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又意外了一下，不是说卢氏很不喜欢陆员外和妾室生的几个庶出子女吗？
她对楚清歌没有回避也就罢了，怎么态度看上去还算友好！？
最关键的是，她居然主动让楚清歌叫她“母亲”。
“我可以吗？”楚清歌愣愣的问了这么一句。
卢氏本来只是试探性的一问，得着楚清歌这反应，她倒是有些意外了，这楚氏……
是真率真，还是假天真……
“不可以吗？”卢氏反问，眉眼中的愁绪，始终没有消散，“你是陆员外的大儿媳妇。
我是陆员外正儿八经娶进门的正夫人，你叫我母亲，没什么不对。”
“可是您不是不喜欢庶出子女吗？”楚清歌过去委婉太多，现在她想依据自己的本性活得直接一点。
何况眼前的卢氏，她着实摸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她到底什么态度，干脆直接点。
卢氏见楚清歌这般直接，明显又有些意外，不过她很快就冷嘲一笑，顺着楚清歌的话道：“是啊，我不喜欢，毕竟他们不值得喜欢，可这称呼跟我喜不喜欢没关系。”
言下之意，她就算不喜欢陆司铭他们，她也依旧是他们的“母亲”。
楚清歌不说话了，她算是试出来了，这卢氏是真的不喜欢陆员外的妾室和她们生的孩子。
不过她似乎也没周嬷嬷形容的那么吓人，出于礼数，她还是会对楚清歌的拜访有回应的。
“这是我和相公的一点心意。”楚清歌看向身后追月。
追月连忙让两个跟着拿东西的小丫鬟，把追月选好的礼物送了出来。
“我听闻夫人喜欢礼佛，这是一串佛珠，和玉质的观音像。”楚清歌送的东西都和礼佛有关。
卢氏没有露出不喜的神色，但态度始终不咸不淡，“有心了，你和大少爷归家是件喜庆的事。
按理，我作为女主人，是应该亲自去招待你们的，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身体不是很好。”
确实，卢氏身上除了周围萦绕的檀香，还有一股药的味道，一看就是在长期喝药的那种。
楚清歌很自然的问了卢氏身体哪里不适。
卢氏淡嘲道：“无碍，不过是些老毛病而已，你初次来陆家，若是有不懂的，可以问老管家，后院里的那些老妈子，你就不用搭理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倒是可以找她们。”
说着，她看向旁边丫鬟倒上的茶水淡笑：“想来她们肯定会满足你的各种需求的。”
楚清歌眉眼微动，卢氏这话，看上去好像是无关紧要的随便说说，但其实是在提点她。
也间接的指出了，赵姨娘和蒋姨娘会对她进行的拉拢。
不愧是久居后宅一角不管事，但依旧无人敢惹的存在啊，这陆员外的正牌夫人……
果然不是普通妇人……
不过对方具体什么来历，连得到陆童生所有记忆的陆司铭都不知道，楚清歌就更不清楚了。
“这是你的两个孩子？”卢氏和楚清歌简单说了两句后，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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