无力道,“只是小伤而已,你和芯芯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不要吵架。”
温荞和温芯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好脸色。
“妈妈,你到底怎么伤成这样的?”温荞问道,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能突然遍体鳞伤。
“都怪我不好。”林龄的表情就像是她自己做错了什么,“可能因为前段时间跟你爸爸吵架置气,就几天没吃饭。下楼的时候低血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温荞根本不相信林龄的说辞:“怎么可能?摔下楼梯怎么会大出血?”
“妈妈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楼梯缓台上放着的半人多高的花瓶,司机看到的时候花瓶和楼梯上都是血。”温芯解释道。
“什么?”温荞难以置信,“楼梯缓台上放什么花瓶?我怎么不记得?”
“你太长时间没回家,这是你结婚之后妈妈才买回家的。”温芯回道。
想到平时家里没有主人也有请的阿姨,温荞又问:“家里的阿姨呢?”
“说是家里有事,请假了。”温芯回道,顺便将自己为什么不在家也一起解释了,“司机送我去机场,明天原本有个拍摄工作,要提前坐飞机过去。”
以温芯的解释,她说当她到机场之后,发现带给工作人员的礼物有一个忘在了家里,让司机回去送到公司,让她的经纪人过去的时候一起带上。
温芯在说的时候,林龄的头偏在一侧,医生在查看林龄身体的状况,温荞站在病房窗边,盯着病床的方向,看着医生和护士忙碌,也听着来自于温芯的不算合理的解释。
她觉得整件事从头到尾都很巧合,无论是花瓶还是常年家里有人在,偏偏今天阿姨请假。之前就算阿姨请假,林龄也会请家政过来,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就连请的家政也是在林龄出事前不久,到达的时候林龄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温芯的举动太过反常,所有的事情有太过巧合荒诞。温荞离开之后,主动到护士站询问林龄的状况,但医护人员的说辞又察觉不出任何问题。
温家现在没人,她开车回去了一趟。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温家还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她的指纹好像已经失效了。不知道是林龄还是温芯,可能大约将她后台的指纹删除了。
试着输入密码,密码锁解锁的声音之后,大门被打开。
幸好就算删了她的指纹,家里的密码还没换。之前回家时,为了便利很少有人用数字密码,都是按指纹,难得温荞还记得。
推门进去之后,温荞顺着她们所说的位置,往二楼走。
楼梯缓台的确能看出收拾过的痕迹,大约是在林龄走后,家政清理的。
因为天色晚了,温荞没有留意到垃圾桶附近有没有清理出去的瓷器碎片,她只是觉得蹊跷,怕有人故意为之。
在家里查看过后,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楼梯缓台上虽然没见到瓷器或者瓷器碎片,但是温荞在一楼走廊尽头的角落看到了一个半人多高的瓷器花瓶。
里面并没有插花,瓶口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只瓶子摆在这里,青花瓷的样式,跟温家的装修风格有点不匹配。
掏出手机,温荞将整只花瓶拍下来,为了对比明显,她还和花瓶来了张合照。
林龄的伤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意外,温荞留下记录之后才离开。
这次出去,她刻意看过垃圾箱旁边的垃圾,确实有堆在一起的瓷器碎片,她用手电筒仔细照着,碎片的花纹和风格和家里那只一模一样,上面沾染的血迹腥红一片,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有些吓人。
温荞看完之后觉得有些心慌,关了手电筒,驱车离开。
因为林龄住院,温芯剧组开机,又不能一直让人等着她,待了没两天就飞去剧组拍戏,温荞在温芯走后照顾林龄两天。
虽然林龄住的是独立病房,但是平时隔壁的病友也会过来串门,和温荞混了脸熟。见她经常过来,好奇地问林龄:“这位是儿媳妇吧?”
温荞抬眸看向对方,低头给林龄剥好的香蕉,回道:“不是,我是女儿。”
“是吗?”对方明显有些惊讶,“之前那个在这儿的也是女儿?”
“对。”温荞看了眼林龄,起身把刚买来的东西放到她的柜子里,“您为什么觉得我像儿媳妇?”
“你们长得不太像,可能因为你像爸爸。”对方还在替温荞分析原因,“之前那个姑娘和你妈妈眉眼和脸型简直一模一样,但是你就有点不像了。”
“从小到大都这么说,说我不像妈妈,更像姑姑些。”温荞把东西放好之后看了眼手机。
“那就对了,像爸爸也正常的,很多人都说儿子像妈妈,女儿更像爸爸。”听到温荞的解释,对方了然,“你可真是好福气,一个女儿稳重大气,另外一个乐观活泼,真是羡慕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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