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的。”华锦回道。
他知道《小丑》这部电影对李俞有多么重要。
李俞比他更需要这部电影。
他冲击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失败了，下次再来就是了，或许明年就有机会。
因为他冲击奥斯卡失败，照样有大把电影可以拍。
李俞就不一样了，如果这部电影失败了，那么下一次华娜肯定会让李俞拍《海王2》那种纯粹商业片。
再想获得执导这种电影的机会，恐怕要等很久。
华锦打心底里希望这部电影能够成功，李俞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导演，他非常欣赏李俞。
他希望李俞能拍更多这种艺术性比较高的片子。
一段时间后，曹清终于来到米国，《花木兰》他已经拍完了。
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他会变得很忙，他需要在米国和华国这两个国家之间来回飞。
他得跟在李俞的身边学习，和好莱坞的团队深入合作，看看这边的团队是怎么拍片子。
他又得时常回国内盯着《花木兰》的剪辑、后期。
他的付出是巨大的，回报也是巨大的。
倘若《花木兰》和《小丑》都成功了，他的地位履历都会更上一个台阶。
独立执导出优秀的商业片《花木兰》，好莱坞的超英神作《小丑》也有他的功劳，他在剧组里担任李俞的左膀右臂。
这些经历会让他的地位快速提升。
他在经历这些事的时候，也能学习到不少东西，对他未来的导演之路发展同样有很大的好处。
曹清过来后，《小丑》这部电影的又一个炸裂经典名场面要开始拍摄了。
他来的很是时候，可以亲眼见证一个足以封神的名场面的诞生，并参与到拍摄的过程中。
剧组的人已经来到小丑楼梯取景。
不过现在这个地方还没有小丑楼梯的称号。
为了节省时间，李俞这个导演亲自到楼梯上跳了一遍。
这是煽动性极强的一段。
跳舞的时候，亚瑟一直被压制的理性终于自由了。
也可以理解这是亚瑟精神失控，享受毁灭前的释放。
顶级的导演，演技一般是不差的。
李俞的演技也不差，国师那种可以拿影帝的导演比起来差距很大，但吊打一般的小鲜肉绝对绰绰有余。
李俞给华锦示范的癫狂舞步已经跳出了亚瑟那种癫狂放纵的状态。
不过跟电影里的小丑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毕竟李俞不是专业的演员，哪里能跟华锦这种演技派大佬比呢？
他跳一段，主要是给华锦打个样，告诉华锦自己要什么效果。
对了，非常牛逼的是，在上一世这一段是没有动作指导的。
封神的小丑舞步是华锦自己即兴出来的。
他真的把自己代入了小丑这个角色，代入小丑完全黑化的状态后，无所忌惮的释放自我，这段舞步就即兴出来了。
不过李俞的大脑里有现成的答案，他就可以先给华锦示范一下，给华锦拓展一下思维，反正这样做没有坏处。
“李导，这是什么舞？”曹清觉得有点儿意思。
这舞真的有癫狂的味道。
他很好奇李俞到底上哪学的。
“我自己瞎琢磨的，这舞没有名字，是小丑完全释放黑化的自己的精神状态。”李俞回道。
作为编剧，作为最了解小丑的人之一，他给小丑设计一套黑化的舞步很合理吧？
这个角色是李俞写的，为什么要在最了解后面加个之一呢？
因为华锦太疯狂了，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付出了很多，连精神药物的作用都研究过了。
他已经完全代入了小丑这个角色。
所以他也是最了解这个角色的人，可能比李俞了解的还要深。
华锦看了李俞刚才跳的一段，也获得了不少灵感。
他还在琢磨着要用什么动作展示小丑完全黑化的精神状态。
现在好了，李俞给他提供了现成的答案。
他又让李俞跳了一次，他站在旁边学习李俞的动作。
李俞跳完一遍对华锦说：“你也不需要完全按照我的动作来，一个完全黑化的人，把压制自己已久的理性通通抛之脑后了。
他整个人都疯魔了，一个疯魔的人跳舞是没有章法的。”
李俞也不希望华锦一比一复刻自己。
如果完全复刻他，那容易显得死板，反而丢了癫狂的味道。
华锦身为实力派，他自然能够听懂李俞的意思。
在正式开拍之前，他跳了四五遍，每一遍跳的都不太一样。
渐渐的，他摆脱了李俞的影子，跳出了自己的味道。
这就非常好。
这就是为什么李俞喜欢和老戏骨一块合作的原因。
真的很省心，很多时候一点就透。
哪像那些小鲜肉，让他们模仿一个表情变化，他们都模仿不来。
感觉差不多后，华锦再次酝酿情绪，把自己代入小丑这个角色，想象自己成了黑化的小丑会是什么心情什么状态。
用那种状态去跳这段舞，味道就对了。
准备就绪后，这场戏正式开拍。
在监视器显示的画面里，亚瑟饰演的小丑动了，他跳了几步，舞姿变得更癫狂。
他一边踢脚一边走下台阶。
哪怕他的脸上画着小丑的妆，仍然能从他的脸看出他精湛的演技。
在楼梯的最上面，有阳光，那代表了光明，可是站在阳光下的小丑并不开心。
跳着诡异疯狂走下楼梯，阳光逐渐消失，越往下走色调越黑暗，小丑却笑得很开心。
像是一个从光明走向黑暗的人。
同样的楼梯，同样的一个人，在电影里有另外一个相似的画面。
受尽的委屈小丑走这条楼梯回家，当时他还没有黑化，他仍试图热爱这个世界。
那个镜头里的小丑是从下往上走，代表从黑暗走向光明。
这些都是细节，一部好的电影都会有很多耐人寻味的细节。
只有这种优秀的小细节多了，才能让观众常看常新，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感觉，不同的领悟。
华金用体验派的方式代入角色，效果果然很好。
这么难的一段戏，他居然一遍就完成了。
反正李俞是挑不出毛病，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他会给一百二十分。
因为一场足以封神的戏，只有满分是不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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